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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遠的樂隊成員基本上都是他們學校的,院部有所不同,但年紀都差不多,除了樂隊的事之外,聊天內容不外乎什么學校、考試之類的。 “陳哥,你今天都不喝酒啊?”有個男生遞了杯酒到陳修遠面前,陳修遠正準備跟大家玩狼人殺,拒絕道:“不喝了,最近胃不好。” 他收拾好牌,問周歲淮:“哥,你玩不玩?” 周歲淮:“我不太會。” “你知道規則嗎?”謝楊問道。 “知道是知道,但是沒怎么玩過。”之前公司團建也玩過這個,他被虐得很慘。 陳修遠洗好了牌,首先遞給周歲淮抽,說:“沒事,我是上帝,我教你玩,咱們先玩一局熱熱身。” “怎么還帶開小灶的啊?”有人笑道。 陳修遠把牌遞過去,玩笑道:“你小心點,等下我夜里叫狼人把你刀了。” 周歲淮看了眼自己的女巫牌,默默收好之后,等待陳修遠的指令。 “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陳修遠念著臺詞確認身份,等念到女巫請睜眼的時候,半晌沒人反應,他又說了一遍,周歲淮才恍然反應過來:“哦好像是我。” 陳修遠:“……” 眾人:“……” 周歲淮:“……完蛋。” 大伙笑得前俯后仰的,陳修遠盯著周歲淮因為尷尬和難為情而紅起來的耳廓,笑道:“熱身局結束得好快。” 周歲淮更不好意思了。 第二次,周歲淮抽到了一張狼人牌,見了他苦兮兮的表情,陳修遠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險些又把他給暴露了。 “你們今晚決定刀誰?” 除了謝楊和陳修遠,其他人周歲淮也認不得,跟著隊友隨便指了個人。天亮之后,陳修遠公布被刀的那人死亡的消息。 女巫沒救人,這下局勢撲朔迷離了起來。 輪番發言的時候,大伙都沒扯什么信息,輪到周歲淮的時候,陳修遠問:“哥,你要說什么?” 周歲淮下意識看了眼隊友,小聲說:“其實我是預言家。” 隊友:“?!” 陳修遠面不改色,說:“你還可以繼續發言,多說幾句證明你自己。” “我查了他,是個好人,但是他晚上就死了。”周歲淮指著昨晚被刀的那個男孩子,聲音有些沒什么底氣,環視了周圍一圈,有些局促道,“我是不是不該這么早說出來啊。” 謝楊道:“沒事,反正咱還有女巫的解藥呢,能救你一晚。” 周歲淮這才點了點頭。 輪到他右邊的男孩子發言了:“好了,我是真預言家啊,昨晚驗了謝楊,是個好人。” 目光一下就聚集到周歲淮跟他身上了,他緩聲敘述完之后,大家滿臉更相信周歲淮的樣子。 “哎不是,我真是預言家啊,他肯定是狼。”男生辯解道。 周歲淮露出一個無辜且單純的表情。 陳修遠忍住笑:“好了啊,你發言時間結束了,現在開始第一輪投票,我數三下就開始投啊。” “三、二、一——” 果不其然,跟周歲淮對跳的真預言家被投出去了。 他憤憤道:“我真是預言家!” 真預言家被投了出去,狼人這下掌控全局,周歲淮負責在白天指人投出去,而他的隊友就負責在晚上刀人,游戲很快就結束了。 對周歲淮是預言家的事深信不疑的謝楊震驚道:“什么?狼人獲勝?” 陳修遠笑著跟周歲淮咬耳朵。 “哥,你玩得很厲害啊。” 周歲淮拍了拍胸脯:“把我緊張死了,女巫太精了,我差點就被發現了。” 要不是謝楊一直在幫他帶節奏,他這局說不定早就被發現了。 謝楊稱他這種玩法為扮豬吃老虎。 “喝酒嗎哥?”謝楊端著杯晶瑩剔透的酒坐到他旁邊,道,“這是他們店子里的梅子酒,度數不高,很好喝。” 陳修遠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看到謝楊坐在周歲淮身邊勸他喝酒。 “他開了車,不能喝酒。”陳修遠道。 眼看他又要擠到自己跟周歲淮中間,謝楊惱火地“嘖”了一聲,拎起陳修遠的衣服,說:“你過來一下。” 陳修遠被他拉到角落里,有些煩躁地抹平自己衣服上的褶皺,問:“怎么了?” 謝楊看著他,說:“我要追歲淮哥,你別總幫倒忙行不行?” 陳修遠太陽xue突突跳了兩下:“追周歲淮?” 謝楊見他一臉震驚,說:“怎么的,不讓啊?” 雖然早就發現了點蛛絲馬跡,但陳修遠發現自己比想象中還要生氣:“你追他干什么啊?” 謝楊“嘖”了一聲:“你這大直男懂什么?” 說著,謝楊悠悠把目光落到周歲淮身上,他靠在沙發上,端起剛剛那杯梅子酒,放在鼻下輕聞了一下,眉目漂亮又張揚,長相看起來帶些幼態,但氣質又是說不清的成熟儒雅。 謝楊眸光暗了暗:“他長得好看。” 陳修遠想反駁說沒人比我更懂周歲淮的好看,但他還是咬牙把話咽進了肚子里,說:“不準。” “你說不準就不準啊?”謝楊不爽地用手肘撞了陳修遠一下,“不讓我追求愛情。” “你他媽是個老渣男了,說個屁的愛情。”陳修遠威脅道,“你別動那些歪心思,小心我揍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