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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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時絨這一劍,劍芒深入三寸,光滑平整,似乎還游刃有余,不過隨手為之。 足以睥睨所有天驕。 言子虞近乎虔誠地摸著那道痕跡, 這就是他們當肥羊,漫山遍野排隊挑戰(zhàn)的時絨? 這就是他社死的一怒之下,直接賣了的“平平無奇”、區(qū)區(qū)煉器師? 言子虞捂著胸口,心血一涌,差點當場昏死過去。 青鸞滄飛羽咬著后牙,臉頰上的肌rou猛顫,不死心地轉(zhuǎn)向執(zhí)法長老:“長老,這不可能!她至多金丹期,哪來的實力可以擊敗龍濉?那爆發(fā)的神識不對勁,我懷疑她背后有人幫她作弊!!” 第35章 不同境界之間神識的差距, 不僅在量,還在質(zhì)。 時絨的神識之凝練,在場之人都有切身的體會, 那絕不是金丹期能有的。 如今有了青鸞滄飛羽做出頭鳥, 在前頭頂?shù)叮?/br> 那些被時絨神識震得昏死過去,既沒看見最后決斗,又頗覺傷了自尊的參賽者們, 自然一哄而上, 紛紛提出異議。 “是啊長老,那神識爆發(fā)開時,時絨分明有所收斂, 不欲刻意擴散。不欲擴散,卻擴散了……若那是她自己的神識, 又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無法掌控的情況?” “萬一是她在靈府之內(nèi)藏了什么東西, 能夠助她短時間內(nèi)提升修為呢?” 執(zhí)法長老當場黑了臉問:“怎么, 你們還想讓我去驗她的靈府?!” 有人嘀嘀咕咕:“讓一位女長老去, 也不是不行……” 清醒著親眼看到最后決斗過程的天驕,則是抱臂旁觀, 滿臉漠然。 龍雅:“打不過就說人家作弊, 身為各族族內(nèi)青年翹楚, 就是這等心性,嘖嘖嘖, 真叫人開了眼……” 金友安:“破鳥就是輸不起唄。” 鳳玉:“?別開地圖炮, 別帶上我。時絨這波我是服的。” …… 外頭爭論不休, 炸開了鍋, 礁洞里頭卻是一片寧靜。 時絨吃了藥, 躺在軟塌上慢慢緩過勁來,后知后覺地感知到識海之內(nèi)宛如針扎一般,被龍濉打中的腹部更是不太得勁,隱隱作痛。 她蜷起身子,改為側(cè)躺。 那點小動作瞬間被白亦捕捉到了:“疼?” 修真界的止疼藥再好,也達不到麻藥的效果。 時絨含含糊糊唔了一聲,“還好……側(cè)躺著舒服些。” 白亦給絨崽上了藥,安置妥帖。 剛抹掉眼淚,有心情重新梳整一番,被她一哼唧,又忙不迭地轉(zhuǎn)過來。 伸出手,與她的腹部隔開三寸的距離,運轉(zhuǎn)靈氣,給她揉揉。 時絨受的是擊打的外傷,不必看也知她的腹部必然淤青了一大塊,用靈氣揉一揉,會讓淤血化散得快些。 白亦心疼道:“傷藥吃下去效果沒那么快,少說還得要熬一兩個時辰,傷才能好呢。先閉目修整一會吧。” 時絨腹部暖洋洋的,疼痛也去了三分。 不肯閉眼,就那么直勾勾地望著他,笑道:“師尊泡溫泉到半路,匆匆忙忙跑來找我,可是預見了什么?” 白亦想起方才之事,心地仍有余悸,皺著眉說是,“天邊綠光驟然大盛,里頭隱約還有血氣,乃是大兇之兆,我差點以為你要……” 時絨試探著又問:“那你再見著我時,那綠環(huán)兒還亮著么?” “亮著。” “亮著?”時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奇道,“可我卻自己活著回來了,還打敗了龍濉……” 白亦:“……” 她這回來沒一刻鐘,已經(jīng)說了十遍決斗的結(jié)果了。 得意洋洋,說把人家龍傲天打哭了,把他這樣錘,那樣錘。要不是受著傷,還要親自給他演示一番才好。 白亦本來還覺著她既然很欣賞龍濉的外貌,怎么也該“憐香惜玉”一點。 但她不,她心里全是勝者的喜悅,并沒有對敗者的憐憫。 可見孩子沒開竅,還是石頭一塊。 白亦說不上是寬心還是鬧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所以打算回去就起卦給你再算一卦。眼下你的傷勢最要緊,旁的都可以往后靠靠。” 時絨不樂意了:“怎么又要算卦?” 窺探天機,查看另一個人的命格,多多少少是要折壽的。 之前是炮灰命格,無足輕重,或許損不了他多少。如今她逆了天道,萬一真改了命,或者天道有什么懲罰,反噬在他的身上可怎么好! 她擰起眉,連連手,“算了算了,還是別算了。反正我沒死就是好事,這么綠的環(huán)都沒把我怎么樣,可見我頭鐵,能扛得住!” 白亦沒應(yīng),只問:“那你方才決斗場上,有沒有什么變故?” 時絨嘴巴動了動, 不知怎么給他說封印精神力的事情。 奪舍在修真界是妖魔的行徑,人人得而誅之。 時絨是另一個世界的魂靈重生來的,這話說出去沒幾個人信。再加上她這一身精純的精神力,怎么看,怎么像是老妖怪奪舍幼童重生。 “若是尋不到理由,我便只能自己起卦,再來細看緣由了。” 白亦垂下眸,輕輕,“我不打緊的。等你以后好起來了,再給師尊找一找延年益壽的靈丹,也是一樣的……” 時絨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不許!” 白亦也不掙扎,就那么由她拽著。微微垂著頭,一副看鬧騰熊孩子的慈愛表情,靜靜地看著她。 看得她心煩意亂,頭皮發(fā)麻。 時絨明知他是在拿捏自己,也沒法子, 長嘆一口氣:“哎呀!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要說這世上還有誰真心盼著她能活下來,就只有白亦一個了。 既然是自家的隊友,哪怕再難以啟齒,理智上來說,最好還是要將籌碼都攤開來說,相互之間才好配合。 至于作為中州第一人的清慈道君,他會不會對她重生之事心懷芥蒂…… 時絨覺著,十多年的相處下來,她可以嘗試著相信一下師尊? 但這事畢竟太過驚世駭俗, 時絨心里有些發(fā)虛,提前給他打好預防針:“那我若是說了,你可別說你不信啊!” 白亦坐直了些:“嗯,你說。” 時絨瞥他一眼,便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我當年拜入浮華山時,便同你道過,我沒有六歲之前的記憶……其實那不是因為我受了什么刺激,而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是這具身體的本尊。” 白亦意外地挑眉,但沒有打斷她的話。 時絨緊張地抿抿唇,接著道,“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在那里我是一名sss級機甲師。說等級師尊你可能沒啥概念,簡單地說,整個帝國聯(lián)邦數(shù)我造機甲最強!神識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若是放在中州大陸來看,我的神識大概已經(jīng)到了大乘期的水準。” “我那時候年輕氣盛,飄得厲害。作為機甲師,不愿意老實待在后方,自個兒偷偷來到最危險的戰(zhàn)場前線上,想要親自測試sss機甲在極限狀況下的巔峰數(shù)據(jù)。在戰(zhàn)場上一心只顧著機甲的結(jié)果,就是成功把自己作死了……” 個人的精神力再強,在浩瀚如海的軍隊和無數(shù)頂尖機甲的圍攻之下,也只有飲恨西北。 白亦聽到這瞇了下眼睛:“機甲,那是何物?”竟可以讓她舍生忘死? “有點像是魯七門的傀儡,但是更精細也更強大,人在內(nèi)cao控,可以戰(zhàn)力倍增,輕松完成越級挑戰(zhàn)。” 白亦若有所思:“所以你造不成機甲了,便去打打鐵,聊作慰藉?” 時絨一哽:“……對。” 您分析出來的關(guān)鍵信息點怎么那么偏呢? 是她曾經(jīng)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這件事不夠有排面嗎? 白亦終于解開了心頭大惑。 他就說自家金尊玉貴養(yǎng)的徒兒,怎么偏有打鐵這么接地氣的愛好。 平時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卻在試煉場上玩得一手臟套路,偵查,偷襲,格斗,卡規(guī)則漏洞樣樣都行。 比比手:“你繼續(xù)。” “再然后,一睜眼,我就成了如今的時絨。” 時絨道,“我重生的時候,身體才六歲,毫無修為,容納不了那么多的神識,便自封了一部分。直到方才決斗……我隱約感受到天道之力在壓制著我,便孤注一擲想要沖破那束縛,短暫解封了自己的神識。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好像也沒再感覺到天道之力了……” 白亦沉默了。 時絨一口氣說完,久久沒能等到白亦的回應(yīng),忍不住從眼角偷看他一眼,“師尊?” 白亦沉吟之后,果然問了:“你醒來的時候,她還活著么?” 那個她,指的自然是時絨本尊。 “我說不上來具體。”時絨不愿為了摘干凈自己直接的否認,如實道,“我當時腦子里一片混亂,根本不知自己又活了過來。等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感知不到她的神識了。” “不過……” 時絨補充道,“但我尚處混混沌沌之際時,確實感覺到有人在攻擊我的神識……” 如此種種跡象, 似乎都指明了一種可能。 時絨小心翼翼地看著白亦,“若我真是無意之間奪舍……” 她的神識太強,無論重生降臨到誰的頭上,要奪舍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件事做或者沒做,她自己心里都無法確定,只是單純堅信自己絕不會做這種害人的事。 所以這么多年,她根本無法對白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