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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真的好想哭,為什么當(dāng)初不聽爸媽的話,要嫁這么遠,當(dāng)初以為嫁給了愛情,到如今,愛情沒有了,可她還要活下去! 第81章 緣盡一 周末看著余老太婆伸著脖子的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死還不容易? 這人上了年紀,可就不容易出點兒啥事? 可周末不是這號人,雖說有些時候會想想,但也僅止步于此。 “姐夫,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以前我媽老漢兒在的時候,覺得你還算個男人,怎么,這多年這東部的候風(fēng)吹得忘了西北的寒風(fēng)了嗎?當(dāng)初你在四川讀大學(xué)的那些個陳年往事,咱們也不提了。可如今你也有了新的人了,這都明顯不是一家人了。又何必苦苦糾纏呢。” 這“新的人”三個字落去余曉東耳朵,就跟平地一聲雷一般,猛的抬起頭看著周艾姐弟。 周艾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末,這事,她也只是猜測而已。 “小末,話可不能亂說,岳父岳母對我的好,我自然知道,可她是我娘,生我養(yǎng)我的娘。咱們好好說說,都是話趕話說出來的氣話。小艾,都勸著點兒。有什么事,咱們先回家再說。” 周末的耐心因為這個男人的怯懦和無恥消磨殆盡了。 就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夫妻之情是肯定保不住的。可畢竟,他還是沫沫的爸爸,他也曾經(jīng)那樣疼過孩子。 狗急跳墻,窮寇莫追,算是全了一個他的父親身份。 周末對著經(jīng)理點了點頭,想必,監(jiān)控里的秦云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吧。 周末拉著氣得渾身發(fā)抖的周艾。 潼潼這孩子異常的乖巧,只是瞪著個大眼睛賊溜溜的看著眾人,沫沫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是非觀念,她用她孩子的直覺來判斷善惡,這是屬于孩子的靈性。 “嘿嘿,jiejie,姐夫咱們有事回家說,本來就是小事,今兒本是打算讓姐夫給我看看這投資的問題,可怎滴扯出這么些事,走走走,我去結(jié)賬。” 周末突然的轉(zhuǎn)變態(tài)度讓余曉東一愣,他也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一旁打著哈哈。 余老婆子聽周末要去結(jié)賬,連忙抱起那一套名貴的餐具,反正不要白不要。 可奈何周末結(jié)完賬回來,身后跟著七八個流里流氣的人。 一個身材魁梧,臉上有疤的男人一手搭在周末肩膀上。 周末弓腰一臉陪笑,“江哥,你怎么來這兒了?嘿嘿,來來來,吃飯了嗎?沒吃,我請客!” 余曉東一見這架勢心里突突的跳,屁股剛抬起來,又被人摁在了凳子上。 余老婆子哪見過這樣的陣仗,縮著脖子,哆嗦著身子,把東西往懷里藏。 刀疤臉吐了口里的牙簽,眼睛一瞪。“喲,吃得挺好,看來這是有錢還我了?” 周末被刀疤臉捏著后脖子,按在了凳子上。 “江哥,嘿嘿,有錢,有錢!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姐夫,滬市勝利貴族學(xué)校的主任,那學(xué)校你也知道吧,都是有錢人的地兒。你放心!今兒保準有。是吧,姐夫!” 周末邊諂媚的笑著邊拿著眼睛瞅余曉東,顯然余曉東這老實巴交的人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被人摁著,冷汗直冒…… 蘇曄靠在沙發(fā)上靜靜得看著不遠處的這一幕,就這地兒,他秦云的地盤還真能讓人進來攪局? 這出戲,還挺有意思,他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他的小家伙這么頑皮,不過他盯著那只捏著周末后脖子的手皺起了眉頭。 正在他考慮要不要上前的時候,那邊又鬧出了動靜。 “你們要錢找他們姓周的去!關(guān)我們什么事,房子,車子都是我們的。她,她周末不是我們余家的人,跟我們沒關(guān)系!” 余老太婆跟個母雞一樣護著余曉東。 刀疤臉一臉的鄙夷,“反正跟他有關(guān)系的,誰有錢老子找誰。姓余的是他姐夫,只要沒離婚,那老子就找姓余的,走吧,兄弟們,都帶上,取房產(chǎn)證去!” 周末差點被刀疤臉的最溫柔的一帶給整笑了,這哥們兒,多狠的一個人啊,愣是輕輕撫了撫自己后脖子。 周艾那邊兒自然也是溫柔得緊,可對這余家母子可就真的是狠了。 余老太婆一見這架勢,剛提了嗓門,張開大嘴,準備來個撒潑打滾兒,卻愣是被人架了起來,嘴里塞了東西。 余曉東那邊更是被人像拎雞崽子一樣逮著。平時那點兒冷靜和聰明勁兒全都沒了。見自家娘老子被人這么架著,嚇得六神無主。 “大爺,大爺,真不關(guān)我們的事,是他們欠的錢,你找他們吧!明兒,明兒我就跟她離婚!你先放了我娘!真不關(guān)我們的事啊。” 余曉東哆嗦著嘴說著。 隔著不遠的蘇曄自然也聽到了,曬笑出聲,這拙劣的表演都能把一個為人師表的人給唬住了,還真是…… “爸爸,他們這么做違法的吧。” 思未常年生活在國外,自然法制觀念比較強。 蘇曄拉著兒子的手。“Sunny,法制底線之上,先倒下的是人心,咱們這兒,老祖宗都是先德治,法制只是非常手段。能不走司法程序就不走,能靠手段解決的事情就靠手段!這是文化背景和智慧層面的東西,你以后就明白了。” 思未年紀小小,臉上的表情卻一板一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起來就是一個小號版蘇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