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黃金大蛇!
“噗!” 陸青海未及開口,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凌杰上前攙扶了一把,陸青海整個人倒在凌杰懷里,直接暈過去了。 嗯? 凌杰微微皺眉,順手把陸青海拉近了山莊。 緊閉的山莊里。 滿身是血的陸青海躺在沙發(fā)上,昏厥不行。 凌杰查看過后發(fā)現(xiàn),陸青海身中六槍,體內(nèi)留著六顆子彈。雖然沒有擊中要害。但已經(jīng)造成了很重的傷害。 陸青海,終究是個普通人。 凌杰為他止住傷勢,順手用靈力取出六顆子彈。為他包扎好傷口,這才收手。 “他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沉睡片刻就會醒來?!?/br> 凌杰松了口氣,轉(zhuǎn)頭看著洪田:“洪田,這怎么回事?” 洪田恨聲道:“是李督軍!” “我陪著陸總前往收繳了蕭家,韓家,秦家的所有大權(quán)。連醫(yī)藥公會的特權(quán)都收了回來。一切都順利?!?/br> “但我們?nèi)ブ芗沂绽U特權(quán)的時候,吃了閉門羹?!?/br> 洪田越說越氣。 凌杰道:“閉門羹?” 洪田道:“是啊。這周家人真不是個東西。三天前大哥在周家橫壓當(dāng)世的時候,周家慫的跟孫子似的。明確表態(tài)臣服,愿意交出特權(quán)??上壬蛔?,我們再去的時候,周家居然以修繕府邸為由。說是中海秩序大會破壞了周家的建筑,修繕期間,周家老小都搬出去了。要等府邸修繕結(jié)束,才肯和我們溝通交出特權(quán)的事宜?!?/br> 凌杰對此并不感到意外。 如果不是當(dāng)時凌杰身受重傷,完全可以當(dāng)場收繳周家的特權(quán)。 奈何,當(dāng)時情況緊急,凌杰必須立刻離開周家,絕對不能讓大家知曉他受傷的事情。 導(dǎo)致事情出現(xiàn)了變數(shù)。 不過凌杰并不擔(dān)心,一臉淡定的道:“周家和另外三大家族不同,他們底蘊深厚。和西山城的關(guān)系又十分密切。自然不愿輕易交出特權(quán)。你們是在周家受傷的?” 洪田搖頭:“不是周家。是督軍府。” “在周家吃了閉門羹后。我們立刻轉(zhuǎn)身去了督軍府,和李督軍商議交接軍權(quán)事宜。奈何李督軍更加囂張。直接對我等開槍射擊。死了六個人,陸剛和楊超重傷住院,我和陸總傷勢還算輕的,這才過來稟報!” 凌杰面色凝重:“李督軍手上掌握著兩萬駐軍。而且都是現(xiàn)代化裝備的強兵悍將。有此舉措,也在情理之中?!?/br> 洪田狠狠道:“大哥,李督軍這鳥人太囂張了。他完全忘記了當(dāng)初在周家閣樓的慫樣。還請大哥出手,立刻廢掉李督軍!讓跪地求饒?!?/br> 凌杰凝聲道:“不著急。這筆賬,我必定要和他們算。你先下去養(yǎng)傷。等你傷勢好了,再來找我。我們一并去廢了督軍府。” 洪田略感失望:“我真是一刻也不能忍啊。不過我聽大哥的?!?/br> 洪田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凌杰忽然叫了一句:“此前你送我一株血靈草。你可知道中海之地,哪里還有比血靈草更好的藥材?” 洪田愣了一下,道:“血靈草已經(jīng)算是普通藥材里面的極品了。更好的藥材,那就是先天靈草了。這樣的藥材除了西聯(lián)山之外,很難尋到。不過我倒是聽說,在西河畔,靠近西聯(lián)山的地方,有一艘廢棄的海運船。當(dāng)年海運船撞踏了一處山壁,造成山體塌方。形成了一個小島。島嶼上長了不少靈草。此前藥師府和韓家還因為這個島嶼的靈草大打出手。我曾代表韓家參與其中,知曉一些?!?/br> 凌杰目光一亮:“那里有先天靈草?” 洪田道:“那里有先天的氣息,但還盤踞著古怪的東西,當(dāng)初我們兩家都損失慘重。未能一探究竟?!?/br> 凌杰大喜,拿出一顆蓄靈丹,遞給洪田:“服下這丹藥,你的傷勢一夜可痊愈。明天一早,來找我。我們?nèi)ノ骱优??!?/br> 洪田道:“是。” …… 下午,日落西斜。 陸青海悠悠醒來。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沙發(fā)上。他本能的躺著,以為自己傷勢很嚴(yán)重。但很快他感覺到體內(nèi)龍精虎猛,有著使用不完的力氣。 “嗯?我傷勢好了?” 他猛的站了起來。 行走自如,渾身舒暢無比。 哪里還有半分受傷的狀態(tài)? 一邊活動著身體,一邊越發(fā)的興奮。 “別想了,是我救了你?!?/br> 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 陸青海立刻緩過神來,快速走到凌杰身邊,拱手道:“多謝先生。” 凌杰揮揮手:“你是我的人,為我做事的時候受了傷,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br> 陸青海道:“屬下無能。未能替先生分憂?!?/br> 凌杰輕聲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不怪你。是李督軍太囂張了。他手握兩萬駐軍,提領(lǐng)中海的軍務(wù)大權(quán)。生殺予奪,自然不會輕易把軍權(quán)交出來。” 陸青海見凌杰沒有責(zé)怪,這才松了口氣:“先生所言極是,那日在周家,李督軍并未帶士兵護衛(wèi),其實是讓他臣服的最佳時間。一旦讓他回到督軍府,憑借兩萬駐軍的威懾力。自然就不甘臣服了。” 凌杰負(fù)手而立,緩緩走到床邊,看著窗外吹過來的清風(fēng):“怎么?怪我此前沒當(dāng)場讓李督軍交權(quán)?” 陸青海立刻拱手道:“屬下不敢!” “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客套。都是自己人,實話實說既可?!绷杞艿?。 陸青海這才道:“我沒有責(zé)怪先生的意思,只是當(dāng)時的確是最好的時機。錯過了這么好的機會,就算以先生之能,恐怕也無法硬闖督軍府。槍械炮火,就算先生有通天之能,也扛不住啊?!?/br> 凌杰抬起手,感受著吹拂過來的風(fēng):“當(dāng)日和白宇一戰(zhàn),我已身受重傷。若不立刻離開,只怕要當(dāng)場吐血。那樣一來,別說提領(lǐng)中海軍政商界大權(quán)了,我們所有人,都無法離開周家!” “他們知曉我受重傷,必定會像瘋狗一般沖上來,把我們撕咬成碎片!” 嘶! 陸青海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毛骨悚然:“對不起先生,我沒想到事情如此嚴(yán)重。是我草率了?!?/br> 凌杰道:“所以,我當(dāng)時必須立刻離開,而且明知道你和洪田無法接手周家和督軍府,但還是要讓你們?nèi)?。只有這樣,大家才不會懷疑我受傷?!?/br> 陸青海道:“我知道先生一片苦心,是我想的太簡單了?!?/br> 凌杰點了點頭:“你是我在中海唯一信任的人。我也就不隱瞞你了。對了,張洪彪那邊怎么樣?” 陸青海道:“張洪彪倒是比較乖順,已經(jīng)把中海拳壇的執(zhí)掌大權(quán)交給我了。他還有意結(jié)交先生。多次求見,只是被我攔住了。” 凌杰松了口氣:“張洪彪雖然也曾在西山道場修武,但和西山城的關(guān)系并不算好。沒有這一層的關(guān)系,他懼怕我,甘心臣服,也就理所當(dāng)然了。你做的不錯!” 陸青海道:“嗯。接下來怎么辦?” 凌杰道:“不忙。等我實力更進一步,橫壓區(qū)區(qū)一個督軍府,不在話下。當(dāng)務(wù)之急,你明天先陪我去一趟西河畔?!?/br> “另外,我想打聽一下,督軍府除了李督軍之外,下面的軍官是什么情況?” 陸青海十分好奇:“李督軍是少將軍銜,師長之屬。下面還有兩個大校旅長。這兩個大校都是李督軍的親信。先生是想?” 凌杰道:“踏平督軍府,牽扯甚大。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督軍府內(nèi)的軍官,取而代之。如此才能確保兩萬駐軍不亂?!?/br> 陸青海大喜道:“先生高明啊。讓我去提領(lǐng)督軍府,難免軍中不服,容易造成內(nèi)亂。找個軍官取代李督軍,的確是個好辦法。可他坐下的兩個大校,都是親信,而且為人浮夸陰狠。不是好的選擇?!?/br> 凌杰道:“再往下呢?” 陸青海道:“再往下就是少校了,少校不過是團長的級別。在軍中的影響力不足,頓時間內(nèi)很難執(zhí)掌全軍啊?!?/br> 凌杰皺了皺眉:“故人呢?” “故人?”陸青海詫異了。 凌杰點頭道:“不錯。比如有沒有被李督軍開除陷害的高級軍官?;蛘呃疃杰姷那叭味杰娛裁吹?。也不是不可以納入考慮?!?/br> 陸青海頓時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此前的確有一名大校旅長,被李督軍給陷害開除掉了。” 凌杰目光一亮:“說來聽聽。” 陸青海道:“那人叫做陸斌。據(jù)說曾經(jīng)跟著陸將軍混跡過。后來由淮江省都督府派遣下來代掌中海的軍務(wù)大權(quán)。為的是節(jié)制李督軍。免得李督軍和西山城勾連太深。導(dǎo)致淮江都督府的軍令,上下不通?!?/br> “陸斌治軍嚴(yán)謹(jǐn),為人正直,愛兵如子,很快得到了所有士兵的認(rèn)可,大家都十分敬重他,惟命是從??上О。懕缶褪菫槿颂^正直,最后被李督軍給陷害了,被扣上一個霸凌良家女子的罪名,最后被掃地出門。至今已經(jīng)有三年了。” 凌杰聽了越發(fā)的有興致:“看來這個陸斌,為人很不錯?!?/br> 陸青海稱贊不已:“那是自然。陸斌完全配得上‘一生正氣,兩袖清風(fēng)’這八個字?!?/br> 凌杰微微道:“他現(xiàn)在處境如何?” 陸青海道:“很慘。李督軍懼怕陸少校在軍中的影響力,生怕他鬧事奪權(quán)。為此把他的六歲的女兒圈禁在督軍府,另外還把他的夫人關(guān)押在西山城監(jiān)獄?!?/br> 凌杰道:“他人在哪?” 陸青海道:“陸少校喜好垂釣,被掃地出門后,一直隱居在西河附近。” 一片落葉隨風(fēng)吹來,從窗前飄落,凌杰伸手將這樹葉握在手里:“帶路,我去見見這陸斌?!?/br> 陸青海皺起眉頭:“恐怕有難度。陸少校多年不見外人。周圍還潛伏著一個雇傭兵隊。但凡陸少校接見外人,都會遭到雇傭兵隊的誅殺。此前督軍府的不少士兵前往求見,最后都被雇傭兵給殺了。此地著實兇險??!” 凌杰道:“無妨。我要見,就一定能見。無人能擋!” 陸青海感覺到凌杰話語里的驚人氣魄,頓時不敢多言:“是?!?/br> 凌杰將樹葉一點點的捏成碎片:“明天一早,你叫上洪田,和我一起去拜訪陸少校。” 陸青海連連點頭。 凌杰揮揮手:“你走吧?!?/br> 陸青海這才轉(zhuǎn)身離開,剛走出幾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折返回來,雙手遞上一個文件袋:“差點忘了,這個東西?!?/br> 凌杰好奇道:“哦?這是什么?” 陸青海恭敬道:“這是陳氏集團的所有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我想,這是陳夫人最想要的東西。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 凌杰拿著文件袋的手都抖了幾下,深深嘆息:“陳氏集團,也該物歸原主了!” “陸青海,你做的不錯?!?/br> 陸青海道:“為先生做事,是我的本分。” 凌杰道:“陸青海,你可知道我為什么要扶你做中海之主?” 陸青海搖頭:“請先生明示?!?/br> 凌杰道:“我非凡人,中海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彈丸之地。我終究要離開這里。我希望離開之前,能掃清西山城,為你蕩平一切。而在我離開之后,對你只有一個要求——誓死守護陳煙雪!” 陸青海大為吃驚,猛然跪在地上:“承蒙先生器重。我陸青海為先生,為陳夫人,萬死不辭!” 凌杰揮揮手,示意陸青海離開。 …… 夕陽,墜落西山。 余暉的光芒,傾灑在整個中海市。 仁和醫(yī)院,在光輝的照耀下,金燦燦的。 此地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 下班時間到了,無數(shù)的醫(yī)生紛紛離開。整個醫(yī)院,除了急診科和住院部還在營業(yè)外,其他的部門都變得空曠。 過不多時,醫(yī)院門診大樓外,已經(jīng)沒人了,顯得蕭條冷清。 陳煙雪穿著一身ol制服,黑絲高跟,急匆匆的走出大門,正要上車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旁邊站著一個人。 她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青年。 然后,她小跑著,撲進青年的懷里,一言不發(fā),淚水直流,雙手緊緊的抱著凌杰,生怕凌杰跑了似的。 凌杰撫著她纖細(xì)的腰肢:“別哭哭啼啼的了,我這不是好好的么?!?/br> 此時此刻,凌杰忽然鐵血柔情。 萬千言語,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就這么靜靜的抱著這個女子。 許久后,陳煙雪的情緒才好轉(zhuǎn)一些,松開凌杰,擦干淚水,拉起凌杰的手:“走,回家,我給你做飯吃。” 凌杰頭皮發(fā)麻。 你做的飯……是人吃的嗎? “吃飯就不用了吧。我今天來,有個禮物送給你。”凌杰拿出文件袋,遞給陳煙雪。 陳煙雪捏著文件袋,滿臉好奇:“什么啊?” 凌杰笑呵呵的道:“你打開看看。” 陳煙雪點了點頭,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一邊拆開文件袋。 起初他還以為凌杰送的是男女之間的禮物。 比如定情信物什么的。 想到這里,她可開心了。 當(dāng)她看到文件后,整個人忽然呆住了。 淚水,簌簌而下。 陳氏集團的所有股權(quán)協(xié)議。 “滴答滴答!” 淚水滴落在紙張上,化出水印子。 很快,她緊緊的捏著文件,淚水奔涌,抽泣痛哭:“?。?!爺爺,你看見沒?陳家,回來了。” “爺爺,你看見沒……”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