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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曄那邊可不干了,簡家兩兄弟,一個比一個變態。 他拉過周末,就往外走,十指相扣,不說一語。 兩人往外走去,周末感覺到了身后無數的目光投在他們身上。 過去也許他會躲閃,會擔憂,會在意。 可如今他只想說一句,“老子樂意!” 相信今天過后,周末這個人又會成為他們這個圈里茶余飯后特殊的談資了。 簡明看著二人的目光,眼神復雜得看了一眼身旁的秦云。 “你就甘心?” 簡言臉上的笑合都合不攏。 秦云面無表情,“有些人,只要他活著,那就是信仰了,你不會明白的。” 秦云說完便也往外走。 簡明看著一臉單純的簡言,心想,他不懂嗎?他比誰都懂! 簡言不得不承認,他和秦云在某些地方可真像,可某些地方又不太像了。他喜歡掌控一切他的人,哪怕是一起墜入地獄! 在心胸方便,簡言是佩服秦云的,也理解不了他這樣自虐式的愛,也在懷疑,這究竟是愛嗎? 而秦云想的卻是,愛而不得的愛,也是愛!痛并快樂的愛,徹骨的疼痛,窒息的感覺。可在看到那人的瞬間,這些似乎又不太重要了。 這不,當秦云看著蘇曄扣著周末的手。把人塞進車里時,他只是認真的看著周末的臉,觀察他臉上的沒一絲表情,哪怕周末有半點的不愿,他一定會沖上去,把人帶走。可自始至終周末都是笑著的,那笑意只達心間。 秦云微笑著看著汽車遠離慕容家,他的表情瞬間恢復了冰冷。 因為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偷偷的開著車跟在了他們的車后面! 他立馬跳上車,跟了上去。 另一頭,周末一個勁的樂著。 蘇曄牽著他的手說:“樂啥呢,就這點出息。” 周末白了他一眼,回道:“你不懂。” 蘇曄嘆了口氣:“阿末,我知道你樂啥,今兒我站在了這邊,帶你走了。自然就選擇了我爸媽的對立面。我不想這樣,我難受,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媽她怎么這么多年就想不開呢?” 周末收起笑容,半靠在了蘇曄肩上,說:“你不明白你媽,而我明白,正是因為我太了解她。所以她更容不得我。你知道嗎,像你媽那樣要強的人,怎么允許自己輸,怎么允許自己被人站在上帝視角的角度看她。” 蘇曄有些不解:“你了解她,為什么她卻不承認你呢?” 周末捏了一下蘇曄的臉,說:“你知道嗎?為什么咱們國家婆媳關系總是處理不好。因為大多數的兒媳,作為外人的角度,那就是上帝視角了,就方便了解這個家,了解她婆婆了。而這個婆婆就失去在家里的特權。享受老公和兒子都在意她的特權。她怎么能允許另外一個女人來分享她的這種特權呢。比如你媽!” “她把我當成了假想的敵人了,而我終究不過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其他的我無意染指。可能正是這種毫無目的讓她自我羞愧了,在品格上,她低了我一頭。她不承認自己失敗。所以她只能不承認我。” “哈哈,這世上,最了解你媽的人只怕是我了。她愛你,愛這個她得之不易的家。她的童年經歷和教育注定了她習慣用掌控一切來讓自己安心。這是她的安全感來源,可一旦碰到一個無法掌控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會撼動她的掌控權,她自然會拒絕,會想方設法除掉這個不能掌控的元素了。” 蘇曄聽了,嘆了口氣,“我他媽,挺可憐的,當年她和我爸兩情相悅,我爸卻迫于我爺爺的壓力與許嫻她mama結了婚。后面有了大哥和我。我們雖然住在慕容家,可她卻整日被流言蜚語折磨,后面她帶著我們回了蘇家。父親與他的原配也離了婚。她的不安我都明白。可是她卻一直掌控著我們父子三人的人生,從小到大,我跟我哥,吃什么,吃多少,玩什么,玩多久。她都要管。最可笑的是,我哥和解語姐兩個人真心相愛,而她卻因解語姐離過婚,把他們拆散了。從那以后我便開始不聽我媽的。可我發現,我逃離不了。” “你知道嗎,阿末!她在家坐在沙發上,我渾身每個細胞都會害怕,怕她的嘆息聲,怕她失望的眼神,怕她抬起手指責我又沒做好什么!我在家里就像喘不過氣來。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覺得我終于自由了,可我媽。我不知道,她竟然讓你生病了。是我不對,我不該把你帶回蘇家,我應該把你藏起來,保護好,這樣你就可以不用受傷了。” 蘇曄說得有些激動,難免腳下加了油門,汽車開得越來越快!周末看著已經接近100碼的車速,有些擔憂起來。 “阿曄,放松一下,腳放松,深呼吸,你已經長大了,你可以試試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了,你可以的。” “不,阿末,你不明白,我原諒不了我自己,我也原諒不了我媽。其他事,她怎么樣都可以,可是她不該傷了你,讓你的心壞了。你才這么年輕!怎么可以,她怎么忍心……” 蘇曄激動之處突然猛踩油門,嚇得周末抓緊了扶手。大喊道:“蘇曄停下來!” 可蘇曄跟魔怔了一般,竟然沒有聽進去。 突然一輛車并排駛近。 周末看了,是秦云! 秦云不斷地按喇叭,超車,嘗試把蘇曄慢慢的逼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