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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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榜一姐時絨,此刻卻正在洞xue里頭勤勤懇懇挖坑。 她尋了三個接近且隱蔽的礁洞,準備從里頭挖出相連的地道,以便遇見突發情況可以立馬逃走。 狡兔三窟嘛,茍命也是一門技術活。 白亦坐在一邊,見時絨挖坑挖得灰頭土臉的,頗為心疼道:“歇一歇吧,不著急的。” 時絨活動了下手腕:“一會兒人多了,我這不好把土運出去,會給人瞧見。” 白亦拿帕子給她擦臉:“頭兩天來的天驕就沒有往后山走的,這你放心哈。” 時絨:……我懷疑你在內涵我,并且掌握了證據。 …… 時絨在鮫人群島的第一天全用來挖地道了,終于完工之后,往地道里一躺:嘿,還挺暖和! 趕忙從地道里頭冒了個頭,招呼白亦過來看稀奇:“師尊,這邊地里頭是暖的!” 礁洞內,白亦臉上敷著水膜,仰在躺椅上正打瞌睡,聞聲往這邊望了一眼:“哦,我早都知道了。那旁邊不遠有個溫泉,我剛去泡過一回,溫度合宜,還不賴。” 剛從地道里滾出來,一身泥的時絨:“……”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 但不管怎么說,有溫泉泡總是好的。 時絨在洞xue前頭張望好一陣, 瞅見周邊沒人,才出門去洗了個溫泉澡,一身清爽地回了礁洞。 避人而居,對她和白亦這種老宅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 他看他的書,她打她的鐵,都沒事就湊一起嗑瓜子,嘮會兒嗑。 因為已經立誓要好好修行,時絨還會擠出點時間來練習仙訣和功法。 此番上進的作為,讓白亦大為感動。非說要給她補補身子,親自給她弄來兩盤子海邊的蝦蟹。 剛打撈起來的蝦蟹,只需簡單清蒸一番,蘸點蘸料,別提多鮮香了。 時絨吃得心滿意足。 事后主動將蝦蟹殼子騰到洞xue外頭去,打算給鳥吃。 一轉頭,對上礁石后三雙疲憊的眸。 對方急促的喘息聲一止。 片刻之后,涌上欣喜:“云隱仙府的師姐?” …… 此時距離青云會閉幕不足兩天。 青云石那邊刀槍劍戟的碰撞之聲叮叮當當響了三天,不曾有過片刻的安寧。 可以說在島所有人,除了時絨,都是參加過挑戰賽的。 如此一來,青云會的積分排行就開始了明顯的兩級分化。 強者,譬如龍濉,手里的積分已經上萬。 弱者,譬如碧落宗門弟子,手里的積分被大肆掠奪,眼見著就要清零了。只好遠遠躲開,略作調息。 他們手里積分太少,其他人對他們這點蚊子rou不屑一顧,自也沒攔著他們。 碧落宗的言子虞對著時絨一抱手,以為她也是積分被搶后,避難到此的,神情之中頗有種找到天涯淪落人的快樂:“師姐在這邊附近海域里捕到的蝦蟹嗎?我們也正好想要尋上一些來填飽肚子,恢復靈氣。” 時絨兩千積分的青云榜排名已經不再顯眼,較遲登島的碧落宗對她毫無印象再正常不過。 時絨拍了拍手:“不是我抓的,我不太清楚唉。” 言子虞和同宗師弟對視一眼:“……” 好家伙,她背后果然還有人。 幸好沒有冒然出手。 人族之間,在到達島嶼之前,多半是愿意合作的。 到鮫人群島之后,賽程說好了是個人爭奪,個人的名次先于一切。故而多得是對同族乃至同宗之人出手,尤其是結束之前的最后幾個時辰。 時絨沒錯過他們眼中一閃而過的貪婪。 裝作不曉地笑了下:“看你們滿臉頹喪,可是積分要輸完了?” “是啊……” 言子虞嘆了口氣,人卻站在礁石后頭沒有過來:“不然那邊的人怎么會放我們走,師姐不也一樣嗎?” 時絨掃過他們身上的裝扮,碧落宗是練刀的。除了言子虞有個笑模樣,其他兩人滿臉橫rou,身上背個制式的大砍刀,顯得莽得很。 不過氣勢拉得很足,很像是一言不合就要砍人的屠夫。 時絨似笑非笑地搖搖頭,既沒答應,也沒否認。 背著手朝他們三個走過去,“其實有句話說得好嘛,置之死地而后生。你們現在身上沒積分了,是輸是贏影響都不大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還跑個啥呀?” 言子虞苦笑:“……這我如何不知?但凡能找到個打得過的,我也用不著躲著了。” 一直被人按著摩擦,當提分機器,但凡是個有自尊心的人都受不了這種折磨,不逃又能怎么辦呢? 時絨伸手彈了一下屠夫的大砍刀。 刀刃發出叮的脆響,明顯是剛磨過的,亮得能照人。 但保存得再好,制式武器的凡鐵畢竟是凡鐵,效力有限。 時絨道:“找不到打不過的,那提升自己不就好了?” 言子虞:“?此話怎講?” 時絨笑瞇瞇:“300積分 三件煉器材料,我可以給你們打一件靈器。一品保底,不出貨不收錢。買不吃虧,買不了上當,如何?” 言子虞眨巴眨巴眼,懵了:“師姐不是戴著云隱仙府的身份牌么?怎么不是劍修,是煉器師呢?” 時絨:“副業,副業罷了。” 言子虞心想大門派出來的,總不能誆人吧? 短暫猶豫之后,頗為心動。 三百積分一件靈器,在兢兢業業攢原始積分的賽程前期,肯定是貴了。 但到了賽程后期,一場比賽下來,輕易輸贏幾百上千的積分。 這樣極大的起伏變化之下,大家對積分手環上的數字,早都已經麻痹。 言子虞默默地核算:三百積分留在手里,拿不到名次便是一串毫無意義的數字。 但若是破釜沉舟,用它換取了靈器,提升實力,也許還有一絲出線的機會! 言子虞想定,掏出煉器材料來:“那就麻煩師姐了。” …… 時絨收了一百五十積分的定金,接單回礁洞,美滋滋地開始打鐵。 沖著白亦直嘚瑟:“看,我足不出戶,不必見那些有的沒的氣運之子,不也一樣能爬青云榜么!” 白亦打著扇兒,慢悠悠道:“剛那小子起了歹心,你還給他們打靈器,就不怕他們拿到東西就反水,不給你積分了?他們可有三個人。” 時絨規規矩矩戴上白亦給做的帽子,包裹好頭發。 聞言笑了下:“師尊放心,我自有辦法防著他們呢。” 想了想,又問:“師尊現在很閑嗎?” 白亦隱約意識到她要說什么:“……” 時絨舉起一個手指來:“我給您捶背,再幫我一次,行么?” 白亦簡直有苦說不出。 上回答應,只以為是單純幫忙煉器。他對打鐵這種事兒一點興趣不感,全然不懂便按照她說的做,聽從指導,將神識沒入靈材之中。 結果她一聲招呼不打,神識突然就貼了上來,叫他一下吃了好大的虧。 白亦渾身都麻了, 可身為師尊的,總不好呼喚起來,喊她流氓。 一時遲疑,就錯失了開口的機會。 她還變本加厲,非讓他裹緊她。 催促他動起來,帶著她的神識去激發血鴿石。 白亦:“……” 白亦進退兩難,失去辯駁機會的他,最終還是硬著頭皮照做了。 但在兩人神識之間,用一層薄薄的靈氣隔開。兩人神識不相接觸,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問題了。 事后想起來, 怪是怪了點,但又不完全怪。 吃虧是吃虧了點,但又不完全吃虧。 不管怎么說,反正他是不準備再經歷一次了。 第28章 這頭白亦心思千回百轉著, 那頭時絨已經摸了上來。 一雙打鐵的手,咚咚錘著他的肩,嘻嘻笑著問:“師尊覺得這力道如何?” 白亦心亂如麻, 沒顧著細細體會那份令人骨折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