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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姿勢碰倒了插在旁邊的唯一一只火把,他們這一方角落再次陷入黑暗,只有攝像機屏幕發(fā)出微弱的光,照出兩人模糊的臉。 五彩灘上的歌聲又響了起來,一只只火把宛如火龍逼近消退的潮汐。 凌晨三點,七夕節(jié)迎來了第二個高潮——送潮。 數(shù)不清的人站在礁石上,他們肩并肩,手牽手,手中的火把匯聚成一條火龍,一步步把咆哮的潮汐趕回大海。 千百年來,人類尊重自然,也在與自然作斗爭。 潮水褪去,火把距離沿岸越來越遠(yuǎn)。而他們身后,有兩個顫抖的靈魂正一點點靠近,在這浩渺的天地間,迎來了他們渺小而熾熱的節(jié)日。 潮水起起落落,火把燃燒了幾乎一整夜。 然后他們相擁著,沉默著。 凌晨5點,東方泛起魚肚白,人們紛紛熄滅火把,加入了趕海的隊伍。大部分都是一些貝殼、螃蟹,小魚小蝦,人們趕海的熱情卻不減。 凌晨6點,太陽從海面冉冉升起,把云彩染成粉色。金色的陽光照亮海面,宛如一束束金色光箭,灑向潮水褪去的五彩灘。 這幅磅礴壯麗的景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人們離海邊越來越近,都渴望占據(jù)最好的觀景視野。 沒有人發(fā)現(xiàn),此時有兩個年輕人正背對著朝陽接吻。 他們的身體沐浴在陽光中,這一刻,這段難以宣之于口的愛情,終于迎來了片刻光明。 在白景年大二那年,他經(jīng)常去文學(xué)院旁聽近代文學(xué)史的課程,他記憶很深的一幕是教授講解張愛玲時說的話。 “永恒愛是存在的,但那并不是通過天長地久來表達(dá),所謂的永恒,那是剎那間的永恒。” 當(dāng)時的白景年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獲得永恒。 但這一刻,他是如此投入的愛著眼前這個人。 或許,這一刻就是他的永恒。 - 七夕節(jié)是《夏日長》的一個名場面,拍攝時間在深夜戶外,還涉及眾多人員安全和調(diào)度。 等這場戲結(jié)束時,所有人都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五彩灘旁邊,謝心淺正喝著熱水,吃著小面包充饑。本來以為早上就能結(jié)束,沒想到拖到了上午10點,謝心淺不耐餓,從助理哪里拿了個小面包填肚子。 熬夜后精神不太好,也沒什么胃口,謝心淺吃得很慢,吃了好一會兒還剩下一半在手里。 “小謝哥,別吃啦,”趙思琪跑過來很興奮的告訴他,“收工后羅導(dǎo)請大家吃海鮮!據(jù)說那家皮皮蝦有小臂那么長!” 謝心淺搖頭:“我不去了,我先回酒店睡一下。” 旁邊有人問厲聞修去不去,后者也搖了頭:“你們吃,我回去補眠。” “怎么一個個都不去?”程立雪納悶,“現(xiàn)在的年輕人體質(zhì)這么差?連個50歲的老人家都比不上。” 剛一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陣敲。 “我身體不好,但我耳朵可靈敏著,”羅元杰收回手,慢悠悠道,“下次要說我壞話走遠(yuǎn)點兒。” 程立雪立馬狗腿道:“我這是夸您身體好呢~” 不遠(yuǎn)處,謝心淺和厲聞修各自上了保姆車。程立雪收回視線,有些納悶:“我怎么覺得他們有點兒不對勁兒了?” 在她身旁,羅元杰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謝心淺確實覺得自己有點兒不對勁,但他萬萬沒想到,厲聞修反應(yīng)比他更大,回去后直接從他房間搬了出來。 “哥你怎么回事?”隔壁房間門口,厲星宇拉著行李箱一個勁兒拍門,“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趕我走啊?” 沒有人回應(yīng)他,過了一會兒,李思杰過來把人帶走,讓厲星宇和他住了一個酒店。 房間里,厲聞修正坐在沙發(fā)上,面容嚴(yán)肅,沉默不語。 漆黑的眼中燃著一簇火苗,仿佛要不管不顧的燒掉一切。 隔壁的謝心淺也是完全睡不著。 一閉上眼,都是他和厲聞修在黑暗中接吻的畫面。 謝心淺一向很少NG,尤其是這種多人大場面,一旦NG又會讓很多人重來,他都是盡可能一邊就過。厲聞修更不用說了,能力早已經(jīng)擺在那里。 可他沒想到拍這場吻戲,他和厲聞修這場吻戲NG了足足三次。 第一次拍完羅元杰說他們沒拉絲,讓他們重新來。 謝心淺哪兒聽過這么直白的話,臉當(dāng)時就紅透了。偏偏羅元杰絲毫不委婉,繼續(xù)道:“這是一個深吻,他們的感情漫長的試探,感情萌生、壓抑、到現(xiàn)在終于情難自禁爆發(fā)出的一個吻。” “你們兩個都太保守,”羅元杰搖頭,“尤其是你聞修,你在害怕什么?” 厲聞修的身體隱匿在黑暗中,過了許久才啞聲道:“下次不會了。” 謝心淺有些茫然,感覺自己聽不懂他們的對話。 “至于心淺,”羅元杰又說,“你別壓抑身體的反應(yīng),在這一刻是自然而然的,你不用感到難為情。” 謝心淺點頭說好,又進(jìn)行了第二次的拍攝。 第二遍倒是拉絲了,但是羅元杰依舊不太滿意。只是這次,他沒有再分析什么了,而是把他倆兩個叫到了一輛遠(yuǎn)離人群的工程車背后。 等現(xiàn)場只有他們?nèi)齻€人后,羅元杰這才說:“你摸摸他下面。” 謝心淺:???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