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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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就站在那人身邊, 驟聞這一句,似是在參與眾人評價的越天瑜,還是個男聲。頓覺內涵無比,嘶得倒抽一口涼氣,臉都皺到了一起。 尋聲望去, 人群之中的少年雪衣墨發,如玉如琢,不可方物。 李玉剛涌起來的一點惡心,又被這讓人眼前一亮的美貌洗滌了。 怕是誤會,訥訥詢問出聲:“這位仙友,你方才……在說什么可愛?” 少年垂眸,分明是清淡的一瞥,卻無端讓人心頭一凜,不敢直視。 李玉莫名慌張,低下頭去。 “適才伸出人群的那只手,你瞧見了嗎?” 他一開口,又是和緩的語氣,似乎還有一絲終于找著傾訴對象的欣喜。 李玉遲疑片刻:“你是說……那個女弟子?” 少年朝他走近了半步:“是啊,她沖人舉大拇指的時候,還翹了兩下呢!”期許地看著李玉,滿是求認同的笑意,“那小動作,你不覺得可愛極了嗎?” 李玉雙眉挑起,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哪里可愛? 這他娘的果然是個變態。 李玉又看了少年一眼, 長得好看的變態。 李玉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兩步,見對方還在笑吟吟地看著自己,似乎還在等著他的附和,瞬間頭皮發麻。 直覺觀眾席是待不住了,急匆匆地走出了人群,前往報名點。 …… 李玉這次來,是打算以散仙的名義報名參加青云會。同行的有三個兄弟,隨便拉一個人就能湊齊隊伍。 此行,為的也不是名次。 青云會比賽場地之中有不少靈花仙草,可以任參賽者隨意收取。且比試途中不許殺人,還會有專人守衛,一旦出事還可以呼救,比在其他山脈狩獵安全且劃算得多。 只是散仙隊伍的名額有限,先到先得,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李玉匆匆趕來, 登記報名之人打眼一看:“正好,這邊有個散仙單獨報名了,找不到隊伍,你們要不然湊一隊吧?” 李玉大喜:“那感情好??!他人呢?” 一個和緩且還有點熟悉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咦,這么巧啊?” 第4章 青云會所牽涉到的利益深遠,除開實質性的物資獎勵、和各族爭相競爭的先后排名。獲勝的前三百名少年天驕,還會被選入中州的頂端學府——青云學府進修。 從而獲得整個中州最頂尖的師資力量和未來人際儲備。 人人都削尖了腦袋想往里頭擠,青云會的篩選流程也就因此繁復到堪稱變態了。 先是各種族勢力之間爭奪參賽的名額:云隱仙府位屬人族第一,因著清慈道君的面子,才得完整四組16人的名額。隔壁星宿門只有一組半6人名額,還得外出交涉,和其他人族勢力拼成兩組才能參賽。 再來是勢力內部競爭,分配所得名額,天驕們過五關斬六將來到了青云會場后。 經由萬族聯盟出面一一核查身份,摸骨年齡,檢測是否服用藥劑,統一著裝和裝備。 整套繁雜的流程走下來,須得足足一日。 唯有散仙是個例外。 …… 青云會共有六個賽道,今年選在東海之濱,遂這條賽道從一年起封閉管理,禁止外人出入,算是征用了此處原住民的“老家”。 為了補償此地原住民,萬族聯盟給出二十個散仙名額。 但既是散仙,便不可是某勢力暗中培植的子弟。 一旦被查出,其成績和獎勵一并取消,散仙被要求退學青云學府不說,門派下一屆青云會的名額也會受到影響。 各勢力眼見散仙名額無利可圖,無意爭搶,這二十個名額才真正落到周邊原住民獵戶的手中,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審核流程簡單,象征性地統一了一下著裝和裝備,便放了過去。 …… 少年脫下雪衣,換上號稱“照妖鏡”的制式黃綠色賽服,在一堆“山野蠻夫“之中,依舊水嫩青蔥,濯濯然如一朵出水芙蓉。 李玉不信邪地重新系了好幾次腰帶,最終明白了這不是衣服的問題,人家腰細腿長,掛一塊麻布都好看。 惆悵地看著少年那張過分招搖的臉:“咱們往后就是一隊的人了,不知仙友如何稱呼?” 少年淺淺一笑:“時亦?!?/br> …… 隔日,青云會賽事開始前。 萬族聯盟做了一場慷慨激昂的賽前動員,各族大佬紛紛亮相,給這群未來天驕們打足了雞血。 時絨一個將死之人,對別的勢力不感興趣,卻還是忍不住地伸長脖子,翹首望著天邊。 然而云隱仙府派來的是一位峰主,連掌門都沒露面,更別說別的什么人了。 時絨垂下腦袋,興致寥寥地抄著手縮在程金金身后不吱聲了。 程金金以為她是昨天回去后受了越天瑜的訓斥,心情低落,遂湊上來安慰道:“沒事的,沒聽咱們峰主剛剛說嘛,咱們云隱仙府不惹事,也不怕事兒。那鳳族也真是不會做人,咱夸他一聲牛,還給他拽上了。一會進了賽場,咱教他做人!” 時絨被逗得咧了下嘴角:“……成!” …… 午時, 各隊經由空間陣被隨機傳送進幻荊森林,青云會正式開始。 幻荊森林以致幻的荊草出名,加上高聳入云的喬木遮天蔽日,林間光線昏暗,難辨方向。每屆在東海之濱舉辦的青云會上,都會有隊伍困死在這,直至比賽結束。 時絨小隊不走運,傳送的落點正好在一片灌木叢內,草木橫生,幾乎無處下腳。 程金金大刀闊斧在前頭開路,時絨作為混分黨跟在隊伍的最末端,掛機劃水。越天瑜作為首席,則自然而然承擔了小隊指揮的責任。 一進森林,四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就連宴安也不再東拉西扯,繃著臉,嚴肅得像是換了個人。 青云會就像是修真界的高考,甚至競爭更加激烈。 嘴上說得再輕松,真到了這一天,任誰都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認真相待。 時絨被氛圍感染,劃水劃得很良心,順帶幫他們拿了一些采集的積分。 比賽的第一天,四人就這么一路無話,緊張地悶頭趕了一天的路。 …… 第二日清晨出了個小插曲。 時絨偶爾發現了一塊青石,因為沒有挖掘工具,只能用劍刨土。 程金金看她刨得辛苦,自告奮勇,主動攔下這力氣活。大手一揮,時絨的長劍就在他手中斷成了兩截。 越天瑜的臉色當時就綠了。 參賽的人每人只能選一把制式的武器,沒有其他替補的選項。 而失去了長劍,對一個劍修而言,幾乎就是失去了八成戰力。 程金金抱著斷劍傻了眼,三大五粗的漢子,張著嘴望著時絨,局促得直打嗝:“對不起,對不起啊,我只是想要幫忙……” 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臉色:“要不然你用我的斧子吧?” 時絨撿起斷劍,收起來:“沒事,問題不大。我用不慣斧頭,還是你來吧。” 此話一出,宴安和越天瑜忍不住側眸多看了時絨一眼。 程金金嘴唇抖了抖,差點流下感動的淚水:“……” 青云會這么重要的比賽,被人毀了武器,還能如此大度,甚至不忍責備于他。 如此良善之心性,此子可交! 時絨擺弄著斷劍。 嗯,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掛機了。 渾然未覺,其他三名隊友看著自個的眼神,愈發地和善起來。 …… 入夜,密林深處。 孟知雪狼狽喘息著爬到樹上,拼命地踮著小短腿,試圖在高處俯瞰四周,辨別方向。 她太過倉皇失措,絲毫未能察覺到身后一道黑影糾纏著樹干,朝著她緩慢拱起了身子。 猩紅的蛇信在層簇的樹蔭之下時隱時現,滲著一股陰冷而腐朽的氣息,不緊不慢朝她逼近著。 孟知雪忽覺背后發冷,一點點回過頭去,正好對上一雙渾濁的豎瞳—— “?。。。?!” 凄厲的尖叫聲劃破午夜的寧靜, 依樹而眠的時絨霍然睜開了眼。 …… 守夜的宴安第一個起了身,下意識看向越天瑜:“位置很近,是不是其他隊伍出事了?” 幻荊森林里不乏危險的妖獸,半夜出事很正常。只是離得太近,讓人不得不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