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葉河圖的可怕
冷淡的聲音,傳遍全場。 這語聲明明不大,卻猶如一根根的針,扎進(jìn)了每個人的心里。 任何人都不敢小小覷。他們順眼看去,只見青衫少年站在河道邊,目光亮若星辰。 “居然是他!” 蕭五爺忽然驚叫一聲,身體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兩步,眼神里寫滿了畏懼。 就連一旁的軒哥,身體都如遭重?fù)簦曇羯硢“l(fā)虛:“他怎么來了?” 吳大師一臉冷漠的問了一句:“他是誰?” 軒哥道:“就之前在煙雨山莊,就是他暴打了我和蕭五爺。我明言我?guī)煾甘菂谴髱煟屗兴諗俊D魏未巳朔堑珱]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報答我。絲毫不把師父您放在眼里。甚至還對您出言不遜,著實(shí)可惡!” “哦?還有人膽敢藐視本大師,還真是奇了怪。今天,我就連本帶利一起收回來吧!” 吳大師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隨后轉(zhuǎn)頭凝望著前方的凌杰,毫不客氣的道:“小子,今日乃是我和洪田以論武之法決定蕭家未來大權(quán)的日子。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說不允?” 凌杰負(fù)手而立,態(tài)度冷淡:“蕭家事,我不允!” 他懶得解釋,只是重復(fù)了之前的話。 雖然聽起來似乎是廢話,但是大家卻隱約的感覺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 似乎,隱含了些許殺氣! 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吳大師搖頭嘆息,那眼神猶如在看一個螻蟻:“匹夫無知,總以為自己能改變很多事情。其實(shí)到頭來,什么都改變不了。徒增笑話罷了。” 有了吳大師撐腰,軒哥的態(tài)度也立刻變得囂張起來,當(dāng)下狐假虎威道:“凌杰,自從上次你暴打我之后,你就應(yīng)該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的,像狗一樣茍且度日。沒想到你居然還敢找上門來,試圖插手蕭家的內(nèi)務(wù)。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軒哥笑得十分狂妄:“今日有我?guī)煾冈趫觯阍谒媲埃拖N蟻沒什么兩樣啊。” 一旁的蕭五爺,此刻也挺起腰桿,很裝逼的道:“凌杰,蕭家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和蕭老大今日再次約定,一較高下。蕭老大敗北,從現(xiàn)在開始,蕭家的一切都有我說了算。我蕭老五,就是蕭家的新任族長。你腳下所踏足的這片土地,都是我的產(chǎn)業(yè)。我以族長的身份,命令你——滾蛋!” 冷漠霸氣,頗有幾分領(lǐng)導(dǎo)指揮下屬的味道。 軒哥這時候笑道:“蕭五爺,光是讓他滾蛋怎么行呢?這樣的狂妄之徒,必須讓他付出代價才行啊。” 蕭五爺好奇的笑道:“哦?那軒哥以為應(yīng)該怎樣?” 軒哥哈哈笑道:“之前此人在煙雨山莊如此折辱你我。今天要他付出十倍的代價。叩首九次,掌嘴一百。自斷雙臂。這一切做完,才能離開!” 蕭五爺大喜:“如此甚好。凌杰聽見沒?快按照軒哥說的去做吧。否則,今天你必不能安全離開!” “哦?這么喜歡裝逼啊?好啊。” 凌杰忽然笑了:“叩首九次,掌嘴一百,自斷雙臂……好,很好。” “這樣的懲罰,非常適合你們!” “既然你們提出了要求,我不能讓你們失望!” 凌杰雙手負(fù)背,邁出腳步,緩緩離開茶亭,朝河邊走去。 吳大師忽然冷漠道:“小子,我徒兒已經(jīng)給你開出了條件,你照做就是了。我不會為難一個晚輩。但,如果你還敢反抗。那么,洪田的下場,就是你的后塵。” 態(tài)度冷漠,氣息縱橫,霸氣無比。 “吳大師,上了年紀(jì),找個地方低調(diào)的安度晚年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跑出來裝逼耍帥?真的不應(yīng)該啊。” “大家都認(rèn)為我凌杰子在你吳大師手中不過一螻蟻。既然如此,我總得做點(diǎn)什么,來反駁一下大家的觀點(diǎn)不是?” “天人者,很了不起么?” “你們都視天人者為神明,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神通!” 言罷,凌杰一腳踏入河面。 “咔!” 水面波紋蕩漾。 青衫少年居然穩(wěn)穩(wěn)的踩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一般! 鞋面都沒被浸濕。 如果說這是第一腳踏在水面,并未承擔(dān)整個身體的重量的話。那么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就直接刷新了每個人的三觀—— 凌杰第二只腳,毫不猶豫的踏入水面。 “咔!” 至此,雙腳全部踩在水面上。 身體居然不下沉,連鞋面都沒被打濕。 緊接著,凌杰雙手負(fù)背,一步步踏水而行。直奔對岸的吳大師走去。 嘶! 全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凌杰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蕭五爺?shù)哪樁挤路鸨蝗撕莺莸某榱艘粋€大嘴巴子,驚愕不已:“踏水而行?這怎么可能啊!這違背力學(xué)原理啊。當(dāng)初吳大師出關(guān)的時候,也不過是靠著一根父母破浪而行啊。難不成凌杰的實(shí)力還在吳大師之上?” 蕭五爺三觀盡毀! 在這之前,他鐵定的認(rèn)為吳大師橫壓凌杰,猶如踩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 為何? 因?yàn)樗娺^了吳大師足踏父母,破浪而行的超凡場面。當(dāng)時蕭五爺就被這場面給嚇個半死。以為見到了神。 而現(xiàn)在,他看到凌杰更狠! 雙足踏水,如履平地。 這已經(jīng)不是人了啊。 一旁的軒哥也嚇得不輕,雙目圓瞪,下巴都要掉下來了:“踏水而行!就算是中天人者也做不到吧?這小子莫非是上天人者?那可是傳說中的強(qiáng)者啊!” 軒哥和蕭五爺不同,他本身就算是半步天人者的實(shí)力,對天人者的神通手段頗為了解。深知,就算是吳大師也做不到踏水而行! 軒哥猛然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的師父。 第一次,他對師父的實(shí)力產(chǎn)生了懷疑! 師尊,不會真的打不過凌杰吧? 另外一邊,蕭老大和鴻老攙扶著洪田,為洪田療傷。 洪田傷勢很重,主要是中毒了。 全身皮膚發(fā)黑,跟黑炭似的。 一個好端端的小麥色皮膚的壯漢,忽然之間變得比黑人還黑……這也太嚇人了。 鴻老身為頂級的醫(yī)師,多次為洪田診斷。卻無法查看出毒素的情況,最后急的一頭霧水。 蕭老大更著急了。如果洪田就此倒下,那豈不是意味著蕭家大權(quán)從此要落在蕭老五手上了? 他和蕭老五的競爭,到此結(jié)束了? 想到這里,蕭老大痛心疾首,萬分不甘。 “洪田大師,你還能不能站起來繼續(xù)戰(zhàn)斗啊?只要你能贏了吳大師,我執(zhí)掌蕭家后,一切都是你的!”蕭老大十分著急,開出更大的加碼! 洪田生氣的盯著蕭老大:“你眼瞎嗎?沒看到老子中毒了?還要老子怎么站起來?” “吳大師那個匹夫,陰險小人。單打獨(dú)斗不是我的對手。居然用毒。可惡至極!” 洪田恨的牙癢癢,捏著拳頭暴怒不已:“我洪田,總有一天要將吳大師那老賊踩在腳下!” “洪田大師,你中的毒,我診斷不出來,抱歉!”鴻老一頭冷汗,連忙道歉。 “給我滾,沒用的廢物!” 洪田一把推開鴻老:“老子的rou身百毒不侵,現(xiàn)在只是稍稍受挫。我自己就可以恢復(fù)。要你何用!” 說完,洪田蹌踉的站了起來,正打算離開。 丟人啊! 一代天人者,堂堂大師。居然被吳大師給橫壓了。洪田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不再出面。 就這時候,一個坐在涼亭之中的青年忽然說了一句“蕭家事,我不允!” 蕭老大立刻看了過去,凝聲道:“原來是他。難道蕭家大權(quán)之爭,還有變數(shù)?” “誰?”洪田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蕭老大指著那說話的青年:“凌杰。當(dāng)初我讓鴻老給我父親下毒。明明已經(jīng)毒死了,就是此人從中作梗,居然硬生生的把父親給救了回來!這才壞了我的大計。本以為他只是醫(yī)術(shù)過人罷了,沒想到今天還敢來插手蕭家內(nèi)務(wù)。難不成他還覺得自己能擊敗吳大師不成?” 洪田想都沒想,直接道:“他絕不可能是吳大師的對手!連我都敗給吳老賊了,他算個什么東西。” “吳老賊雖然實(shí)力平平,但一手毒功確實(shí)了得。就算是中天人者面對這老賊都需要小心翼翼,一個不好要涼涼。這個叫做凌杰的家伙,看起來也不過二十歲出頭,說什么都不可能是天人者。更別提對抗吳老賊了!” 洪田對凌杰充滿蔑視。 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洪田目瞪口呆。 凌杰踏水而行,如履平地。 嘶! 身為天人者的洪田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一雙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的盯著凌杰:“這……怎么可能?就算是上天人者,也很難做到踏水而行啊。除非是感悟到了先天之境的巔峰天人者!這家伙才二十多歲啊,怎么可能達(dá)到這個境界?” 蕭老大喃喃自語:“難不成,凌杰能打得過吳大師?” 洪田也震驚不已:“現(xiàn)在看來,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只要小心吳大師的毒功,勝率百分之八十以上。” 蕭老大倒吸了一口冷氣,死死的瞪著凌杰,如見神明。 …… 十米寬的長河,凌杰走了二十步。 水波不驚。 最后,凌杰登上對岸,在距離吳大師身外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他雙手負(fù)背,神態(tài)冷漠:“吳大師,念你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也為了弘揚(yáng)我尊老愛幼的高尚品德。我給你三次出手的機(jī)會。記住,你只有三次機(jī)會!” “別消耗我的耐性,來吧,動手!” 凌杰冷漠的眼神,猶如一塊冰! 亙古不化! 吳大師此刻才從驚愕中緩過神來,重重咬牙:“沒看出來,你一個二十歲的小毛孩,居然能夠修煉成這樣的手段,倒是我眼拙了。不過,就算你有踏水而行的本事,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蕭家大權(quán),由我一言而決,你算什么東西?!” 吳大師忽然咆哮一聲,身體忽然往前傾斜六十度,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轟然沖向凌杰。 這位剛剛擊敗了洪田大師的天人者,終于對凌杰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