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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沒有說秦家能得到什么好處,可大家都是明白人,說穿了就沒有任何意義。秦云不是傻子,他是商人,追逐利益是商人的天性。可秦云又有一點不一樣,他是周末最信任的人。 秦云拿了那份文件,“這事你把心放肚子里。好好養著身子。只是你可要想好了,你這樣做了,你與那人,就再沒了任何的可能。我這私心里也是這樣盼望著的,但是,我不想你不快樂。這事我先備著,等你出院了,我等你點頭。” 秦云說完,收拾好了碗筷,低下頭,周末卻別過了臉。 秦云的吻落在了周末的額頭上,低語:“好好休息,晚上我來陪你。”說完便沒有半分留念的離開了。 周末望著天花板,秦云最后的那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可是,隔著血海深仇的愛,能怎么辦,那人從前不也只是站在一旁嗎? 支撐他走到這個地方的,可不是他那點兒上不了臺面的愛。 慕容芙,慕容家曾經是你的仰仗,那現在也必將成為你的墳墓!為其為榮,必為其所累。這一切,由不得你。你算計得了自己兒子,可算計不了所有人的心! 周末卷曲著身子,眼角處都是些白花花的影子,雖然他已經習慣了,有這么多東西陪著他,可他還是覺得孤獨。 “曄,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想回去,可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想起爺爺在我背上涼下來的身體,奶奶摟著我講的那些故事。這份愛是那樣的沉重,壓得我喘不過氣。老天爺,我們家到底是犯了什么錯,你們要如此待我們!我只想好好活著……” 周末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滴落在枕頭上開出一朵朵花。 枕上花,花開靜無聲,花去了無痕。 獨諳此花者,皆是傷心人。 第91章 驚夢三 周末這一病,跟盛天合同的事并未暫緩。 人在醫院躺著,進來第二天簡言就到了,是被秦云抓來的,名曰照顧人,可實際上每次都把江山,秦云還有蘇曄帶來的東西吃個精光。 周末對于這親生兩兄弟有些無語,他和簡言,怎么說呢,之前接觸幾次下來后,這人不知道哪根筋出問題了,非覺得周末是難得一遇的有趣的人,每次被他哥簡明抓著不放時,他總是逃到周末那兒蹭吃蹭喝。 按照他的話來說,“我這輩子就是個清閑富貴的命,別跟我談理想,談報復,談格局,咱就愛這混吃等死的日子。” 有時候周末實在受不了,每次都使出那招兒,問點兒他跟簡明的事。嘿嘿,這小子,別提溜得有多快。 有時候周末會想,為什么簡言會喜歡跟自己玩兒,大概是因為,對于世俗的東西,他們很多時候看得太透。 簡言的命格,即使不算,周末也知道,無非是得過且過,命不由人。 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這人家是有個萬能的哥,這兩人鬧歸鬧,他逃命一樣的躲他哥,可周末知道,簡明就是這沒心沒肺家伙的軟肋。看破不說破,這是他們這段友情維持的關鍵。 “喂,小周周,我說你也太丟了吧,今兒你出院,怎么都沒個人來接你。還得靠本少爺吧。吃你點兒東西,你就那樣。你也不想想,老子天天在醫院陪你,身上這消毒水的味兒洗都洗不掉!你說,你說,你該怎么報答我。” 周末疊好了病服,整齊的放在床上。其實,按在他的習慣,他用過的東西,就是處理了,也不會讓讓人觸碰的。可這畢竟是醫院,他還沒達到那個矯情的地步。 “是是是,我看你這陪我一個星期,消毒水沒聞到。人倒是圓潤了不少,我得跟你哥打電話討賞錢去。” 周末單肩挎上自己的背包,看著窗外綠油油的街道,心情大好。 此時秦云拿著一堆單子進來了。 “走吧,先住我家。” 秦云順便幫簡言拎了包。 簡言見到秦云有些犯怵,挨著周末一起走出去,這么多年了,還不忘當初這人把自己關了幾個月的事。 周末見簡言對秦云的態度。只怕簡言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他笑了笑。 也是,簡言多幸福啊,被他哥,和秦云保護得這么好,那點兒糟心的事,又何必再提呢。 “秦云,麻煩和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可我這出院了。我得先回我姐家,畢竟她現在一個人帶兩個娃挺難的。先送我去我姐家。” 周末拉著秦云的胳膊說著,剛走出醫院大門,看到靠在車門上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這人怎么還是一個德行,喜歡靠車等人? 簡言見了蘇曄,喜得直奔了過去。 “蘇曄啊,你可來了,這人我可給你看好了,一根頭發都沒少,嘿嘿,我的東西呢。” 蘇曄拍了拍車門,說:“過來。” 周末挑了挑眉,這什么意思? 真當他不知道? 在醫院每晚睡著后都感覺被人擁入懷里,可第二天醒來身邊卻沒有任何痕跡,要不是床邊留下那點兒獨屬于這人的味道,他都要以為是錯覺了。 很明顯,他的默許,讓這人產生了什么誤會。 秦云斜跨一步,擋在了周末面前。“蘇二,這兒可不是你蘇家的地兒。阿末我來送,至于你,簡言正好差個車夫。” 此時被提到的人自己坐在車上,手里拿著一對玉佩在把玩了。還不忘對著周末招手,“周末快來,這兒還有其他好玩的。這蘇二少今兒可難得大方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