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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戴罪立功機會,程以珅搶著說:“我們問秦哥的理想型啊,秦哥描述了嫂子的樣子。” 又挖出有趣的過去,陸清楠挑眉。 秦燃尷尬的湊到陸清楠耳邊小聲說:“那會兒還沒想明白對你的喜歡。” 陸清楠沒壓低聲音:“哦,見色起意嘛,我懂。” 這個梗是過不去了,秦燃吃癟,在場沒人敢笑,陸清楠明了。 “慫。”陸清楠當場指出。 秦燃也不辯解,反而承認,“對,我慫。” 六個人大眼瞪小眼,秦哥哪里慫了,無聲的交流讓他們認清一個事實,嫂子可能不像他們一直認為的性子。 沒時間探究,甚至沒做更深的自我介紹,宴會的主人公被幾個人簇擁著出場。陸彥弘是秦致峰身后的其中一人,在丟了滬城新地皮的標后,陸彥弘了解到富能地產和峰聯的關系,便想著能不能借著董事長的關系,在里面摻一腳,哪怕只分小小小小的一杯羹。 可秦致峰像個老油條,滑不溜丟,跟他虛與委蛇的各種繞,陸彥弘只能哄著秦致峰一聲一聲“叔”的叫著,這次秦致峰的生辰,禮物送了不少。 是以看到奪了他標的本人——喬寧,陸彥弘僵硬了一瞬。 秦致峰比陸彥弘還僵硬,即使有了管事提醒,在看到秦燃的一刻,秦致峰仍像吃了啞藥。 “秦董。” “哦、哦。”秦致峰艱難回神,不是他太過介意,而是自秦燃成年后,每見這兒子一次,沒有一次不被氣得牙疼。 牙都拔了六顆了,牙疼的后遺癥仍然沒消。最可氣的是秦燃竟然敢在他的結扎手術中動手腳,秦致峰不止牙疼,還恨的牙癢癢。 可他拿秦燃沒辦法,只得扭過頭去,當沒看見這個兒子。 不明內情的眾賓客瞧見這么一幕,心里有了數。 相比秦致峰的緊繃,秦燃和六人小團體放松盡情多了。 “愚蠢。”高冷面癱忍不住點評。 喬寧舉起酒杯,對著陸彥弘晃晃。 陸彥弘亦瞧見他們一群人,不同于上次單獨面對陸清楠的囂張,那表情像吃了屎一樣。 “我們寧寧就是帥。” 喬寧心情好,沒和程以珅一般計較。 陸清楠眉宇間漸漸染上冰霜,秦燃摟住他的腰,輕輕安慰:“別看他,沒事的。” 六人小團體只要不涉及商業機密,大部分消息共享。 程以珅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喬寧和秦燃聯手做的事情,鑒于他們秦哥不擅于表達,程以珅熱切的為陸清楠講解:“嫂子還不知道吧,陸彥弘來滬城競標的一塊地皮,被秦哥和寧寧截了胡。可大的一個項目呢,”說再具體,陸清楠不接觸這行,未必能懂,故而程以珅怎么簡單怎么來,“而且他連峰聯內部誰掌權都搞錯了,除了秦哥,其實峰聯有話語權的今天基本沒有一個在場。” 他們本身也是不打算來的,心知肚明的兩派人,甚至沒必要做面子工程。但是聽說秦燃要來,再一打聽賓客名單,他們決定一齊為嫂子撐場子,劃掉,有秦哥在場,自然是不需要的,應該更正為看熱鬧。 陸清楠的心微微沉下,他側目凝視著秦燃,想說什么,又沒說出。 柔情似水的睫眸,軟化了秦燃冰冷的神情,秦燃低吻了陸清楠的額頭。正發表生日感言的秦致峰余光掃到到這么一幕,即時卡了殼,幾乎無法思考。 秦致峰不在乎血脈,他是個極自私的人,只管自己過得好不好,否則早些年也不至于向秦燃下黑手。 可秦燃喜歡男人,還是大大出乎他預料,右眼皮一陣狂跳,秦致峰先思考的是,和他沒關系,不要惹戀愛中的樸家人,一個個的瘋狗。 陸彥弘自然也看見了,他以能成為坐在前排的賓客為榮,不加掩蓋的嗤笑。 前一秒陸彥弘還覺得著陸清楠有兩分本事,硬是能說動秦燃帶他出席宴會,把他帶到明面上。陸彥弘識得,和秦燃扎堆的幾個人,均是他們這一輩的佼佼者,哪怕生活在京圈,也能常聽人提起的別人家的孩子。 不甘心歸不甘心,可后一秒,陸彥弘又想通了,往來的賓客中沒有秦茂。 諒秦燃也不敢帶著個男人在他父親面前亂晃,加之幾分鐘講話間,陸清楠幾次旁若無人的對秦燃“投懷送抱”,秦燃想怎樣就怎樣,絲毫不在乎陸清楠的顏面,賓客中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關注,陸彥弘琢磨著,怎么能當眾羞辱陸清楠一頓才好。 陸清楠和秦燃黏膩,感受最深的當然是離得最近的六人組。其實兩人沒干什么,秦致峰在前方感慨萬千、表達感謝,秦燃怕陸清楠無聊,俯耳給陸清楠介紹六人組的家庭背景、性格和毛病。 只不過陸清楠耳部敏感,秦燃講著講著,便有些心猿意馬,唇時不時的貼上。 礙于場合,陸清楠沒有發怒,他幾次躲避,又想從秦燃處多了解些信息,怎么看,怎么像欲擒故縱、欲拒還迎。 秦致峰廢話一堆,雖被秦燃影響到幾次中斷,最后還是獲得一片掌聲。秦致峰沉浸在別人對他的阿諛奉承中,他喜歡這種感覺,哪怕是虛假的繁榮。 所以秦燃沒有一上來就發難,看似是給足了今日半百的秦致峰面子,實則有對比才能成為八卦中喜聞樂見的故事,有落差才能成為秦致峰心里難以忘懷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