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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一臉懵圈地看著他:“……” “你醒來后可能記憶出現紊亂,把我和江潮生弄混了,但是我也不建議你去追江潮生。在人多眼雜的慈善晚會上都能把自己灌醉,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正常事,我猜你應該是跟江潮生表白遭到拒絕,受了刺激。你馬上要進組了,想想表白失敗的事,跟他保持距離比較好。” 林川:“……” “這些事情你不記得沒關系,現在我提醒你了,你就要記住。” 林川:“…………” “快要登機了,去做準備吧。” 傅銘把該說的話說完,干凈利落地拿起電腦站起身,回到自己原來的座位上,坐下后立刻深吸口氣,不動聲色地咬住舌尖壓制住想要對林川做點什么的強烈沖動。 半小時后,林川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的白云,一臉莫名其妙。 傅銘跟夏恒就坐在他斜前方,跟他同一個艙,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傅銘在看書,不過那本書好像有好一會兒沒翻頁了。 到底咋回事?不是說特地來找我的嗎?怎么也上飛機了?而且所謂“特地”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咱倆沒那種關系”?上次不是還讓我收拾東西去同居來著?男人怎么說變就變的? 都說變心的男人最絕情,傅銘態度這么反常,最大的可能就是徹底不想跟邵溪和好了,是真的移情別戀了……哇……趁著人失憶就瞎忽悠,太壞了! 怎么辦怎么辦?我還是想醒過來的,可我不想一醒過來就要面對這種人渣的變態感情啊!現在想到那只項圈還覺得脖子發涼呢! 林川下意識摸摸后脖子,就見夏恒起身朝自己走過來,不由心里冒出疑惑。 夏恒走到他身邊,笑瞇瞇道:“邵公子,我有點事要跟杜先生商量一下,你方不方便跟我換個位置?” 側前方,因夏恒自作聰明而氣得兩眼發黑的傅銘差點力道過重把手里的書撕破。 林川看看身邊的杜榮,杜榮一臉愕然:“夏特助有事要跟我說?” 夏恒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對,方便嗎?” 林川站起身:“哦,行吧。” 夏恒笑著點頭:“謝謝!” 林川搞不懂夏恒跟杜榮有什么好聊的,拿著手機走到傅銘身邊坐下,坐了一會兒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邊兩個人各干各的事,壓根就沒有任何交流。 是沒話說還是說完了?說完不把座位換回來嗎? 林川一頭霧水地轉回來,偷偷朝身邊閉著眼一動不動的傅銘瞄過去,一時沒忍住發癢的爪子,伸過去在他面前揮了揮。 哦……難怪那么久不翻書,原來是睡著了,睡得還挺沉。 近距離觀察大佬的機會可不多啊!林川好奇心起,忍不住湊近傅銘的臉上上下下仔細看。 以前他在公司偶爾跟這位大佬碰過幾回面,因為大佬眼神太犀利,他每次都不敢對視超過一秒,所以從來沒有仔細打量過大佬的五官,后來變成邵溪,他又因為心虛等各種原因同樣不敢正視對方…… 現在機會終于來了! 林川搓搓手,瞪大眼,屏住呼吸。 哇!皮膚這么好的嗎? 哇!眼睫毛好長、好密…… 哇!這個鼻子能滑滑梯誒! 哇!唇色看起來怎么這么嫩? 為什么大佬長得比明星還精致,平時卻一點都看不出來? 林川光用眼睛看覺得不過癮,又悄咪咪把手伸出去,想要偷偷丈量一下傅銘眼睫毛的長度,兩根手指正要比劃,手腕忽然被捉住。 眼前陡然一花,一股大力將他重重推到椅背上,傅銘傾過來半邊身子壓在他身上,面孔與他幾乎貼到一起,guntang的熱氣伴著粗重壓抑的呼吸直撲到他臉上。 林川瞪大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幽黑瞳孔,莫名被那里面的熱度燙到脊骨發麻。 傅銘一手按住他,另一手用力捏著他下巴,迫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他唇上。 林川腦子里一片空白,潛意識察覺到危機,磕磕巴巴開口:“你你你醒了?” 落入耳中是邵溪的聲音,傅銘腦中瞬間恢復清明,他拉開距離看著面前又圓又水潤的杏眼,飛快地松開雙手,眼底熱度退了個一干二凈,臉上有懊惱一閃而逝,很快被平靜冷漠取而代之。 林川:“???” 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剛剛那么曖昧是……想親一下? 到底是幾個意思?您老還要不要把老情人甩了?這么忽冷忽熱是鬧哪樣呢? 林川被傅銘搞得一腦袋漿糊,最后索性不想了,自我安慰道:這人精神不正常啊,我一個正常人干嘛要試圖理解一個精神病人的想法? 接下來的航程,傅銘就像一臺強制冷冰箱,一言不發地坐在座位上釋放冷氣,林川坐在他身邊被凍得瑟瑟發抖,感覺再這么下去身上都快要結冰渣子了,卻又敢怒不敢言,真是異常可憐。 好不容易熬到飛機降落,即將解脫的林川差點喜極而泣,不過他沒忘記跟傅銘客套一下:“您先請!” 傅銘沉默地看他一眼:“……” 林川看不懂他的眼神,就感覺他挺不高興的,不過他這一路都在不高興,誰知道怎么回事? 下飛機后,林川又客客氣氣地跟傅銘告別。 傅銘朝夏恒看一眼,夏恒眼底劃過一絲恍然,忙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邵溪的照片,笑道:“對了,我侄女是你的粉絲,托我請你給他簽個名,不知道方不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