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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 “你你你……你冷靜啊……”林川嚇得汗毛直立,下意識往后退,被傅銘動作輕柔卻不容抗拒地拽回去,他瞪著那只收納箱,有點腿軟,“叔……你是我親叔……咱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傅銘“咚”一聲將收納箱放在地上,不給那些東西半絲目光。 林川眨眨眼,看他沒有開收納箱的打算,松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虛脫感。 傅銘又從保險柜里翻出一只木盒,并將木盒打開,里面質地柔軟的絲綢上躺著一只做工精良的皮質項圈,項圈上還掛著一根狗骨頭形狀的吊墜。 林川:“!!!” 狗圈!這就是他曾經聽傅銘打電話時提到的狗圈!他竟然忘了這茬!兜兜轉轉逃不過這狗圈,命運終于要向他伸出魔爪了嗎? 傅銘將項圈拿出來,垂眸細細打量,手指在上面輕輕撫摸,目光深沉。 林川咽了咽口水,想往后退。 傅銘忽然抬眼看他。 他立刻將準備往后挪的腳定住。 傅銘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目光深沉得越發看不懂了。 林川心里抖了抖,干脆將下巴一抬,梗著脖子擺出一副大義凌然的姿態,心想:狗圈就狗圈,以前不了解傅銘,兩人也沒什么關系,他當然不能接受,那是變態的行為,是對他人格的羞辱!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倆關系那么親密,傅銘又占有欲那么強,他戴一戴……也沒什么,就當是情趣嘛! 林川迅速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準備迎接命運之圈,結果就見傅銘默默將項圈放回去,蓋好盒子,轉身放回保險柜。 林川:“???” 傅銘背對他痛苦地閉了閉眼,他真的很想給林川戴上,但是不能,會露餡,會引起懷疑,林川以前與他無話不談,現在竟然學會有事隱瞞了,萬一將來林川再知道自己的身世,發現世上還有更親密的聯系存在,他在林川心里的地位豈不是岌岌可危? 想想就不能承受。 傅銘深吸口氣,非常自私地將盒子塞進保險柜最深處。 林川:“……” 傅銘一扭頭就見林川在他身后好奇地探頭探腦,眼里竟然還有幾分躍躍欲試,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沉下臉道:“項圈不是給你準備的,你不能用。” 林川眨眨眼,不太能理解他的腦回路:“可是你當時明明就是為我……” “不是給你的,我原本打算養一只狗,是給狗準備的。”傅銘干凈利落地打斷他變態的想法。 可那時候他以邵溪的身份躲在床底下,什么都聽到了,他都掉馬了,傅銘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知道?現在矢口否認,是想挽尊還是想侮辱他的智商? 林川莫名覺得有點委屈。 他其實并不是很想戴這個項圈,但傅銘這么強烈地反對,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他還就偏偏很想戴了!本質沒什么節cao的人就是這么反復無常摸不著底線! 林川有些郁悶地垂下眼:“那你還拴我不?” 我挺想被你拴起來的。 想想就很帶感! 傅銘沒吭聲,那保險柜就跟無底洞似的,他在里面翻了翻,又翻出一只木盒子,當著林川的面打開,并取出躺在里面的鐵鏈,再“嘩啦啦”抖開,接著蹲下去,將帶鎖扣的一頭“咔噠”一聲扣在他腳踝上。 林川看著毫無情趣可言的超長鐵鏈:“……” 這和我想象中的拴不一樣! 這真的很恥辱! 我寧愿戴狗圈! 林川想要抗議,被傅銘忽如其來的一個親吻堵住,傅銘吻得很溫柔,一觸即離,用“你來點單”的語氣問道:“你想待在哪里?臥室還是書房?或者客廳?” 林川:“……” 傅銘見他不回答,就給他拿了主意:“臥室吧,臥室能躺能坐,洗漱方便,晚上睡覺也省得開鎖了。” 林川:“……” 傅銘手里繞著好幾圈鐵鏈,牽著他就要往臥室走。 林川生無可戀,心知他這回病得不輕,到嘴的抗議又咽下去,只提醒道:“保險柜……” 傅銘這才想起來保險柜還沒關,不僅保險柜沒關,那些危險的利器也都沒收,他驚出一身冷汗,迅速將放著利器的收納箱塞進保險柜,關門、上鎖。 不知是病情影響了他的思維和注意力,還是他對林川毫不設防,林川只稍稍伸長脖子就將保險柜的密碼看得清清楚楚。 林川:“……” 林川對數字不敏感,這方面的記性一向不大好,但傅銘竟然將這么重要的密碼設置成林川的出生年月日,末位還加上林川的幸運數字,林川暗搓搓又略帶甜蜜地想:這可不能怪我,我不想記的,但腦子不受控制。 林川順從地讓傅銘牽進臥室,貌似憂傷地開口:“你答應我從公司回來后陪我去跑步的。” 傅銘出爾反爾得非常坦然:“今天太晚了,明天吧,為補償你,明天我陪你跑雙倍時間。” 林川驚喜道:“明天可以出去了?” “不行。”傅銘無情拒絕,“我們在跑步機上跑。” “但跑步機只有一臺。” “我馬上再買一臺。” 林川:“……” 好吧,你是病人,你贏了! 林川心態平和地坐到床沿上,目光落在對面靠墻的另一張床上,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張床買回來后他還沒正兒八經睡過一晚呢,他低頭撓撓略有些發燙的臉,耳中聽到鐵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又抬起頭,就見傅銘將鐵鏈另一頭拴在床板后隱蔽處安裝在墻上的一只環扣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