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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川在哪兒?”他屈肘砸向另一名邪教徒的頸骨,問道。 “我不知道。”男孩抽泣著不肯放手,“他們是突然出現的,我根本……” “不知道就別抱著我。” Omega不為所動地拎起他,一把扔進走廊,甫一轉身,就猝不及防對上一張笑意深沉的臉。 魏諶退后幾步,拉開距離的同時也覺察到部分邪教徒正包抄過來。 “你好。”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面孔——魏諶花了一段時間才回憶起這個人。這個明明受到了自己關注,卻利用手段逃過一劫的人——雅各布。對方看著他,低低地笑了,“你聞起來還是那么的……誘人。” Omega毫不客氣,一拳揍在這個出言不遜的家伙額頭上——他非常清楚,目前的情況對自己而言十分不利。在面具那兒體力有些過度消耗,所以對上數量占優的邪教徒,他又難占優勢。 雅各布就這樣擦了擦傷口,笑著撤到包圍圈外,示意教徒一擁而上。他綠色的眼珠直勾勾盯著魏諶挪動,像是狼群之中經驗老道的伏擊者,偽裝、觀察,靜待獵物被消耗到筋疲力盡的一刻。 可他們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殺死這個兇暴的Omega,至少他們接到的命令不是這樣。 魏諶踹倒第七名邪教徒時,心中的不安終于擴散開來——這些站在自己面前的Alpha,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反應神經,都亢奮到超乎尋常。他感覺腳底踩過的地方簡直不像一團血rou。這種感覺無法以語言形容。 在這段反擊、后退與周旋的過程當中,整個宿舍終于只剩下腳邊橫陳的昏迷者,以及步步緊逼的教眾了。他們上前,再上前,整齊劃一。 不太好應付,他們所占的優勢實在太大。魏諶幾乎被逼至墻角。搶在他思考對策之余,另一道高大的身影直撲而來。魏諶一個貓腰避過,卻不想這一下被雅各布抓住了破綻。神棍一個箭步襲向他,一把握住他手腕。 魏諶感覺頭皮幾乎要炸開來。他一頂手肘,嘗試掙脫這隨時可能威脅到自己的握力。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雅各布只是站在那里,無論他怎么掙扎,對方都笑著,紋絲不動。 這怎么可能?好在雅各布虛偽地放開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在擔憂自己做的不夠紳士。魏諶慌忙讓開幾步,退到角落。放眼望去,他們每一個人都在信息素面前五官扭曲,任憑狂熱與暴虐的支配。 “非常不可思議,不是嗎?”雅各布得意地負手接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表現得太吸引人了。握,我們,一直都很想再見你一面。” “注意你的言辭。”魏諶輕抬下巴,不耐煩道,“如果你不想人頭落地。” 雅各布被那危險又鄙薄的眼神盯得失笑,眼角浮起淡淡的細紋。他放下手,朝Omega隆重地鞠躬致禮。 “如您所愿——我們一直在變強,隨著實驗的進展,這支藥劑也越來越完善了。我想,你和他重逢的日子……不會太遠。” “完善?那又怎么樣?”魏諶斜了一眼圍上來的教徒們,他后背抵住墻壁,嗤笑一聲,“假貨,就得認清自己的能耐。” “你可真是……”雅各布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張開雙臂,“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閉嘴。” 神棍禮貌地笑了笑:“上一次是我們留給你的玩具。只要一點小手段,我們的勢力隨時能壯大——果不其然,你不太喜歡那些不完整的Alpha,對嗎?” 魏諶歪過腦袋,咬緊了線條利落的下頜。盡管沒說話,可從那對釋放出攻擊欲的深邃眼眸來判斷,他很不高興。 ——和傳聞中描述的一樣,陰晴難辨的蛇蝎美人。雅各布性質濃厚地笑出了聲。 “那你喜歡我們嗎?——像我們這樣即將完整的腺體,他也快了。” 魏諶的額角不可抑制地抽搐起來,他揚手拽斷墻上一座風扇的電線,勒向雅各布的咽喉——他們距離很近,他非常輕易地得了手。但在創造窒息條件的過程中,邪教徒一哄而上,迫使他不得不松開電線,一手控制人質,另一只手抓起一塊玻璃碎片反擊。 考慮到還得設法保護腺體,他背靠墻根,劃開一名信徒的脖子。 “怎么不用你擅長的那套了?”雅各布啞著嗓子嘲諷道,“繼續用你的信息素壓制我們,試試看。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面對這么多人。是我們先撐不住,還是你先敗下陣來。”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魏諶一把拔出碎片,將還在滴血的尖端戳在雅各布的喉嚨處。他冷冷地環顧四周,對所有人道,“退下。要不然我就割斷他的喉嚨。”他并沒有說話,玻璃慢慢切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他隨時都可以把雅各布的性命收入囊中。 可過于狹小的環境,還有密集的人群讓他根本施展不開拳腳。難聞的信息素到處飄蕩,令魏諶頭昏腦脹,腺體也回應般分泌出信息素。 面對威脅,信徒們確實有所猶豫。但他們也很清楚,如果雅各布的喉嚨真的被切斷,那么,等待魏諶的將是一場不太輕松的惡戰。在呼吸都要為接踵而來的襲擊停滯的半秒,有人突然撞開了破爛不堪的宿舍大門,闖入這場宗教審判之中。 隨之彌漫開來的,是一股青澀的信息素。魏諶愣了片刻——他很清楚,這是一股什么樣的味道。 那是清冽又微甜的,甜椒的味道。身體深處再度泛起一陣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