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命運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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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得將頭捂在被子里,這十夜怕是要著了馥汀蘭的道,本以為他淡淡一笑,會不置可否,卻不想這茬兒挑得正好,十夜便也是直接順著馥汀蘭畫的那個道爬了過來,“沒有jiejie的批準,我哪敢肆意妄為的,怎么也得正式見見家長才是。” 馥汀蘭聽得后,搖搖晃晃的對我揮手,“這倒很有趣,便是拜訪了我,你就可以了嗎?” 十夜善解人意,慢條斯理地解釋了一番,電話里耐心的聽著兩個女人撒酒瘋了一會兒,他便名正言順的先退下了,“jiejie,我殺青后定過去家中拜訪,請幫我照顧好我家小白。” “我可沒允你,你們先從普通朋友做起,以后收起什么寶寶、哥哥的rou麻話語,先退下吧。” 馥汀蘭冷冷淡淡的聲音在電話那端消失,十夜拿著電話,隨即臉就冷了下來,倒了杯冷茶坐在桌案邊,神色郁郁。不知是因為聽見我家人熱鬧這幅情景,讓他不免生了些迤邐哀思,還是因為他本就對馥汀蘭和我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心,他將我與馥汀蘭的所見之事都在心中掂量了一番。 案上放著祖爺爺那筆記本,這也是他唯一可以與家人建立聯系的一物,他與間展開一封破舊的書信,正是陳思源放在黑富貴處的假書信,這神秘付給蓮秀巨資的人竟是十夜。 原來這件事在馥汀蘭心里早就告于段落,看到這里,諸位一定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事實上,馥汀蘭在那蓮秀的銀手鐲里看到了一個人,既沒有記載進日記里,也沒有對任何人提及,只因為那個人是我喜愛的十夜。她后來幾經試探,大概心中有數,看破不說破罷了,這也是她不愿我去接觸黑天的緣故。倘若我真碰過那手鐲,想必單純的我大抵會與十夜分手,這雖然對于馥汀蘭來說未嘗不可,但是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因此落得心傷,畢竟我涉世未深,這樣事情無法處理的得心應手,她希望尋得合適時機,公平的解決此事。只是未料想這背后的人竟然連我身邊出現的任何一個人都算計在內,至于這十夜為何要買走家書,因為陳思源懷疑十夜的身份,便并沒有與她說實話,馥汀蘭還并沒有查到十夜便是沈旭,身世與她牽扯至深。 毋庸置疑的是十夜一直在查有關于祖爺爺的一切蛛絲馬跡,買走家書的人確是他,只是他并不清楚自己買走的是一封假家書,更不清楚因為他那筆出手闊綽的錢,已讓一家三口喪命黃泉。他并不是有意與馥汀蘭爭什么東西,而是他不自覺的掉入了井楚然的算計之中。 現在我可以將無關緊要的人物暫時放在一邊,先描述一下井楚然是如何找到的十夜,這也是在過程中我慢慢知道的,只有這樣,諸位才能更了解相關任務以及決定他們命運的奇特背景和動機。 在巴諾市最繁華的冰激淋大街頂級酒店頂樓,一個多月前,井楚然突然登門找到了十夜。 “沈旭!沈安之的后人,這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呢!” 這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別在了十夜的脖子上,井楚然眼里流動著期待和欲望,就如同擺弄一個勢在必得的玩物一樣將眼神從十夜臉上緩慢地掠過。 井楚然示意隨身的兩名隨從在外面將門關好,并大搖大擺坐在了房間內的沙發(fā)上,笑容可掬的瞇著眼睛。 十夜五官銳利的看著這個中年男人,他覺得有些眼熟,又有些吃不準,“還真是熱鬧,本來以為只是我的家事,最近查我的人倒是不少。” “據我所知,馥家正在找一封張獻忠后人的書信,與你的身世有關。”井楚然將一個信封輕放在茶案上,點燃一根香煙,在煙霧繚繞中,他吐出一個個煙圈,交織成復雜的情緒,這張臉顛撲不破的讓人厭煩,他的每一次惡劣都超出了想象力,“我懷著莫大的好奇心做這件事,當然,不僅僅只是好奇心,一個是執(zhí)著的家事,一面是你心動的女士,你會怎么選擇呢?” “我不知道你是誰,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的事會自己理清楚,就不勞煩了,請。”十夜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毫不留情面的推開門,兩名隨從正一左一右站在門外的兩側。 井楚然站起身,拄著金色的拐杖一步步逼近十夜,“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么這兩個女人有同一張臉,又與沈安之身邊的女人如此相像嗎?這不也正是你來巴諾的目的嗎?哈哈哈……”井楚然不急不慢說完這段話后,將一張名片別在了十夜的上衣兜里,“時間和地點都在信封里,也許我可以幫你,或者可以合作,不用謝。” 十夜望著手機出神,里面有很多張偷拍的我與馥汀蘭的照片,目光中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深沉,他手中祖爺爺照片中合影的女人與我們太過相似,或者說這個人與我僅僅是相似,但與馥汀蘭一模一樣。自然,那就是百年前的馥汀蘭,若非要說個不同,便只能說她那被塵俗染上的清淡薄涼吧,就像一塊老玉,即使珍在盒子里沒有怎么盤過,也透出一股子陳年氣息。 他的兩條長腿無辜的伸展在前面,英俊的面容上有很多天沒有刮過的胡茬。不知為何看著那些字里行間的熱烈愛情和幾乎無助的結局,他揉著發(fā)紅的眼睛,低頭流出一行眼淚。 祖爺爺沈安之的日記里記載了一個叫阿蘭的女人,那是他深愛的女人,臨終時都還念念不忘。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近的兩個人,連名字都如此一致,且不說是否如沈安之日記里描述的那般,他那心愛的阿蘭早在百年前就已經在沈安之面前中槍身亡,即便她沒有死,這照片中的女人如果活到現在已是一百二十歲上的高齡,這更是無稽之談,況馥家姐妹還風華正茂,這怎么可能呢!還有馥芮白的表哥,在陳思源的博物館里,被他無意中看到的發(fā)簪,與祖爺爺日記里手繪的發(fā)簪細節(jié)均一致,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嗎! 十夜并不清楚自己將得到什么,或失去什么,失去的那些東西最后能換回什么,時間如洪流將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折疊成一張張薄薄的底片,哪怕記憶被黃沙淤泥埋葬,也有可以尋覓真相的路途,就像他的身世一再被人揭開,甚至揭了個徹底,他已無法控制自己向真相靠近的欲望。 他整夜睡夢中似乎飄在空中,仿佛寒風中的一片孤葉,隨著黑暗的風搖擺,他想要照亮周圍的一切,卻無能為力的隨風顫抖。 第四十章 我來接你回家了 我盯著手機,一個訊息正慢慢悠悠飄出來。 十夜:【寶寶,我好累……】 這是錄制節(jié)目前最后一次例會,王胖子又請來了大名鼎鼎的贊助商井楚然,由程錦匯報工作,我確實做的不夠漂亮,就在這怔愣的功夫,輸了一局游戲。 我:【別鬧,你自己處理一下。】 實在不想看見井楚然那張極具侵略性的臉,我心頭火蹭蹭地往上冒,煩悶的放下手機,整個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終于熬到例會結束。 王胖子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與程錦從辦公室把井楚然一路送下樓,王玥和幾名女同事也湊在一側。井楚然客氣疏離的應付了王胖子的握手,用眼睛掃向正跟隨人堆一起下班的我,當與我對視時,他眼中閃出意味不明的復雜笑容,像是在挑釁地說:馥芮白,又見面了呵。 這又是一個星期五,下班正當時,走出去的人還是很多,在我的計劃里,一會兒是要與莊晗晗去搓一頓的。我穿著緊身機車服,抱著粉色的頭盔,與莊晗晗拉著橫排,懶懶散散向辦公樓外走著,背上還吊兒郎當的斜著玲娜貝兒的毛絨包,在人群里著實顯眼了些。 井楚然用食指托了托鼻梁上的金框眼鏡,在那后面的眼睛藏著不明的情緒,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我。他屬于森林猛獸類型的,盯上了獵物便從未打算放走,所以他從不掩飾自己的行為,一成不變的方式讓身邊的人對那獵物的方位都感覺顯然可見,只是誰也拿捏不好,他那究竟是興趣還是厭惡。 那一束安靜的觸碰,即是刁鉆的冰冷和欲望,我隔著他十幾米遠,將視線移開,徑自走開。 “井總?”王胖子見井楚然停駐了腳步,膽怯的看向井楚然,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那名員工有些特殊,若是有妨礙到您的事,不妨直說,我們也可以考慮將她換掉……” “哦?”井楚然扯起嘴角,一副好奇的模樣,“她哪里特殊?” “她平時是個難以接觸的丫頭,但總是喜歡與您這樣的大佬套近乎,當然,是因為您這樣尊貴的身份,如果被利用了是很不好的事,我們也會對她嚴加管教的。”王胖子笑容可掬的望著井楚然,端起兩只肥手交叉在胸前,真誠的繼續(xù)描述著,“只是她沒有碰線,還不好有太大的動作。” 井楚然眼角余光還在掃視我,那對待獵物的執(zhí)著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他低沉的聲線道,“我突然有個想法,先按照你們設計的獨立訪談嘉賓的形式先預熱幾期,后面可以將嘉賓合體,做幾期真人秀,就由她負責好了。” “可是,井總,后面的幾期節(jié)目是由我負責的,我已經準備了一個多月了……”偷偷拽著王胖子衣角的王玥,本擎著笑意的臉蛋瞬間僵住,此時有些神經緊張的抽搐著嘴角。 “她要是不來,我玩這檔節(jié)目還有什么意思啊,哈哈哈!”井楚然像是開玩笑的口氣,但那雙逼人的眼睛,暴露得真切,讓王胖子嚇得一個機靈。 “您不會真是因為她……才投資的這檔節(jié)目吧!”王胖子終于找回了神志,無比恭敬著,“井先生……這不太可能吧……” 程錦看在眼里,怎么都感覺這馥芮白是被故意邀請了一樣,她臉色有些不善,但立時若無其事的應下,溫婉大方的上前一步,“我會辦好!”接著對著井楚然淺淺鞠躬道別,“井總,請慢走。” 王胖子木愣愣的看著井楚然的背影,“我怎么完全迷糊了呢,這馥芮白到底是有來頭,還是沒來頭!”他甩開掛在胳膊上的王玥,氣得哆嗦,“你不是說她都是編造的嗎?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哪有什么合理的解釋!王玥被妒火燒紅了眼,凝噎半晌才又咬著牙根開口,“這事情,大家都知道的……” 她抬頭祈求的看著身邊那些烏壓壓各種不懷好意的眼神,每次于周邊經常隨之附和的人,紛紛眼神互相詢問著,作出完全不清楚的樣子。 王玥滿臉不可思議,這話若說不好,她生生就被折騰成了一個傳言的源頭,無法扭轉的死結,可是她心里仔細琢磨,自己斷然不能成為只有挨宰的那個,心道,“可是怎么可能呢?憑馥芮白怎么可能讓井楚然投資,又接著讓陳思源也投了巨資,嘉賓來了十夜不說,連最重頭嘉賓現在還在保密,她怎么有資格請動這么多大佬和明星,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她本是要給我難堪的,沒想到自己不僅落了面子,還丟了節(jié)目,她垂下眼眸淡淡解釋,“那個我也是聽大家說的……” 王胖子臉色無比難看,看著王玥的動搖,略有揣測,“你可把我害慘了,我說這丫頭自從來了咱們頻道,怎么這么多贊助商主動找上門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事,你這是得罪了我的財神爺了!” 剛走出辦公樓,跟在我身邊正癡迷豪車的莊晗晗夸張的喊了一句,并興致勃勃的搖著我的胳膊,“啊啊啊……紅色法拉利sf90!” 生機勃勃的同事們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那輛奢華的車上,并跟著起著哄。 莊晗晗不淡定了,挪著小碎步想要靠近那車,“白,除了我男神十夜,這是我的最愛!不,應該說他們倆我都愛,該死!這……這美得太不像話了!” 我的視線慌了幾秒鐘,十夜這貨殺青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這樣明晃晃出現,我可不想無故拉下這一大波仇恨,于是特意撿著人少的地方繞上一繞,奔去小惡魔,正準備撤走,手機便響了起來。 那端傳來十夜那令人全身酥麻的聲音,“寶寶,我可是剛剛殺青就來接你回家了,你怎么忍心丟下親夫跟別的小男生走啊。” “你少廢話,瘋了嗎?”我對著話筒生氣的用氣聲橫道。 “這都是小事,接你才是大事,你如果不過來上我的車,我現在就下車過去抱你。” 那一圈人正齊刷刷的看著十夜的車,眼睛放光,我邁上小惡魔伺機要跑,十夜繼續(xù)道,“你要敢跑,我就對著你所有的同事說‘你是我女朋友’。” 我掬著眉間,勉為其難的從小惡魔邁下長腿,很有派頭的咳了一咳,拍拍莊晗晗的肩膀,“今天姐……有個急事,下次再宵夜。” 莊晗晗呆呆將我望著,完全不能明白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緊接著令他分外熱血的情況發(fā)生了,他同時長大了嘴,看著我抱著頭盔,以百米速度拔起大長腿幾步并作一步沖向十夜的車。 “白,你冷靜!我靠,嚇死個人啊!你這是走了什么桃花運,還是……你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了?”他翹起蘭花指對著那車子指指點點,見我丟下他,并毫不猶豫跑向那車,他更大聲喊著,“白,遇見什么事別自己扛著,跟我說啊!” 莊晗晗夸張的喊聲在耳邊游蕩之際,我已經開門上了十夜的車,并迅速的鎖好了車門。 如平地驚雷,炸得整個單位喧鬧起來。 “那車竟然是接小白的?!” “她……”王玥,狠狠的攥著手心,心有不甘的使勁兒跺著腳,“她憑什么!” 車里很安靜,突然氛圍切換得很是曖昧,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故作淡定,抬眼飄向十夜,“因為你如此招搖,我已身在地獄,你給我等著!” 他靜靜的看著我片刻,忽地一笑,完了,我家十夜笑容明媚,滿眼都是想念,對著這樣一張臉任誰也都是發(fā)不起脾氣的,我強壓著心底的期待,但是心跳砰砰地加速,我且還不能將那句話說完整,他便直接吻上了我。 我正閉上眼睛,他卻已經松開了嘴,右耳邊的小紅痣正緊貼著我的臉,將我牢牢扣在安全帶里,我發(fā)現手里有一顆亮晶晶的發(fā)夾。 “可愛的女孩子,就該配可愛的閃亮亮的東西,寶寶,你坐穩(wěn)了哦。” 十夜嘴角上揚,一腳油門,我們伴著完美聲浪飛速離去。 第四十一章 不要帶陌生人回家 日子就這樣生生過了起來,我們都難得清閑,撒歡的在遠郊玩樂了一整日,躲回了十夜京海的家,我便睡死過去。 這一躲就躲出了問題。 一覺醒來,天已擦黑。我睡得昏昏沉沉,瞇開眼時十夜在床邊挽著我的手有些出神。這畢竟難得一見的光景,我看不出他那是有心事的樣子,睨他一眼,腳蜷縮著繼續(xù)裝睡,可被他這樣全神貫注的盯著,卻突然裝不住了,呵呵的傻笑了兩聲。 十夜本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但是跟我時,他卻管不住話。不勝其煩的聽他絮叨了兩日,方才想起,我竟然忘記與馥汀蘭請假了,她也全然未尋過我,換言之,一切盡在馥汀蘭掌控之中,且準備制裁我了! 絕不是平白與他添堵,我將這事前后思量了一番,心里已有了一個結果,拉長了聲音撒嬌著,“十夜,估計我沒命重見天日了!” 十夜像是看著熱鬧,“嘿嘿,你看你臉都白了,你那jiejie果真是兇,將你嚇成這副模樣。” 我不置可否的繼而笑道,用腳尖去踢十夜,“如有一天我眾叛親離,你可愿跟我一道亡命天涯?” “寶寶啊,你這個詞用的不對,我們不需要赴死,而我也絕不會讓你有眾叛親離的危險,一會兒我陪你回家。” “那假如我遇見了危險呢?” 他一把抓住了我不安分的腳,不輕不重的將我拉到身邊,曖昧的看著我,“那我定會第一時間找到你,無論你在哪里!” 十夜知道我是與他閑磕牙,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他便又是一番有滋味的安撫。只是我的心里總是不踏實,每每與他相逢,都是一種特定的環(huán)境,說‘亡命天涯’的確是嚴重了些,嗯,‘患難見真情’絕對是貼切的。大概是我從未有過如此安穩(wěn)快樂的時光,總忍不住患得患失。 另一方面,我確是擔心馥汀蘭的,雖說我們現在關系是真的好,兩次吃酒后卻讓我口無遮攔的說了我與十夜的不少事了,可憑她過往的脾氣,我總歸是不信她能安安穩(wěn)穩(wěn)放任我的。 十夜虛長我?guī)自拢傁矚g說自己是哥哥,說這話時,他探身揉著我的頭發(fā),“別怕,有哥哥護著你!”我想著與十夜再過一些許的二人世界,于是撒嬌的將手臂圍住他的脖子,他便順其自然的跌到我的枕頭上,我們就四目相對的抱著,集中念力看著他,心里念咒語般叨念著,“讓十夜同學千萬別離開我,讓十夜同學千萬別離開我……” “你jiejie……嗯,她平時可有什么喜歡的?”很少見十夜如此糾結,我半是迷茫半是疑惑的略略想想,除了古玩,我似乎并不清楚馥汀蘭的喜好。 “或者說她有沒有與你提起過,她可有什么特別喜歡的人?”十夜繞了這么大個圈子,總算能表達出中心思想,可是他總覺得問我這個問題不妥,見我驀地睜大眼睛,他接著有道,“總是要搞清楚家屬的喜好,我才好日后將你娶回家的。” 我被他這么一搞,更加一驚一乍地,于是神經兮兮的將道理傳授給他:“對付她是一番斗智斗勇的艱難過程,但是掌握了命門,其實也并不難,這個絕殺我也是最近才掌握的。”見十夜聽得認真,我便支著頷,將七零八落的各路雜事一一與他說起,“對對,我知道了,她喜歡喝酒!” “喝酒?”十夜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似笑非笑的望著我,我琢磨著他大概將我與馥汀蘭想成了酒鬼,可眼下情境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得清楚,總不能跟他說,我與馥汀蘭本也很生疏,雖然她生了我二十五年,這一個月才處得不錯。 于是我顧不得他頓住,繼續(xù)道,“沒錯!如果她不同意,最重要的就是不用要臉了,如果她肯與你喝酒,那便成了。”以我對馥汀蘭的秉性最近的了解,她絕對是個外冷內熱型,雖然我還不能了解她內心里想什么, 但是與她討杯酒總不至于那么難,于是我信誓旦旦的點著頭。 十夜這才迥然,唇邊攜了絲笑意,不急不慢的望著我,“寶寶,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你若還不起床,我們今天便走不了了。” 我重重的撫額,扁了扁嘴,“十夜同學,你說的有道理,起身。” 那日已到了滅燈時刻,我與十夜方趕回巴諾,我懷疑馥汀蘭已經徹底炸了毛,我這次是真的招惹了她,且搭上了我家十夜。 十夜終于登門造訪了馥汀蘭,更確切的說,是馥汀蘭將我倆生生堵在了家門口。她身材修長,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手里輕輕擺動著一把絲絨綢扇,月色下,神色漠然無波。 陳思源眼神復雜的站在一側。 十夜先停住腳步,不出所料,就算還沒有正式介紹過,十夜也是非常客氣的問侯著。 “您好……”他本想叫jiejie,卻噎在了嘴邊,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見這張臉感覺到一種毫無經歷過的威壓。 十夜第一次真正面對面正式見到馥汀蘭,這個女人身上彌漫著一種又危險又讓人著迷的氣質,那唇如同花瓣,微微張合著,只是那雙眼睛真的與旁人不同,幽深空洞,像要將他吸走一般。 “馥芮白,什么時候允許你將陌生人帶回家的。”馥汀蘭神色未變,語氣清淡,她拂著綢扇轉身進了院門,每個動作都堪稱完美的優(yōu)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