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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散的思緒勉強聚回身體的時刻,體育館大門也隨之開啟。 縫隙里泄出一陣陣血腥氣。 越川倏然側身,險險避開一具仰面栽倒的人體。 他反應迅速地蹲下身,兩指貼在昏迷者頸部,察看起對方的狀況。 這是一個完全喪失意識的Alpha,瞳孔擴散至邊緣,右邊的犬齒被敲碎,腺體也遭人挖走。 Alpha的后頸沒有一處好皮,堪稱血rou狼藉。 越川猛地想起了什么。 他撐起門板作掩體,警覺地往里窺去。 ——在場館的正中,有著兩道交疊的身影。 周圍的Alpha以他們?yōu)閳A心形成包圍圈,包圍者多如潮水,卻無一人敢上前。 等越川瞇起眼睛,他才看清昏死過去的其中一道身影——這個人他不認識,或許只是被發(fā)情期哄騙過來的Alpha之一。 而仍留有意識,此刻騎跨在Alpha身上緩慢動作的人影。 毫無疑問,那就是魏諶。 男人顯然對此沉溺得有些不可自拔。西裝外套掛在肩頭,隨著腰部的聳動緩緩滑落。 襯衫下方的幾枚紐扣也完全崩開,松散開來的皮帶掛在腰際,懶懶地耷拉著。 魏諶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到來,也許他完全不在意。 他雙手扣住昏迷者的雙肩,俯下身去,做出一個看不太清的舉動。 答案很快揭曉。 鮮血淋漓的下巴從Alpha的頸窩慢慢仰起,魏諶夾緊膝蓋,用右手的食指抹了一下唇角。 越川看得很清楚。 Omega咬住一團碎rou往外拽扯,血液噴濺而出,在他的臉頰擦起一道血線。 “味道真糟糕。”男人吐掉Alpha腺體,發(fā)出陶醉的喘息,“不過,勉強能用。” 隨后,他雙手撐著對方的胸口,咬住嘴唇。 “啊,對,就是這樣。”魏諶仰起眸子,瞳孔失焦。他身體下沉,雙手轉而掐緊Alpha的脖子,指節(jié)開始收緊,嘴唇條件反射地哆嗦起來,“很好,我喜歡這樣……” 過不多時,男人半是隱忍,半是享受地閉上眼睛。 “該死,我快要,嗯——” 下一秒,灼熱的呼吸與發(fā)絲交纏起來,動作開始放緩,肩膀自然而然向后舒展。 “……好了。” 魏諶松開手指,睫毛間的汗水滴落在胸口。 他吮了吮沾血的拇指,抬起眼眸,環(huán)顧四周。盡情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連眼眸也亮得驚人。 “下一個,選誰好呢?” - 越川忽然明白過來,魏諶所謂的拔除犬齒,以及撕去腺體。都是建立在Omega信息素的基礎上的。 也就是說,暫時對未分化的自己無效。 這會強制Alpha們進入發(fā)情狀態(tài),讓他們的大腦被本能完全支配,討好、求偶,甚至不惜代價。越是濃烈的信息素,就越是容易控制他們的行為。而深陷其中的Alpha,極有可能會在這股強烈的刺激下被折磨到發(fā)瘋。 這就是為什么,力量不占優(yōu)勢的魏諶在他們之中如此游刃有余。 這一手比單純的毆打還要可怕。 這是接下來短短幾分鐘內,留給越川唯一的印象。 男人將撲上前的Alpha們掐到近乎窒息,他看上去深愛這一過程,如同能從中獲得巨大的滿足感。 失去腺體的Alpha被隨意丟棄,魏諶也像對失敗者失去了興趣,連拔除牙齒的步驟都開始省略。 鳶尾花的味道急劇膨脹,源源不斷。 很快,這里將滑入地獄般的瘋狂。 越川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他默默鎖上體育館的門。 就在這一刻,魏諶剛好處理掉最后一個Alpha。 男人在原地佇立了一小會兒,隨后擦掉臉上的血,轉向神色嚴峻的男孩。 “還有一個?”他自言自語,蹣跚著靠了過來,“今天的游戲時間可真長。” 或許是在強烈信息素的作用下,男人直到靠近才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你臉上怎么還戴著這么不解風情的東西。”他曖昧地一笑,“別藏著掖著了,它遲早會被我扒下來。” 毋庸置疑,兩個人的扭打已是定局。 魏諶長時間與相當數(shù)量的Alpha接連作戰(zhàn),因而在體力方面,他不占上風。 況且,他的對手也不是那些人能相提并論的。 即便腿傷在身,魏諶的每一擊也都能被越川接下。一記寸拳被男孩的手肘順時針架開。 越川反手扣住魏諶的手腕。 這些招數(shù)不知道是男孩從哪兒學來的,沒有任何規(guī)律與發(fā)力點可言,但他總能在造成致命傷的前一秒收力,退而求其次地壓制住Omega。 他們中的一方襲向面具,另一方在格擋的同時趁勢反擊。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一路踉蹌著撞開器材室大門。 魏諶不顧被控制的手腕,咬牙挺起上身,一個頭槌猛撞而來。 越川在避讓開的同時肩膀上頂,手臂順勢環(huán)住男人的脖子。他瞬間發(fā)力,將之重重摁倒在地。 “你受傷了。”越川垂下眼睫,他感受到了魏諶因疼痛而減弱的信息素,聲音軟下半分,“停下。我?guī)湍恪!?/br> 魏諶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嘴唇微張。 連舌尖都散發(fā)出Alpha腺體殘留的信息素。 越川的眼角不高興地抽搐了一下。 他一只手覆住男人的側腰,忍不住抬起面具下部,將唇貼在對方的腹肌上啄吻片刻。拇指與食指用力一掐,在那翕張的肌rou留下了屬于自己的印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