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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著有些醉意的腦袋,近距離端詳著他。 “你在難過嗎?”魏諶捏了捏他的臉,“瞧瞧你剛才的眼神,小可憐,簡直看得我心都要碎了。” 越川悶聲悶氣地躲開了。 “你喜歡他。” 魏諶故作不解地皺眉。 “誰?提諾嗎?” “嗯。” 男人沒什么惡意地哼了一聲。他扣住越川縮回袖子里的手,上身緩緩貼靠過去。越是挨近,他所釋放的信息素就越是猛烈地侵入越川的喉嚨。 “有時候,會這么做也不代表‘喜歡’。”他說,“雖然我知道,這對你而言不太公平。” 越川落寞又執拗地搖搖頭。 “你對他們,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的?說說看。”魏諶揪住男孩松散的衣領,手指從他下巴的線條上撫過,“是我對你缺乏寬容,還是,我不夠關注你?” 他咬住嘴唇,近乎氣憤地耳語。 “都有。” “你膽子可真大,居然敢對我發脾氣。” 魏諶似笑非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子,他隨手拿起一瓶沒喝完的紅酒。當著越川的面,對準自己的鎖骨傾倒下去。 任憑那酒液從胸口一路淌落,勾勒出無與倫比的腹肌曲線。那雙眼睛都好似拂散了呼吸凝成的霧氣,令人窒息地回望過來。 紅酒快流到臍釘位置時,左右兩枚煽情至極的環飾也潮潤不堪,往下串串地滴水。 “作為賠罪。”他雙臂后撐,挺起濕透的胸膛,偏頭一笑,“我任你處置。” 第22章 魏諶設想過很多種情況。 小家伙也許會生氣,可能會在他身上毫無章法地亂啃亂咬,興許會為了發泄而橫沖直撞。 是啃咬,還是更隱秘的滿足,魏諶都無所謂。 只要足夠刺激,成為感官的俘虜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被咬得掙扎起來。 “你瘋了?還不快給我停下!”魏諶難受得腳趾都要蜷起時,不知輕重的小子還在用牙齒拼命拽弄那根鏈子——他到底是多喜歡這個部位,只要一有親密接觸,他就緊盯著這兒不放。 有時候魏諶都忍不住想問他,他是不是想mama了。 可憐的Omega身上近乎遍布牙印,紅酒流過的地方被吮得發腫,遠比一開始設想的還要糟糕。 魏諶試圖推開失控的男孩,手指卻被狠狠襲了一口。 “——不許再咬了!” 越川又不說話。 “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發覺自己怎么也搬不動貼在肚子上的腦袋,魏諶攥住他的后衣領,急著踹開對方。但每一腳就好像踢在了鐵板上,根本紋絲不動。 這小子,遠比外表看上去要重。 等他一陣接一陣的拳打腳踢,好不容易爭取來一點喘息的空檔,下一瞬,他又被越川死死按進了懷里,懲戒般地一口咬在脖子上。 “聽不見。”越川兇巴巴地嘀咕。 “你哪兒來的膽子……”魏諶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居然這么跟我說話了啊?” “嗯。” “你——夠了,別再繼續了。”上位者的氣焰被牙齒折磨得衰弱下去,他本能地撐向越川的胸口,“要破皮的。” 越川并不憐惜,抬手將他側翻到沙發角落,逼得他無處可躲。 男孩看著那掙動的腰肢,猶豫了一會兒,轉瞬便對準腰窩啃了起來。 魏諶沒想到他這么亂來,這一口下足了勁,癢意蓋過了刺痛,這感覺別扭到他眼睛都要濕潤了。 “給我輕點!” 越川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卻異常聽話地用牙齒輕磨起他尾椎處的那只蝎子。魏諶知道小家伙還在氣頭上,硬碰硬對自己沒有好處,只能縱容他胡亂撒氣。 感覺到越川的手又開始不老實,位置越來越靠下。魏諶猜到他這次是對自己的腰帶生了歹心,當即嚇了一跳。 “別扯了。”他伸手阻攔,“你這是犯規——” 伴隨一聲悶哼,魏諶被掐住手腕壓制在沙發上,骨頭發出即將脫臼的悲鳴。 透過雙方凌亂的發絲,越川有些失神地注視著他,卻不留分毫情面,制住了他亂動的身軀。 “放肆!”魏諶被這個姿勢徹底惹毛了,他怒目而視,“你以為自己是誰?現在,從我身上下去!” 魏諶知道,在這件事上,他確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眼前這個小子的力道實在太過驚人,他們之間的差距也絕非掙扎就能彌補的。 值得慶幸的是,越川還是停下來了。這避免了很多問題。 魏諶忍不住朝自己胸膛掃了一眼,整個人都被那凄慘的景象震得說不出話。 只要是看得見的部位,就布滿了啃噬般的吻痕,像是某種神秘又晦澀的紋身,令他羞憤不已。 越川趴伏在Omega身上沒動。 好不容易掌握了主動權,他當然不愿乖乖聽命。 “不走。”他底氣十足,“你答應過的。” 魏諶怒急反笑。 可他清楚,在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上,太過僵持總是沒什么好處的。 于是,他改變了戰略。 “我知道。你怎么對我,都是我咎由自取。”他抬起腳尖,親昵地蹭了蹭男孩的大腿內側,故意用示弱的口吻耳語著,“可是親愛的,你這樣會把我咬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