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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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角度拉得偏,只看到了最前面的時絨和游磊,沒拍攝到后頭的宴安程金金等人,莫名給人一種私下交易接頭之感。 乃是時絨剛入學,被程金金等人拉著入朝城游玩,恰好撞見游氏的場景。 那會兒明殊才得知時絨的存在,派人查探她背景情況。遂找人跟蹤,得到過這么一段影像,后來明殊身死,這些查到的資料輾轉落到了明燁的手上。 記錄儀的影像可沒有時間,這個時候放出來,味道就變了。 時絨好端端的與黑市之人私下接頭,能是為了辦什么事? 周隼“!!!” “她一個新生,平白如故,為何什么要去結交黑市之人?!”萎困在床上的周隼瞬間彈了起來,絕望之人抓到一絲救命的稻草,便什么都不管不顧了。 直往外沖:“這就是時絨找人暗殺我叔父證據,我去提交給審理的長老,順藤摸瓜,總能查得到!” 周野急急追上:“可、可是二長老說了,讓咱們別插手這件事,交給他全權處理。不然得罪了人,以后的日子難過!” 周隼聽不進去,滿眼血絲:“我死的可是親叔父,還顧得上得罪不得罪人?!” “哎喲喂,我天哪!”周野攔不住,在后面急得跳腳。 周隼一路跑到云暉殿后殿,聽證審判之所。 …… 負責審理此案的苗儀看了這段影像,淡漠:“知道了,你回去等通知吧。” 周隼:“?” 他不能理解,雙掌按在苗儀的書桌上,情緒激動:“既然得到如此關鍵的證據,你不該立即去提審游磊,再把時絨控制起來嗎?” “我沒看出來哪里關鍵,也不能因為這些捕風捉影的事隨便控制一位學生的人身自由。”苗儀看著書,“你一天鬧三回,也該鬧夠了吧?你是關心則亂,先回去冷靜冷靜。” “……”周隼啪地一下拍飛了他的書,“是不是院長給你施壓了?你是不是不敢動時絨?他們人族有靠山,我們紅隼族就活該被欺辱嗎?!” 苗儀:“……” 兩位青云侍上前,將大吼大叫的周隼左右按住。 “殺死周曄的黑市殺手已經被抓到正法,此案就要結案了。”苗儀站起身,氣勢凜然,“此事牽連甚廣,還涉及到千機塔之變。二長老的意思,查到這里就足夠給萬族聯盟一個交代了,你要再挖,你們紅隼族承擔得起這個后果嗎?” 周隼懵了:“你什么意思?二長老為什么不肯查?” 苗儀擺擺手,沒再解釋,由青云侍將他拖了出去。 …… 周隼被丟在云暉后殿的臺階下。 猛烈的陽光打在他身上,讓人有些目眩,遲遲回不過神來。 恍惚間有人臨近的腳步聲。 一抬頭,時絨背著手,悠悠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似笑:“聽說你又來告我,我特地過來看看熱鬧。” 四下無人,周隼踉蹌著慢慢爬起來,氣力被抽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更別說找她對嗆:“……” 連二長老都放棄了,他還能有什么辦法呢。 時絨看著他臉上清晰的淚痕:“我倒是有些欣賞你的。雖然蠢了點,又意氣用事,跋扈自傲,但至少重感情,和那些只會權衡利弊的人不一樣。” 周隼眼神陰冷,“你這時候跑來嘲諷我,嘲諷一個敗者,格局可太小了吧?” “我可沒那么閑。”時絨笑笑道,“這不是剛得罪了人,料想他會在你身上做動作,這才巴巴趕來看看情況嘛。沒想到還輪不著我使勁兒,這事就不成了……” 周隼瞇了下眼,知道她說的是匿名信的事。 “不是你找院長過來施壓的?” “當然不是。”時絨搖搖頭,“你不是說找不到別人殺人的動機嗎?那我和你分析分析吧。” “假如你的叔父沒死,他擅離職守活罪難免,還會因此得罪在千機塔之變中受損嚴重的龍鳳等大族,紅隼族需要出一大筆賠償金……可他死了,死于刺殺,這事兒就怪不到他頭上,怪不到紅隼族頭上。” “你#¥%@”周隼爆了句粗口,“放屁!” 時絨神色淡然,毫不動搖地繼續道:“你叔父好好的守塔,為何無故擅離職守?是不是被什么人指使,誰又能指使得動他?若他活著,擅離職守的罪名坐實,指使他的人會不會被牽連?你紅隼族損了一名長老,為何不敢將這件事鬧大,默任你四下鬧騰往我頭上潑臟水轉移注意力,最后卻只找到一名殺手就匆匆結案了呢?” 周隼聽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時絨在他身后大聲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殺周曄,更沒有指派人殺他。若我有半句虛言,就讓我前程盡毀,永世被心魔纏身!” 周隼腳步一止,驚悚地頓住了。 靜立良久:“……” 時絨:“你好好想想。退一萬步,就算我有辦法逃避殺長老的罪責吧。我如果有這么大的能耐,何至于因為周長老要告我,就殺人滅口呢?反正他是告不倒我的,我需要特地把事兒鬧大?你不覺得你自己的邏輯對沖了嗎?” “……”周隼慢慢抬手捂住了眼睛。 跪地嚎啕大哭:“不可能的……這怎么可能呢?!” 時絨緩和了語氣:“……嚎有什么用,多長點心眼吧。” …… “結案了?” 朝暉堂正殿,各勢力話事人與被選中的青云學子齊聚。是為出海任務的利益分配提前做一次大略的協商,一齊做個見證,簽訂好合約。 回春門有蕭氏一脈的一名丹修入選,故而明燁在這里有一方席位,聽到明家家主的匯報,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這怎么可能?” 蕭家家主看過來。 明家家主壓低嗓音:“紅隼族的三長老把丹藥退回來了,說不參與此事。周隼倒是去告了一回,但是沒水花,被按回來不說,之后還徹底消停了,也不知是什么情況——” 言語時,時絨恰好出現在了殿門口,坦坦蕩蕩地走了進來。 明家家主噤了聲。 …… 因為都是人族,雙方位置安排臨近,時絨邁步朝這邊走來。 龍騰看她甩手甩腳的孤身一人,迎上來:“你怎么是一個人來的,你家長輩呢?” 時絨沒來得及開腔,岳子溫那頭便嗤笑出聲,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叫她聽見:“一個私生女,哪來的長輩會替她出席正宴。” 他旁邊精靈族的長者眼觀鼻鼻觀心,像是沒聽見。 時絨瞥岳子溫一眼,大概是他們精靈族的長輩在,他又覺得自己能行了吧。 時絨:“他一會兒就到。” 龍騰不好問太多,哦哦兩聲:“那你先坐吧。” …… 云隱仙府的人還沒來,時絨周邊空出一大片席位來。 她孤零零的坐在那兒,像是開家長會時,唯一沒有家長到場的小孩,哪怕她臉上沒有多少尷尬,也顯得無端突兀地可憐。 “這不是那個天乾地坤榜同時在榜的人族?云隱仙府沒人管她嗎?” “聽說是個私生女,那云隱仙府的掌門要是來了,他道侶不得和他鬧翻天去。” “估計一會兒云隱仙府別的學生和峰主到時,會順便幫她把字簽了吧。” “看著也是怪可憐的。” 明燁看著她被眾人圍觀,心里微妙地痛快,冷哼:“自取其辱。” 若早隨了他們回春門,又豈會有今日這一遭的尷尬與侮辱? …… 龍濉看不下去,想過去陪她坐一會兒。 剛站起來,便看到回春門的丹修大前輩起身,去到了時絨的身邊。 玄梓立時想到當初看到的那張回春門的報名單,拉住了龍濉。 龍濉:“?” 玄梓不好解釋,壓下他:“先等等,看看情況。” …… 明燁臉上帶了點幸災樂禍的笑意,拂袖欲坐下來,低聲:“云隱仙府這次派來的是海棠峰的峰主金云晉,他是金友安的父親。金友安哪怕占不著青云學府內部的名額,也可以被金云晉額外帶上船。你說,這次出海的任務,他是更看重你,還是他自己的親兒子?你盡心盡力,只圖給人家當下人打手,這份心境,可真是崇高無私,讓人敬佩。” 時絨抬手:“噯,等等!” 明燁一愣:“?” “你別坐這,”時絨起身攔在他面前,淡淡,“這是我師尊的位置,你別給他弄臟了。” 玄梓驚得下巴掉地:什么情況? 時絨那個笑面虎的脾氣,能當眾這么不客氣地對丹修大前輩說話,對方得是個什么牛馬?! 明燁也沒料到會被一個無背無景當眾打臉,先是懵了一下。 等反應過來后,這幾日對她積攢的怒意,混雜著被當眾羞辱的氣惱瞬間爆炸開來,一聲怒喝,抬起手:“你!放肆!” …… 龍騰離得遠,回身阻攔不及,眼睜睜看著明燁一言不合,一巴掌扇向時絨。 其余眾大佬冷眼旁觀,沒有一人出手阻攔。 他們不知前情,只看當下,小輩言語不敬,長輩出手教訓,理所應當,他們沒理由出手蹚渾水。 可那巴掌并沒有落在實處。 時絨不閃不避,眼睛都沒眨一下。 而她面前的明燁唇色驟白,巴掌懸停在她臉頰邊半公分處,再不能寸進:“這是……” 大乘期的神識?! 還一前一后地束縛著他,有兩股? 時絨嘲諷地勾起了嘴角,漠然而冷淡。 …… 人群忽然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