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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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絨回眸對上嘉實的笑臉,視線微微一頓,落在他手邊牽著的小狗上,良久:“師兄住在附近?” “就在你隔壁。”嘉實抬手往來的方向一指,“有事喊一嗓子都能聽到。” 有些學員注重隱私性,在院子里種了樹,分隔地圍起來,從外頭便看不太清。 嘉實的院子只有些低矮的花草,四周開闊,時絨從這一眼便能看見他家的前院。 時絨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嘉實師兄先前都不太同她搭話的,現在這是心情又爽朗了,還是……? 那只渾身胖嘟嘟的炸毛小白狗在時絨的腳邊蹭來蹭去的,看著就很眼熟。 正是之前碧水鏡里頭,有人求問是誰家養的那只。 那狗子長得如此潦草,發型狂亂不羈,怎么也不像是家養的。 倒像是一個過來串門的理由。 時絨越看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心嘆:嘖嘖,好密的情網! 沒看出來,平日里悶聲不響的師兄竟是情場上的高手,既能欲擒故縱,又能無心偶遇的。 不像她,只會在作死的邊緣反復試探,壓著師尊的底線耍流氓。 “師兄經常在附近遛狗?” “是,不溜就拆家,我好些日沒回來了,便帶它出來玩一會兒。”嘉實看一眼她光禿禿的院子道,“師妹若是介意,我可以改路線。” 這話,這話進退有度,滴水不露! 時絨沉吟片刻。 時絨道:“師兄,我有心上人了。” 嘉實眨了下眼:“?” 干嘛突然和我說這個? 時絨還是第一次干拒絕人的事兒,收起笑容,顯得嚴肅:“我往后是要同他結為道侶的,只有他才行,別人都不可以。” 嘉實:“……” 多可怕啊,有一個人同你寒暄聊天聊得好好的,突然開始自說自話起來了。 青天白日的,瘆得他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嘉實遲疑復遲疑:還是說她受到了什么刺激,心理壓力太大難以排解,突然想要找個人聊聊? 嘉實是想回家看書的,但看師妹滿臉認真,又不好推脫。 良久,順著她的話道:“師妹瞧上誰了?” 是有什么困難嗎?給孩子愁成了這樣。 時絨沒同他說虛的,掏心窩子道:“我師尊。” 嘉實面皮抽了抽,點點頭:“啊……” 這是能對外人說的嗎? 不過也是,師徒戀多艱難渺茫啊。 萬一被發現不軌之心,不給師尊揍一頓,逐出師門就算好的了。 難怪她會如此反常。 又好奇:“那時亦?” 時絨搖了搖頭,沒說,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 嘉實和她交情不深,不方便追問,也跟著沉默下來,默默消化這個勁爆的消息。 場面一度尷尬又茫然得令人窒息。 時絨嘆了口氣道:“樹精靈老祖說了,你是炮灰配角命格不算特別打緊,只要離氣運之子遠一點,就不會有事的。” 嘉實:“?” 話題為何跳得如此之快,剛不還說你師尊的事兒嗎? 炮灰配角命格又是怎么回事? 嘉實總感覺時絨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才會前言不搭后語。 默了默:“多謝師妹提點,我會去找自家族老問清楚的。” 這還是不死心吶…… 時絨擺擺手,心累地轉身回了屋。 可惜啊,師兄是個好師兄,但她的心已經住滿,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又想,不愧是你啊,時小絨。 時絨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開過竅了的人,反應就是快。 將沒有結果的感情萌芽扼殺在了搖籃里,于數方的損失都最小,簡直機智地一批! 許谷遠遠望著,微妙地覺著轉身走回來的時絨,表情欠得她拳頭發癢。 又說不上為什么來。 …… 下半學期主要是提修為,大部分學員都會進千機塔閉關苦修。 學府內只開了一些選修課,不要求出勤,考核也相對簡單,是給那些學分不夠千機塔消耗的學員們設立的,讓他們不至于浪費時間。 明日千機塔就要開了。 時絨學分充足,感覺可以在下面留好一段時間,在房內收拾往后數月的衣服和行李,省得到時候來回奔波浪費時間。 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心不在焉地想:這樣也好。 師尊閉關,她也閉關,趕巧兒了。 …… 平素里時絨的行李多是白亦搶著收拾的,衣服一套套搭配好了平平整整地掛著,乃至與衣服配套的發簪、首飾、香包都是有搭好的。 各色靈膳和零嘴放在可保鮮的盒子里頭,分門別類地儲存著,上頭還貼心地標記好了名稱,好不讓她拿錯。 她的乾坤囊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時絨自己也能做這些事,只是軍人出身習慣了,不喜歡去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一般簡簡單單地收拾好夠穿的衣服就行。 她從前總會念叨師尊的“極繁”主義浪費時間和精力。 又用不著每天換幾次衣服,喜歡穿的款式來回就那么幾樣便于行動的。首飾更是嫌累贅,除了特殊場合,幾乎沒戴過。這些東西空置在乾坤囊里頭,白占了地方。 如今師尊不在身邊了,她看著那些繁瑣復雜的小玩意兒,卻處處都是他貼心為她的痕跡。 時絨低嘆了一口氣。 這樣不行啊,等師尊出關,還是得想個法子將他騙過來才行。 …… 嗡嗡—— 擱在桌上的碧水鏡忽然顫了顫。 時絨漫不經心地撿起來看了一眼。 白亦:“新年好。” 白亦:“在泊葉城沒受什么傷吧?” 時絨:“!!!!” 師尊這么快就出關了?! 她無聲激動了兩秒,剛回復了一句:“還好,就被割了一道小口子。” 那頭白亦便立時心急火燎:“讓我看看。” 緊接著彈出了一個“視頻通話”的請求。 …… 碧水鏡能開直播,自然也能“視頻通話”。 時絨將手指頭上那來不及送醫,就已經愈合成一條淺淺白線的小口子遞到鏡頭前:“不是蟲子劃的,是被精靈樹的葉片割的。那葉子好鋒利,我沒有注意,不妨事。” 白亦離得遠,不在她跟前守著,便更見不得她身上添傷痕。 不樂意地嘀咕:“那樹精靈是睡著了不成?見人湊過來也不知提醒一下。你是過去幫忙除蟲患的,反倒給他們傷著了是什么道理?” 時絨:“……” 雖然但是,倒也不必拉偏架到這種地步。 時絨看白亦心疼地微微蹙起了眉頭,哈哈笑著轉移話題,“師尊是已經出關了嗎?” “沒呢。” “?” 時絨愣了愣,閉關的時候不是都封閉五感,接聽不到外頭的訊息的嗎? “那您怎么知道我從泊葉城回來了,還有時間同我聊天?” 白亦那邊的鏡頭里漆黑一片,時絨什么都看不清楚,勉強才能借著碧水鏡的光芒,分辨清楚師尊的面容輪廓,瞧著確實是在閉關的暗室之中。 也只有師尊的神顏,能在這種死亡打光下,依舊美得發光了。 “我放心不下你,突然就醒了。醒來看到了你的訊息,便來問你。” 心里有牽掛,入定自然不深,像是睡得不安穩那種感覺,時不時便要醒上一回。 時絨聽著這句沒忍住,眼簾微垂,抿唇害羞地笑了下。 因是在“視頻”,那一點小小的微表情被放大,清晰地落在了白亦的眼中。 向來只有絨崽羞別人的份兒,她自己永遠吊兒郎當,是連社死都可以一笑而過的真二皮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