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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朗抓了他的手,示意他往旁邊看:“他們都是我在這兒認識的,這一年處下來,也都熟了。” 廖行毅坐得不遠,正常聊天他可以聽得見:“我和阿覺可不是在這兒和他認識的!” 梁延望向他:“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廖行毅提起這茬兒就來勁:“別說了,溫朗忒不是東西!” 廖行毅把自己和溫朗認識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和梁延叨咕了一遍。 去年夏天,廖行毅和阿覺還有幾個哥們在酒吧玩。 他們去得是一家嗨吧,男男女女都喝的有點上頭,走時阿覺路過一卡座,腿就邁不動步了。 溫朗一人窩沙發上喝酒呢。 同行的哥們里,有個善解人意的,看見阿覺對他有內意思,就想上去幫忙聯系聯系。 用廖行毅現在的話來講,溫朗往那一坐,看著就是又颯又野的天菜男,萬萬沒想到是條瘋狗。 善解人意那哥們上前剛說兩句話,就被他摁地上揍。 阿覺也顧不上自己那點意思了,急忙上去拉架,他們幾個也是從那天認識的。 梁延聽得直皺眉,他回憶起來,自己出院后第一次見溫朗,他也說自己去酒吧喝了一夜酒:“你經常去酒吧喝酒?” 他一問,拽烘烘的溫朗反倒是有些委屈了,黑眸勾著他的視線不松開:“是我們吵架那天。” 溫朗看到梁延護著那人,他整個人都炸了!理智碎得徹徹底底,連點渣都不剩。 甚至現在一想到梁延護著那人,他心還一突一突的亂跳。 廖行毅在一旁掃到點耳風,解了他心里一年的疑惑:“原來你們早在一起了,感情那天小兩口吵架讓我們遇上了,就說溫朗怎么跟吃炸藥了似的。” “沒有!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但不是你們想得那種關系,我和他就是……呃……”梁延一時竟卡住了,他發現自己不能準確地找出一個形容他們倆關系的詞。 說發小不準確,在梁延心里,小到大兩人關系一直挺僵的,和發小死黨都差了層意思。 廖行毅甩著他后腦勺一綹臟辮,還歪頭盯梁延,巴巴地等著他下文。 倆人大眼瞪小眼,都卡住了。 梁延嘴唇翕動一瞬,沒崩出個所以然來,到是溫朗在一旁出聲:“我們的確不是情侶關系……” 廖行毅滿臉寫著我不信:“別蒙我了!騙誰呢!” 溫朗看梁延一瞬,笑得意味不明:“真的,沒騙你,我還沒追到他。” 廖行毅愣了,梁延更是不可置信,他在說什么鬼話啊,他追什么自己!他追自己干什么! “呵!”旁邊傳來一聲嗤笑,引得幾人抬頭,這會兒阿覺手里提著瓶啤酒,居高臨下的看著梁延和溫朗:“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句話說的一點沒錯。” 溫朗微微皺眉:“我樂意。” 阿覺猛地轉身,擠到梁延身旁,揚著酒瓶指溫朗:“我啊,賤!上趕著追他,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現在好了,他也開始犯賤,追著舔你,你有點骨氣,讓他追個十年八年的,可勁兒折騰他。” 梁延沒想到阿覺會把他和溫朗之間的事這么直白地說出來,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瞪溫朗一眼,怪他亂說話,隨后繼續解釋:“都是開玩笑的,你們不要當真。” 阿覺盯著梁延看了一陣,沒再多說,仰頭又灌了半瓶酒。 他們在賽場待到凌晨兩點多,梁延打了個哈欠,溫朗看到,立刻叫他:“回家。” 根其他人簡單道別,梁延和溫朗走出了賽場。 梁延伸手去拉副駕駛的門,卻被溫朗攔住:“困了坐后邊,睡覺舒服一點。” “我不睡。”梁延握著車門的手沒松開,語氣有些冷:“我有話想和你聊。” 溫朗眉毛挑了一下,繞到駕駛室那側,坐進車里。 梁延扎好安全帶,等了一會兒車子還沒啟動,不解地看著溫朗:“怎么不走?” 溫朗反問他:“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聊?” 梁延想了想,反倒有些躊躇:“我還沒想好怎么和你說。” 但溫朗早就想好了,說話時少見的認真:“是我剛剛說追你的事嗎?” 梁延心口猝不及防地被撞了一下:“溫朗……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以后不要再開這種玩笑。”這確實是他想和溫朗聊得事情,剛剛是沒想好切入點,他最近也搞不懂溫朗是怎么了,怪怪的。 溫朗轉過頭,目光幽幽,看不大清楚情緒:“我是真的要追你,沒開玩笑。” 梁延眼睛驚訝地慢慢瞪大,半晌又危險瞇起來,語氣冷了:“溫朗!我和說過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你還亂說,我就……不理你了。” 溫朗毫無預兆地舉起三根手指,認真地望著梁延:“我發誓!我是認真的,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給我個機會,好嗎?” 梁延愣愣地看著他,被嚇到了似的,好半天,纖長的睫毛才顫了顫。 他記得前不久,也在這輛車里,溫朗口口聲聲說對自己半點不感興趣:“你說過對我不感興趣,再說,我們怎么能戀愛呢?你自己想想,這像話嗎?” 溫朗收回手,語氣有些急:“我們怎么不能戀愛?我們又不沾親,哪不像話了?” 梁延眼睛眨了眨,盡量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一點:“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之間……嗯……你想一下,我們擁抱或者接吻,你平時有過這樣的想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