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讓主角愛我了[快穿]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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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爾云把白貓抱起來放床上, 得了貓瘟要注意保暖,她也真的對狗上心了:“狗不僅沒吃東西,它還幾天沒睡了, 等會給它用點(diǎn)鎮(zhèn)定劑讓它睡會吧。” 許靜沒意見:“行?!彼D(zhuǎn)頭對陳宇道, “咱們這就轉(zhuǎn)院, 老陳去開車?!?/br> 陳宇就是勞碌的命:“這就去。”他走了兩步又回來, “白貓還行, 狗怎么辦?它不是純種的狗吧?我們能養(yǎng)?” 索爾云在調(diào)鎮(zhèn)定劑, 她聞言抬頭道:“那是狼狗?!?/br> 狗是混血狼狗。 許靜他們居住在新一線,他們的城市明確規(guī)定了不能養(yǎng)大型的、具有攻擊性的狗, 夫妻倆對視了眼,相繼沉默了下。 索爾云去給狗扎針,她蹲下:“就有一點(diǎn)疼?!?/br> 狗沒出聲,它一直很溫順,哪怕是被索爾云打了一針、推進(jìn)去了一管鎮(zhèn)定劑。 鎮(zhèn)定劑很快就發(fā)揮了效用, 狗慢慢合上了眼。 許靜用毯子裹著白貓抱在懷里:“還是先帶回去吧……到時候再看看能不能搞到證件。”就是不能養(yǎng)狗,也得讓狗看著貓好起來才行。 陳宇是個成年男性,平常搬個七八十公斤的重物都沒問題, 他這會把狗抱了起來,卻感覺相當(dāng)費(fèi)勁:“它好重?!?/br> 許靜看了眼,沒看出來狗多重:“肯定沒阿拉斯加重,走吧。” 陳宇心想那可不一定。 他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海市、超一線。 熬過貓瘟來勢洶洶的階段, 后面就不會太危險了,池小天來到海市后幾乎痊愈了,但許靜還是又帶他去了一趟寵物醫(yī)院, 醫(yī)生給他做了更詳細(xì)的檢查。貓瘟已經(jīng)好了, 就是身子?jì)少F, 得好好照顧著。 照顧不好可能得三天兩頭進(jìn)醫(yī)院。 索爾云站在病房前往里看,許靜有錢,也大方,給白貓開了個vip病房,屋里的娛樂設(shè)施很多,但恢復(fù)了精神的白貓似乎更愿意跟狗玩,兩小只正在玩舔毛游戲,你舔我一下,我舔你一下。 她出來半個月了,雖然舍不得跟貓狗告別,但她真的得回去了:“許靜姐,真的要把它們分開嗎?” 一貓一狗感情很好,寵物醫(yī)生看了都嘖嘖稱奇,人類飼養(yǎng)的話,貓狗還有和諧共處的可能,自然界真的很少,幾乎是個奇跡了。 許靜考慮過了:“我們住的地方養(yǎng)不了大型犬,但走走關(guān)系其實(shí)也能搞來證件,就是……”她也不想它們分開的,“你看狗像是能接受被拴著脖子當(dāng)家犬的樣子嗎?” 白貓要是嬌貴的小公主,狗就是野性難訓(xùn)的王。她至今還記得狗在戈壁奔跑的模樣,“狗是野生動物,大自然才是它應(yīng)該生存的地方?!?/br> 一抬頭就是天,一低頭就是無邊的大地,它呼吸的每一寸空氣都是自由的空氣,它會是戈壁最無拘無束的王。 索爾云知道的。 她就是有些難過:“……嗯。” 到下午,索爾云去給一貓一狗喂飯,池小天的是寵物醫(yī)院特制的貓飯,池小天吃了沒一會就感覺有些困,他盤在狗懷里睡著了。 狗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小貓經(jīng)常吃了就睡,直到它吃了也困,它才覺得有些不對,那些人走了進(jìn)來了,好像在說話,聲音并不怎么清晰。 “把狗送回戈壁吧。” “怎么送,開車?” “不開車怎么辦,狗又沒證,你還能坐飛機(jī)?” “幾千里啊!得橫跨幾個省啊?!?/br> “不然呢?你親自去,別人送我也不放心?!?/br> “我一個人去戈壁你就放心了?你真是我親媳婦?!薄袄详?,你還記得地方吧。” “記得。” 狗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狗,也知道他們把小貓叫做咪咪,它還知道它們住的地方被稱為戈壁。是要把自己送回去嗎? 狗其實(shí)也想回去的。 像池小天思念人類城市一樣,它也在思念戈壁,這里抬頭只有摩天大廈,出門就是奔流不息的車流,它理解不了這一切,它其實(shí)還煩這里無時無刻不在出現(xiàn)的噪音。 戈壁的天很藍(lán),空氣很清新,云很白。 狗能聽到好幾里的動靜,無論是風(fēng)吹過來還是樹葉擺動。 但是,小貓呢。 狗說不了話,四肢還被麻痹了。 它極力的抵抗著睡意……它想說,我不走。 沒人知道一條狗在想什么。 他們關(guān)心它,也在意它,但的的確確不知道它不想走。 這太匪夷所思了。 一條野狗、一條野狗竟然不想回戈壁嗎? 許靜陳宇收養(yǎng)了池小天,他們對池小天很好。 池小天都很少吃貓糧,陳宇承包了他們仨的飯,池小天每天都有新鮮的貓飯。 十七樓很高,太陽很大。 池小天的皮毛被曬的熱乎乎的,蓬松的尾巴垂在窗戶下面,優(yōu)哉游哉的搖晃著。 系統(tǒng)問池小天:“和狗分開你不難過嗎?” “難過?” 池小天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換了一面繼續(xù)曬,“不難過啊,這不是已經(jīng)是最好的局面了嗎?”他又不能跟狗回戈壁,他在野外活不下去的。他更不想讓狗戴上項(xiàng)圈和嘴套,真的被人當(dāng)狗養(yǎng)。狗是他見過最帥的狗,是戈壁的王。 他在這里好好地,狗在戈壁好好地,不是很好嗎? 系統(tǒng)想了想,覺得池小天說得挺有道理的:“也是。” 狗是戈壁的王呢。 它要來城市真的能接受被天天拴著,只能在一百平的房間里活動么?太難為一條野狗了吧。 陳宇的工作沒許靜忙,或者說,他一年就集中忙幾個月。他穿著圍裙拖地,又開始嫌棄池小天了:“祖宗,咱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少掉點(diǎn)毛?” 一年掉兩次,一次掉半年,他現(xiàn)在天天用吸塵器打掃貓毛。 池小天瞥了一眼陳宇,改用屁股對著他。 高貴冷艷中帶著一點(diǎn)微妙的嫌棄,掉毛是他能控制的嗎? 被一只貓鄙視的陳宇,他訕訕的摸了下鼻子:“……哈,哈哈?!?/br> 就很尷尬。 陳宇掃完地還記得他親親老婆大人交代給他的陪貓玩的任務(wù),他去拿了個逗貓棒,在池小天眼前面晃悠:“咪咪,咪咪看這里?!?/br> 池小天搖尾巴,充耳不聞。 陳宇又去換了激光筆,花枝招展:“咪咪,咪咪!” 池小天沒看激光筆,看了兩眼陳宇。 陳宇還買了別的玩具,是擰上發(fā)條放在地上就會跑的電子老鼠,他放跑電子鼠,語氣非??鋸垼骸鞍?。老鼠!咪咪救我!” 池小天:“……” 他扭頭,“他好蠢啊。” 系統(tǒng)想替陳宇狡辯一下,但沒有成功。 陳宇努力了好久貓才動了一下,白貓站了起來,順便伸了個懶腰,陳宇以為白貓是對他珍藏的迪迦感興趣了,還想著要不要忍痛給白貓玩一下,白貓?zhí)聛?,路過了他,徑直跑向了兩米多高的貓爬架。 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陳宇哇一聲跑開了,他去給許靜打電話:“老婆,咪咪欺負(fù)我!” 許靜忙的一批:“就這?” 陳宇點(diǎn)頭:“它都不理我……” 嘟嘟嘟。 許靜也把電話掛了。 陳宇:“……” 這下真他媽要抑郁了。 許靜和陳宇是把池小天當(dāng)孩子養(yǎng)的,從2034的春天到2035年的春天,整整一年,池小天一次病都沒有生過。 他吃得是最好吃的貓飯,睡得是最貴的貓窩,不高興還可以撓撓沙發(fā),當(dāng)然,他沒有撓過沙發(fā),他有專門的貓抓板,他還有拆不完的快遞箱。 池小天除了有次故意把陳宇的拖鞋藏到了床底就沒有干過壞事,許靜后來跟養(yǎng)貓的朋友交流的時候,真的覺得她能養(yǎng)池小天這么乖的貓簡直就是上天眷顧。 池小天偶爾會出去溜達(dá)一下。 他會坐電梯。 小區(qū)下面有花壇,鋪著很厚的草地。 白貓趴著,搖搖尾巴,啃啃草,雪白的皮毛在陽光下簡直白到反光,一黃一綠的瞳孔漂亮的出奇,忽然,他嗅到了塵土混合的氣味。 很熟悉。 白貓緩緩的抬起腦袋,那是只高大兇戾的流浪狗,它的影子籠罩住了白貓,粗壯的尾巴低垂,叫聲嗚咽:“嗚?!?/br> 它來找我了?它怎么找到我的? 池小天呆滯了一下,隨即歡快的應(yīng)了聲,夾子貓叫聲很嗲:“喵?!?/br> 流浪狗看著向它翻肚皮的白貓,低頭舔了下白貓,眼神溫吞:“嗚?!?/br> 白貓叫的更嗲了,還往狗身下鉆,使勁的蹭:“喵喵喵喵?!?/br> 狗趴下了。 它溫柔的舔它的小貓:“嗚?!?/br> 戈壁距離海市有多遠(yuǎn)? 狗不知道。 戈壁到海市有多少個岔路口? 狗還是不知道。 它從戈壁走到海市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