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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讓主角愛我了[快穿] 第181節

    和他接觸的人,怕是很難還活著。

    衛林咽口水:“活著。”他都開始抖了,“我還跟他接觸過好幾次。”

    指不定、指不定,他接觸池小天的時候,他祖師爺就在一邊看著呢。臥槽,臥槽,他還想除鬼,他真得作了個好大的死!

    “好好說話,你哆嗦什么。”

    張鴻教訓了衛林一聲,“穩重點。”

    哪能啊。

    衛林結結巴巴:“池小天身邊好像跟著個鬼。”他沒猜錯的話,“那好像是我祖師爺。”他祖師爺還給池小天送飯來著。

    張鴻看著衛林,無語了好半晌:“你魔怔了吧。”

    余睢會跟著一個普通人?

    跟著干什么。

    “真的!”

    衛林真的哆嗦,“你要是不信就派人去看看!我確定,池小天身邊有鬼,肯定有鬼,我都看不到的鬼!”

    他都看不到,除了余睢,還能有誰。

    張鴻見衛林篤定:“你等著。”

    他們雖然不敢去臨春路那塊,但調查過池小天的身份。

    資料室堆積如山,最新的資料擺在最外層,張鴻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里面是池小天的生平……半年前,池小天身邊有一個人死了。

    是他的初戀,季覦:附一張三寸照。

    張鴻還看到了季覦的死因,心臟驟停,死于車禍。

    肯定是了。

    半年前,為了干擾余睢,他們開了余睢的棺,在余睢心臟上釘了一枚三寸骨釘。

    “呼、呼。”

    張鴻的胸腔像個破風箱似的呼啦著風,“他想干什么?他還想復活嗎?”

    人鬼殊途。

    余睢是想復活跟池小天再續前緣?

    衛林不清楚前因后果:“什么復活?”

    鬼怎么可能復活。

    哪怕是余睢,死了就是死了。

    張鴻忽然冷靜:“他要他的棺材?”

    “那就給他。”

    幸福便利店。

    池小天習慣放新聞。

    新聞聯播:“滄霞道雪崩,裂山成谷,已有科考成員前去……初步推定是地殼運動造成的……所幸無人員傷亡,我們會繼續跟進。”

    池小天不知道滄霞道在哪,但聽到雪崩還是關注了下。

    沒人員傷亡就好,其實也很難有人員傷亡。滄霞道那邊是凍土,是絕地。

    突然雪崩,平原裂成山峽,網上討論度還挺高的。

    都是些沙雕網友在玩梗。

    【聲勢如此浩大,是哪位道友在渡劫?】

    【我已練成金丹,眼看就要無敵于世,誰知道去醫院一看,醫生非說我是腎結石,給我摘出來了。】

    【我家老人說是黃大仙修成了地仙,千里地動,道友們,修仙時代就要來了!】

    【你們都在胡說,分明我家老祖出世,爾等凡人還不拜服?】

    【你們怎么回事。】

    【都沒、都沒看見?】

    【……就我看到一副墨玉棺嗎?】

    十月九號晚。

    京市起了霧,彌天大霧。

    池小天才要出門,屋里開著燈,但不是很亮,黃銅制的衣架光澤黯淡,男生穿著件比較寬大夾克,駐足觀望。

    起霧了,看不到月亮的霧。

    他的面頰白皙,睫毛很長,眼珠烏潤潤的,夾雜著一絲不確定:“哥?”

    一般有霧,就是有鬼,就是余睢來了。

    沒人應答。

    池小天想著,這可能就是普通的霧,但他還是又等了兩分鐘,客廳里仍舊安靜:“你不出來嗎?”他擰門把,“那我去上班了。”

    余睢不在家。

    老宅是一棟洋樓,出去的路卻是青石板和鵝卵石鋪的,有些不倫不類的怪異感,它悄悄的隱匿在霧里,兩排柵欄尖銳參差,像一張長著尖牙、被拉大的嘴。

    池小天特意留了陽臺的燈沒關。

    他走下樓,轉過巷尾,那邊黑漆漆的,不見一絲一毫的光亮,頓了下:“是不是不太對勁?”

    “這還用問?”

    系統又尖叫,“肯定不對啊。”

    池小天不是很在意:“這可是余睢的家,還有別的鬼敢來?”

    男生個子挺高,隱沒在霧里,就只有夾克上的反光層有些亮光,他回頭,忽然怔住了,街角下似乎有個人。

    呼、呼啦。

    風聲驟起,霧和云倏然散開,月光涼如霜,鋪了一地如水的銀光。

    街角下確實有個人。

    池小天想走過去,或者是跑過去。

    可他像是被釘在了原地、陷進了沼澤里,男生的臉很白,一頭卷發色澤柔軟,他的睫毛很長,像洋娃娃,嗓子有些癢,難以出聲。

    終于,那人走過來時,他擠出了一個字,細微的、模糊的:“哥。”

    第145章 社恐vs社牛(12)

    男生的睫毛又濕了, 卷發微微蓬著,臉很白、粉白,唇是寡淡的紅, 他個子挺高,但肩有些薄,那件夾克很寬松。

    他的聲音很悲傷, 那雙洋娃娃般的眼睛又在掉淚,但同時, 又是彎著的,好像在笑。

    池小天在喊他。

    喊他哥。

    那個字很輕,又好像很重。

    余睢的心里倏然溢出些許痛疼, 扯著肺腑、難受到好像要把胸腔都撕裂。不止是痛,喉嚨里又很癢。

    他克制著癢意, 艱難發聲:“對……”

    對不起。

    我不記得的事。

    ……讓你這么難過。

    余睢沒能說完,有人抱住了他腰,用力的箍著。

    他低頭, 眼神里好像還是冷漠,又似乎只是不知所措。

    池小天埋頭, 他靠著余睢的胸膛,臉都被擠壓出一道紅痕,吸氣、再吸氣, 終于把聲音穩了下來:“你還走嗎?”

    余睢動了下。

    他垂眼, 過長的黑發掩住眉梢, 神情內斂:“不走。”掌心微微托著池小天的后腦勺, 他發音的時候會帶動胸膛在震, “不走了。”

    池小天抓住余睢的前襟。

    他指尖發白, 微微低著頭, 很簡單的敘述:“我想你了。”

    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偶爾做夢的時候,風吹過,下雨了,或者太陽出來了。

    我想你了。

    余睢稍稍扣緊了些,卷發從他指縫中溢出些許。他生起了殺意,對靈師、對那一脈,對所有的靈師,但他終究是壓制了下來。

    他低下頭,揉著男生柔軟的發:“就想我了?你怎么不好好吃飯,不按時睡覺?還記得你剛來的樣子嗎?”

    瘦削,蒼白、毫無生氣,“我會跟你算賬的。”

    池小天睫毛顫了下。

    他埋著頭,也不吭聲。

    月光很亮,街道請冷冷的。他們的影子被拉的很長,隨著樹影搖晃,像湖底擺動的水草。余睢又給池小天抱了會:“哭了嗎?”

    池小天搖頭。

    余睢不太信,他記得池小天很喜歡哭,還很會哭。他抬起池小天的臉:“給我看看。”男生一直埋著臉,臉憋的有些紅,眼珠黝黑水亮,他的睫毛很長,有些濕,但沒哭。

    “你回來。”

    池小天望著余睢,“我就不哭了。”

    余睢掌心冰涼,他托著池小天的臉,微不可見的顫了下,他的聲音又有些澀,“很好。”他補充道,“你有聽話,很好。”

    兩人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