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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內(nèi)部舉報確實是匿名,可對于岑有山來說,一旦那些賬目曝光,你就是唯一有嫌疑的人。而且,你要知道,他手里不止嘉和一塊肥rou。之前經(jīng)我手的方圓,他也是董事之一。沈珩,你要真的淌了這趟渾水,我沒辦法保你的人身安全。” “你不用保我。如果說之前我還在猶豫,現(xiàn)在...”沈珩聲音漸輕,“沒關(guān)系了。” 祁寒皺了眉,抬手鎖了門。 “你平常悶得要命,怎么事關(guān)前途和生死,反而這么沖動?我該說你假正經(jīng),還是說你真莽撞?” 沈珩看他一眼。 “你今天到底為什么過來找我?我沒空聽祁大少爺毒舌。” 祁寒斜睨,在觸及沈珩難看的臉色時,把滿腹的吐槽努力壓了回去,拍他肩膀。 “吃飯去吧,我請你。” ===== 裝潢講究的西餐廳里,紅酒飄香,絲竹入耳,多感官刺激著客人的進食欲望。 只是這珍饈美味并不能讓梁瑄感到滿足。 他望著面前染著幾絲血沫的牛排,反胃感一陣陣地涌上來,酸水如浪潮堵在喉嚨口,他抿著唇,不想吐出來,只右手不著痕跡地按著胃部,慢慢地抵著揉著。 劉修文手里拿著平板,粗壯的中指慢慢地滑過一幅幅畫作,視線被眼鏡遮擋,勉強看出有些興致缺缺。 過了很久,他終于緩緩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 他圓潤富態(tài)的臉上寫滿了財富二字,笑得很慈祥,只是梁瑄總是覺得,他每牽動一次唇角,都是要花錢的。 因為,他的老父親就是這樣的商人做派。 “小梁啊,你的作品我看過了,雖然都是些大學(xué)時候的舊畫,但勝在靈氣十足,確實不錯。” 梁瑄清冷的眉眼微彎,禮貌又疏離地笑了笑。 “不過...”劉修文果然開始打壓梁瑄的市場價,“那都是過時的作品了,曾經(jīng)的輝煌代表不了什么。如今,你的線條粗糙,靈氣也不再。” 梁瑄淡淡笑了。 “您說了,當代藝術(shù)家的成名不在乎真才實學(xué)。” 劉修文一臉孺子可教:“是啊。如今,窮困潦倒的藝術(shù)家遍地都是,你要是肯為藝術(shù)獻身,不出一個月,你就是另一個紅遍全網(wǎng)的青年藝術(shù)家。” 梁瑄默默垂眼,又笑了笑。 “...抱歉,我有心理潔癖,沒辦法為藝術(shù)‘獻身’。” 他確實沒想到,劉修文會提出比那些人還要過分的要求。 甚至,連他的畫都沒看過,直接就給了三個包裝方案。 可,無論是炒作,還是造假,或者物理意義上的‘獻身’,他都沒有辦法做到。 人可以窮,但底線不能丟。 他還不想淪落到跟畜生在同一個牲口棚里吃糠。 劉修文殷殷視線也冷了下來,不咸不淡地丟下平板。 “假清高的人,最后都餓死了。” 梁瑄淡淡扯了唇角。 “是啊,我很怕自己餓死。所以您看,我不是跪在您面前求一口吃的了嗎?” 劉修文被梁瑄這態(tài)度噎得一口氣沒上來,氣得喝了一口紅酒。 “你這是跪著求人的態(tài)度嗎?” 梁瑄上下看了劉修文一眼,輕輕嘆了口氣。 “劉先生,您是岑小姐敬重的長輩,我實在不想跟您翻臉。可若是我把剛才您跟我提的要求告訴她,您說,您與岑家的生意往來會不會受影響?” 劉修文面色微變。 “你這是威脅我?” 梁瑄纖長細眉微抬,冷若冰霜的眉目間挑了一彎笑:“沒有,我只是,在跪著跟您談生意。” 祁寒手里握著酒杯,饒有興趣地抿了一口酒。 “梁瑄以前有這么剛?我怎么記得,當年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恨不得天天窩你懷里當樹懶?” 沈珩淡淡一句:“他現(xiàn)在不需要我。” “少見。”祁寒手指輕扣桌面,“當年你拿助學(xué)金,梁瑄是富二代,同學(xué)嘴里那么臟的流言你都挺過來了,怎么,現(xiàn)在有錢了,反而主動放棄了?” “嗯,放棄了。” “那你說說,當年你為什么非要追他?目標明確,行動迅速,知道的以為你在追男友,不知道的,以為你在還債。怎么,你是白素貞,要還人家許仙一傘之情?” 祁寒毒舌混著打趣,本想給老友換換心情,放松放松,誰知道,那人卻很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確實。” 祁寒險些把嘴里的酒噴出來。 “什么?” 沈珩明顯不打算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抬手重重按著太陽xue,疼得眉頭緊皺:“行了,你吃好了就走吧。” “不看了?” “多謝你的好意,但這件事就這樣了。等合同到期,我會離開思源,以后我和他就再無交集了。” 祁寒難得做一回好心人,還沒人領(lǐng)情。 大少爺嘆口氣:“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們不順路,我自己開車回去。” “幾天睡不著了?還自己開車,想死直說,別給刑警平添工作量。”祁寒聲音很鄭重,“你的失眠根本沒有這么重,除非受到極大的精神刺激或者外物刺激。我聽說,你前天從家里去公司,被撞了?” 沈珩抬手又按一下太陽xue,忽得頓了頓,抬眼看向祁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