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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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四海更是以小隊性命為挾,一旦落入下風,便拼著換傷,也要往丹山城去。 兩位長老怕他傷人,投鼠忌器,竟久久沒能拿下他來。 僵持之間,一聲清脆的鳳鳴響徹九霄。 三人臉色同時一變,鳳四海更是身形猛滯。 龍明祖急怒道:“這么危險的場子,小丫頭來添什么亂!” “還請老祖恕罪?!?/br> 鳳凰天火將云燒得通紅,鳳禾一身輕甲,英姿颯爽從云端而來,“此乃我鳳族的叛徒,理所應當,我該親自過來清理門戶?!?/br> 嘉天逸拉住要沖上去的龍明祖:“鳳凰最重血統,嫡系為皇,對同族的血脈壓制強到你難以想象……” 鳳四海嘴唇抖了抖,眸底之中第一次有了惶恐的情緒。 “少主,我對鳳族從未有背叛之心!還請您明鑒??!” 他高聲為自己辯駁,“鳳族乃絨絲蟲天敵,哪怕與它合作,哪怕它將其余萬族全滅了,只要咱們有悟道境,可以壓它一頭,那樣的局面對鳳族而言也沒有太大的害處啊少主!我做這一切,這一切都是為了——” “都是為了你自己。” 鳳禾面無表情打斷他的話,“絨絲蟲之禍,乃滅世之災。你妄想掌控它,殊不知自己才是那個它利用,從內部瓦解聯盟的蠢棋子。我要的不是一個只有那些惡心的線蟲和鳳族的天下,也不屑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換取晉升之路!” “少主!” “閉嘴?!?/br> 刀刃割破手掌。 鳳禾握拳,掌中天火由紅變白,烘烤得空間都開始微微扭曲起來:“你既擅作主張,一步踏錯,就該承擔相應的后果?!?/br> 森白的火焰在她的掌心凝聚成一支箭。 鳳禾搭弓,冷靜道:“煩請兩位長老幫我?!?/br> 血脈壓制雖可鎖住鳳四海的涅槃再生之力,但她的修為卻無法直接殺死他。 龍明祖有些愕然地看著那云端上的鳳族少君。 在他眼里奶娃娃一樣的晚輩,不知何時已然成長成了可獨當一面的模樣,處事利落,殺伐果斷。 龍明祖:“啊……好?!?/br> 皇族的處決,鳳族上下無人可以抵抗。 鳳四海心知已到絕路,被血脈壓制著僵硬原地,卻仍然沒有一絲悔意,通紅的雙眼滲出淚來:“絨絲蟲是敵,萬族也是敵!少主,萬不可被青云學府萬族和諧的教條所蒙蔽,什么都比不上鳳族自己發(fā)展重要,他們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 咻—— 箭矢的破空聲撕裂了空間,精準地沒入鳳四海的眉心。 鳳四海眼中一空。 空洞的墨瞳倒影著兩位老祖凝力朝他攻來的身影。 生命的最后一息,鳳四海仰望著云端之人,跪了下來。 嘴唇翕動道:“少主,小心……?!?/br> 一掌拍在他的靈府。 一劍刺入他的心臟。 鳳四海身上的天火熄滅,倒在干裂地焦土之中,不能瞑目。 第146章 一位強族長老就此隕落。 對立的恨意褪去之后, 是無法言說的蒼涼。 絨絲蟲遠比他們想象的難纏,能無聲無息夠鉆入異族聯盟最薄弱處。 喚醒人性之中的惡,讓他們從內部開始潰敗。 龍明祖在原地默了良久, 方收起劍:“小丫頭, 鳳四海的尸身由你領回去吧?!?/br> “是?!?/br> 鳳禾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緒來,動作卻有些遲緩,視線久久停在鳳四海的尸身之上。 最終一揮袖,收斂了那位被她稱了幾十年“四海伯伯”之人的尸身。 垂下眼, 慢慢抬起手, 行禮:“晚輩這就告退了?!?/br> …… 等人走后,龍明祖才看向嘉天逸:“他臨死之前,好像說了點什么。小心喪什么?你怎么不讓他說完?” 嘉天逸對他倒打一耙的行為感到無語:“……是你拍碎了他的靈府, 才讓他沒辦法說完好嗎?” 龍明祖便又翻臉不認了:“小丫頭的修為頂多能封鎖鳳四海涅槃之力一瞬,遲了就生變了, 能怪我嗎?” “……” 這也是事實。 可誰又能想到到死都叫囂著不肯認錯的鳳四海, 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來。 好脾氣的嘉天逸沒想和他繼續(xù)辯駁, 嘆了聲道:“我寧可相信他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畢竟鳳凰少主還在呢??梢姳唤q絲蟲策反之人或許不止一位,咱們回去之后還是得好好查一查。” “嗯。” …… “唉唉唉, 可不興話都沒說明白就動手??!” 一片混亂局勢之中, 時絨趕忙攔在白亦的面前, 擋住撲來的大寶父親,“你修為又沒有高過我?guī)熥穑?nbsp;這么撲上來想干啥?找死嗎?” 夾在中間勸架的申飛一愣。 大寶爹人懵了下:“……?” 時絨納了悶了:“你孩子出事了, 先殺蟲救人才是最要緊的啊, 擱我這鬧什么呢?!” 大寶爹仿佛被敲了一擊悶棍, 神情恍惚:對啊!他剛剛怎么想的呢? 好像心底有個聲音在cao控著他。 情緒一上頭, 便如此行為了。 時絨一看他那個表情,身為炮灰前輩,一個過來人,啥都懂了。 這人指定有點炮灰光環(huán)在身上! 時絨朝白亦使了個眼色:師尊,按他! 白亦哭笑不得。 這城里幾百號人,綠油油的一大片,他可按不過來。 身影一晃,下一瞬便出現在最先發(fā)病的小寶面前。 小寶娘頓時大驚,掌風還沒來得及劈過來,就被師尊好不憐香惜玉地一手刀給打暈了,軟軟歪倒在旁。 這下捅了馬蜂窩,四面八方拔劍出鞘的聲音不絕于耳。 “你干什么?!” “放下孩子!” 白亦淡淡:“孩子癥狀很急,你們要是不會醫(yī),就讓我看看。要是會醫(yī),那邊還有好些發(fā)病的小孩,不如去看看他們?!?/br> 時絨:“……” 您不覺得您說話有點叛逆嗎? 要不是她眼色好,跑得快,這會兒脖子上就被人架上七、八把刀了。 咻地一下沖到了白亦身邊,圓場道:“諸位諸位!救人要緊。若為一時疑慮,耽誤了救孩子的時間,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也不知是她現在咖位不一樣了,乃天道之女,說話分量不一般。 還是父母護犢情深,強行沖破了那些降智光環(huán)。 很快便有人應和,申飛第一個站出來發(fā)聲:“事情未定之前,不要做無端的猜疑,先救人。” 有了主心骨的一聲令下。 其余人紛紛有了動作,或按或抱地抓住那些不住哀嚎的小孩,讓丹修過來看情況,暫時穩(wěn)了下來。 …… 白亦翻開大寶的眼皮,發(fā)現他雖然受驚,瞳孔收縮,但眼睛和指甲并沒有被感染絨絲蟲的癥狀。 時絨看過岳鶴長老和其他死于絨絲蟲奪舍的鮫人尸體,無一不千瘡百孔。 而大寶,除了眉心的蟲洞,彰顯他確實被感染之外,表面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之處,身體經脈和發(fā)病之前的神智也沒有受到破壞。 時絨低聲:“是和他們攝取絨絲蟲力量有關?它或許可以通過這種途徑間接感染人,亦或許,它早就感染了這些人,只是一直蟄伏在其體內,暫時沒有破壞他們的身體,想等他們晉級到一定程度了再殺?!?/br> 這才能說得通為何這么多孩子會一起發(fā)病,而大人們又集體降智。 也正因如此,絨絲蟲才敢放心大膽的養(yǎng)蠱,不用擔心一不小心養(yǎng)太肥了,把自己整翻車了。 白亦看向蟲洞之中血紅的絨絲蟲:“嗯,極有可能?!?/br> 血紅的絨絲蟲浸泡在大寶的血液之中,一涌一扭的,似乎正在挑釁。 悟道如何? 發(fā)現了它的養(yǎng)殖場又如何? 他還是救不下這一城人。 先是小孩,再是弱者,所有人依舊會成為它的養(yǎng)分。 城中之人看到親人接連死去,而這一切的變故,都發(fā)生在白亦和時絨兩人到來之后。 屆時,在它的影響之下,他們還能保持幾分理性,焉能不恨死了這兩個不速之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