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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望知道他們在討論自己,聽完沒說什么,只笑笑。他五分鐘前剛切完一籮兒栗子,這會兒紅痕沒消,但手已經不疼了,他拉來聞時野滿滿的籮筐,想幫他切。 鏡頭前還是要裝恩愛夫夫的。 但聞時野卻止住了他的手,視線落在他虎口處:“拿刀久了,手留痕跡了。” 容舒望聳聳肩:“還行。” 聞時野再次拒絕:“不行,我自己切。” 容舒望多看了他一眼:“你會?” 聞時野頷首:“你教我啊。” 二人話里的語氣都淡淡的,但彈幕磕到了。 【救命,聞老板你怎么這么會!】 【畢竟自己切才能獲得和老婆貼貼的權利!】 【對啊,alpha就應該拿刀子點火炒板栗,男德攻站起來!】 容舒望沒有拒絕,在場的八位嘉賓都忙著做自己的栗子,似乎沒人注意他邊。 他欠欠身,走到聞時野身邊,給他示范了一次:“刀口抵著栗子,然后你用手背壓刀背。” 都是言語指導,連個手都沒碰到。 聞時野不滿意,刀口滑了下去,栗子又飛了。 【聞老板干得漂亮!】 容舒望簡直不可理解,但想到他的前夫哥是個不會剝蝦夾魚的生活廢物,他坦然了。 “對準栗子最高點,看到它皮凹下去了,另外一只手大力壓下去。” 容舒望又給他示范了一遍,聞時野還是笨手笨腳,在容舒望手下恰巧分中分的栗子,到了他手上就被分割的一大一小。 聞時野抬眼看他:“怎么樣?” 怎么樣?不怎么樣。 但看著滿眼微亮的男人,容舒望把第一個姑且“合格”的栗子丟進籮筐。 后面容舒望一個一個給他檢查,切成兩半的不要,劃口太小的不要。一番檢查,一籮筐的栗子只剩下三分之一。 容舒望咋舌。 切完板栗以后,這些板栗要放到水里洗凈,泡上十分鐘左右。 在這個過程,嘉賓們需要自己點火、燒鍋、翻炒細沙,聞時野也許因為方才的手笨,現在上前包攬了所有活。 【嚯!聞老板力氣好大,這么一大袋子的黑沙,看著就沉】 【這個大鐵鍬也好重啊,這個沙不停的翻動,聞老板一下沒停】 【姐妹們!攻,就是要強!】 看著鍋里的板栗慢慢開了,容舒望覺得很稀奇。 這還是他頭一次自己做板栗:“已經脹/開了,剛才老板說要翻動得快一點,把沙子脫掉。” 聞時野照著容舒望說的做。 男人明明穿著白襯衫,此刻卻揮舞著大鐵鍬,畫風不搭,有種西裝暴徒的凌厲感。而旁邊的容舒望穿著白衛衣牛仔褲,像個社會實踐的在校大學生,文文氣氣的。 容舒望估摸著差不多了,摸到一袋白糖,均勻地灑下去。 這糖一下去,甜味就出來了,有種焦糖的清香。 容舒望嗅著味道,覺得不對勁:“再快一點,再深一點!” 【虎狼之詞!】 【你知道你在對你老公說什么嘛!】 【聞老板:可惡,滿足你。】 容舒望著急了起來:“鏟子動起來,底面的焦糖要糊了。” 聞時野速度又快了些,絲毫沒有力竭的樣子。最后炒到沙粒分開就可以關火了,容舒望蓋上蓋子,按照老板所說那樣,多燜一會兒。 店鋪老板看到這,拍了拍聞時野的肩,豎起大拇指:“你厲害,我老漢兒炒了四十多年栗子,動作還沒你風風火火。” 聞時野抿唇笑笑。 這鐵鍬的確沉,但也還行,虧他平時注意鍛煉。 老板又拍拍容舒望的肩:“小伙子你喊這么用力,難過他炒得好,嘿嘿,有勁兒!” 【老板的“嘿嘿”好有深意,哈哈】 【可不好嗎,聞老板最后都開始“爆炒”了】 【隔著屏幕都聞到了聞老板的信息素,A爆了!】 【容老板:你想屁吃】 容舒望被老板調笑地哭笑不得,聞時野也偏不說句話,他只能埋頭等栗子燜好。 別的嘉賓剛剛開始點火,炒栗子。 聞著別的組焦糖烤糊了的氣味,容舒望這邊已經出鍋,他將栗子用漏勺瀝出來,每一個都顏色光亮,焦糖香氣混著栗子的香味,把旁邊的貓兒都勾搭了過來。 容舒望一個沒注意,某只原本慵懶躺著曬太陽的大橘撲了過來。不偏不倚,爪子剛好推上了他的大漏勺。 正在炒的鍋里的溫度往往都超過兩百度,即便現在關了火,剛出鍋的板栗一個個也都像火石子一樣,碰到身上就留下燙痕。 偏生容舒望今天穿了薄褲子,腳踝那里被出鍋的栗子砸了幾下,很快就起了紅痕。 “舒望!” 貓兒扒拉著guntang的栗子四散而逃,聞時野連忙放下手中的鐵板。 他看著青年腳踝處的紅痕,眉頭皺的像深淵峽谷。 容舒望是真的疼,不是他矯情,要是換著上輩子的身體,這種小傷完全沒什么大不了,但或許他現在擁有omega身體的原因,身體格外敏/感,一點傷帶來的痛感都非常大。 容舒望拉平了唇,打算支著腳去冷水邊,還沒邁出一步就被人攔腰抱起。是聞時野。 “唉!” “直播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