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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銘瞥他一眼,沒有再問。 林川驚訝道:“咦?你怎么這么淡定?” 按照一般人的思維不應該罵我怪力亂神之類的嗎?或者說我亂開玩笑。你怎么還一本正經地跟我討論起來了? 林川沒得到回應,又追問:“你真信啊?” 這時兩人已經快走到酒店門口,傅銘停下腳步,黑眸融入夜色,神色看不分明,只嘴角隱約牽出一點細微的弧度:“信。” 林川震驚了:“為什么?!” 你不是年輕有為的企業家嗎?為什么支持封建迷信?不行,我三觀要塌…… 傅銘看他一眼,慢慢道:“我認識一個人,我一直懷疑他是狗變的。” 林川瞪大眼:“???”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像罵人呢? 傅銘似乎能讀懂他的眼神,解釋道:“他某些言行舉止和狗一模一樣。” 林川好奇:“比如?” “愛吃rou,無rou不歡,聽聲辨人,嗅覺敏銳。” 林川:“???” 這描述似曾相識。 “喝醉酒的時候扒著我不放,湊到我身上聞個不停。” 林川:“……” cao!何止是似曾相識! “不光聞,還舔。”傅銘抬手指指自己下巴,“舔這里。” 林川:“!!!” 我舔過嗎?是我不記得了,還是他瞎說的?或者他說的是別人? 那次林川醉得厲害,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像隔著一層十幾年沒擦過的玻璃,他不光看不清,腦子里還嗡嗡響,好像有點斷片兒,后來怎么結束的、怎么回去的都記不得了。 傅銘看向酒店門口:“你助理在等你。” 林川扭頭,果然看到吳輝蹲在那兒,正努力伸長脖子朝這邊張望。 傅銘說:“你過去吧,我要走了。” 林川張了張嘴,眼里有幾分失落:“哦,你路上注意安全。” 傅銘瞥了眼他的神色,迅速轉開視線:“嗯。” 林川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見他轉身離開,忽然拔腿追過去,伸手一把扯住他袖子:“等等!” 傅銘停下腳步,沒回頭:“怎么?” 林川咽了咽口水,緊張得頭皮發麻:“你……你覺得林川怎么樣?” 傅銘轉身看他。 林川磕磕巴巴解釋道:“我就……好奇,隨便問問,你是他老板嘛!” 傅銘深深看著他:“你問林川?他很好。” 林川:“……” 好尷尬,我追過來干什么!為什么要問這么蠢的問題! 傅銘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想伸出去摸摸他的臉,最終卻只是不動聲色地握成拳:“還有什么要問的?” 林川不自在地撓撓頭:“你覺得他哪里好?” 傅銘笑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擴散開來,像一根羽毛,在林川的胸口不輕不重地撓了一下。 “我覺得他哪里都好。” 林川:“……” 好憂傷,這就是你想囚禁我的理由嗎?你要是不搞那一套,我們還能好好做朋友,畢竟你那么好聞…… 傅銘沒說完,又道:“他喜歡我,這一點尤其好。” 林川:“!!!” 臥槽!這朋友是做不成了!你有妄想癥嗎? “你……”林川急得想抓頭發,臉漲得通紅,“你從哪里看出來他喜歡你的?” 傅銘不假思索:“他舔我。” “……”林川,“%*%[email?protected]!” 我可去你的吧! 林川腦中嗡嗡作響,扭頭拔腿就跑。 造孽啊!我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都怪那個殺千刀的王八羔子灌我酒!要不是他把我灌醉了,我能舔傅銘嗎? ……能,剛剛還想舔來著。 林川臉上忽紅忽白,一頭扎進酒店。 吳輝嚇一跳,趕緊跟過去,嘴里絮絮叨叨著說:“邵哥,你不是說打電話讓我去接的嗎?” 林川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燒成煤球了,太丟人了,恨不得立刻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還說人家傅銘是變態,原來從頭到尾變態是自己,自己要不舔,人家能誤會嗎?自己要不主動去撩人家,人家會有想法嗎?這都是自己種下的果,自己造下的孽啊! 我特么想把兩年前的自己掐死啊! 林川淚奔回酒店的時候,傅銘已經上了車。 想到林川一臉崩潰抓狂的模樣,他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來的時候緊張擔憂,回去的時候身心愉悅,他看著窗外的夜色,恍然想起自己好像有兩天沒吃藥了,竟也沒什么事。 車很快融入夜色,他掏出手機,給夏恒打電話。 正準備過夜生活的夏恒:“……” 傅銘開口:“夏恒,幫我查一下他們劇組的狗。” 夏恒也要崩潰了:“你連狗都不放過!” 傅銘:“……” 夏恒深吸口氣,想想老板這么大把年紀都沒有夜生活,怪可憐的,決定體諒他一下,配合道:“狗有什么問題?” “幾只哈士奇,今天剛進組的,你去查查它們的來歷。” 夏恒真的很想哭:“你是不是想說那幾只狗是人變的,就為了潛入劇組對邵溪干什么不得了的壞事?你放心,哈士奇很笨的,干不了!” 傅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