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
秦慎的眉皺得更深,將她兩條腿架在肩上,垂下頭去看下面的xiaoxue。 季清榮小腹一下下地抽痛,不知他要做什么,嚇得雙腿亂踹了下:“干嘛?!” 他按住她,抿著唇并未回答。 xue口紅艷欲滴,濕漉漉的糊著花液,他用兩指撥開嫩rou,忽而甬道中又順著流下一滴血。 秦慎把她腳又放下,起身去拿大衣把她裹住,又將她抱在懷中。 季清榮此時疼得有些面目發白,嘴唇顫著問他:“做什么?” 他心中急劇地跳了起來,最嚴重的后果浮現出來,若是—— 秦慎聲音沙啞:“你流血了。” “怎么會!”她嚇了一跳,懵懵地回想了下,自言自語:“應是月事……” 她也不確定,她上回來月事已是兩月前,然她素來不規律,便從沒有放在心里。 季清榮見他面容嚴肅,心里也開始惴惴不安,慌得聲音都在抖:“我、我不會懷孕了吧?” 秦慎摟住她,低聲安慰:“不要怕。” 他唇角緊繃,開了房門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外頭天寒,他又拿圍巾帽子將她包住,聲音一大又把王媽引了出來。 老嬤嬤嚇了一跳:“大少爺!您怎么在這兒!” 男人只著一件白襯衫,發絲凌亂,像是剛從床上起來。在看他懷中的女人,一張臉上除了痛意還有微微的不自在,眼神躲閃著她的注視。 這下她算是曉得了方才的床搖聲是怎么回事了。 秦慎聲音低沉,打斷她的回想:“王媽,現下打電話給秦叔,叫他聯系醫院。” 說罷,不等她反應,便頂著寒風帶著季清榮下了樓。 他的車停在樓下,這處離醫院并不遠,但明日便是過年,唯恐醫院沒有值班的醫生,這才叫她先聯系。 季清榮被他放在后座上,冰涼的唇瓣貼在她額頭上,一瞬便離開:“再忍忍,很快。” 他系上安全帶,一踩油門沖了出去。 秦家在滬圈商界位數上層,若按平時自然是有家庭醫生,然而事發突然,即便叁催四請,也只找到一位家住旁邊的老醫生。 老爺子胡子頭發花白,走路蹣跚,看上去比坐在輪椅上的季清榮還要沒勁,一見她并未疼到流汗那樣的地步,動作又放緩了幾分。 秦慎放低了聲,頭一次求人:“醫生,您快些,她疼得厲害。” 老醫生瞅了眼他,見他滿眼都是焦急,又確實是個權貴,只得不情不愿地加快了腳步,叫了兩個護士進去幫忙。 沒過一刻鐘,老爺子打開門走出來,臉色淡淡。 秦慎心里急劇地跳著,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顫聲問道:“她……怎么樣?” 老醫生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能怎么樣?見紅了!見個紅也要把我叫來,還以為死了人呢……” 兩個小年輕不知輕重,懷了孕還要同房,出事才開始后悔。這樣的事他一輩子見過不少,自然煩得厲害。 秦慎臉色一僵,耳邊嗡嗡地叫:“見……見紅?” 老醫生瞅他一眼,冷嘲熱諷:“年輕人,都有孩子了還這般不注意,這回是見紅,下回就不一定……” 他話還未說完,秦慎已經沖進了病房,完完全全略過了他。 里頭幫著扶季清榮的兩個護士見他來了,便自覺撒開了手,讓她落在他懷中,囑咐:“這幾日要注意些,只是輕微出血,留院觀察就不必了……咳,前期還是莫要行房了。” 秦慎謝過她們,抱著季清榮到椅子上坐下,看見她也呆呆的,仿似仍舊沒緩過神來。 自然,這孩子是他計劃之中的事,但來得這般突然,實在讓人措手不及。 她平素亮晶晶的眼睛里滿含著淚,終于沒忍住,“哇”一聲哭出來:“我懷孕了……” 秦慎被她哭得心都揪起,慌忙用手抹去她的淚,弄不清她是什么意思,只得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不哭了。” 她抬起眼,死死地盯著他,胡亂捶了幾下,哽咽著控訴:“都怪你!” 他的手一頓,牢牢地圈住她,低聲道歉:“對不起。” 本就是他的錯,若不是急色,又怎會讓她出血。 他態度軟和,季清榮便覺自己沒理,只是又順著脾氣罵他幾句,這才哼哼唧唧地躺在他懷里。 秦慎仍沉浸在初為人父的喜悅中,手移到她的小腹,輕輕地摸一摸,眉宇間浮現出溫柔神色:“這兒有我們的孩子。” 她卻不似他那樣高興,沒好氣地將他的手拍開,仍舊愁眉苦臉。 他將她抱到腿上,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問:“怎么了?” 秦慎的眼神幽暗,心中早已猜到她的想法。她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按她游戲人間的態度,孩子是萬萬不能要的。只是她若不說,他便也裝作不明白。 季清榮吁了一口,悶悶地答道:“沒什么。” 她今年才二十四歲,便是過了年,也才二十五歲,怎么能這樣年輕就生孩子!何況她還沒準備好和他結婚,這孩子又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秦慎握住她略有些冰涼的手,聲音低柔:“有了孩子便家去住,在那也不方便。” 季清榮哽著一口氣,心煩意亂:“還不一定的事,它現在又不是孩子……我才不要回你家!” 他的手緊了緊,捏得她有些發疼,一瞬又放開來,順著她說道:“好,你不想回去便算了,我陪你到那兒去住。” 他這般說話,季清榮也不好說出不想要孩子,今晚才剛和好,她也不想和他吵架的。 她埋進他頸窩,悶悶地應了一聲。 秦慎撫著她的長發,問道:“它多大了?” 季清榮不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嘟囔:“大概一個月。” 他們也才有關系沒多久,誰知曉這么快便懷上了。 他嘴角帶著笑,并未再說話,將她摟得緊緊的,靜靜地坐著。 從前自認為孩子不過是連接血緣的枷鎖,如今人至而立,唯一動心的女人肚子里懷上了自己的孩子,才曉得又多珍貴。 秦慎又將她抱起來,仿佛怕磕著碰著一般:“回去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