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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qū)里經常有瞞著大眾偷偷戀愛的明星情侶出沒,尚俊濤以為又是什么八卦,李赫的愛好。 “艸,秦燃在樓下,那黑車,我起床上廁所就看見了,也不知道停了多久。” “你說我們怎么辦啊?他想干嘛?” “你今天還去公司么?” 李赫說完,才發(fā)現(xiàn)尚俊濤色眼神不對,一扭頭,陸清楠正好站在臥室門口。 陸清楠是等不及了,他著急,想和尚俊濤一起找。 誰料到,“你說秦燃在樓下?” 李赫一捂臉,“……祖宗,你能不能先把褲子穿上。” 眼看著陸清楠要光著大腿去洗手間扒窗,尚俊濤趕緊攔下他,“好了,我給秦燃打電話,你先回屋躺著?!?/br> 尚俊濤真的打了,在陸清楠眼巴巴的注視下,只說了三個字,“你上樓。” 尚俊濤相信,秦燃能找到他的住址,自然知道門牌號。 單元門禁,提前打開,魏焰辰和徐傾要跟著,秦燃又說:“不用?!?/br> 大門,留了縫。秦燃仍禮貌的敲了門,李赫開的,尷尬陪笑。 尚俊濤在吃早點,小米粥的一次性飯盒蓋揭開,發(fā)出“刺啦”一聲。 “他在臥室,不用換鞋。”尚俊濤把白粥和小菜往桌邊一推,說:“吃完早點吃藥?!?/br> “謝謝?!鼻厝甲哌^去端起白粥,沒和尚俊濤多做交流,轉身往里屋走。 臥室關著門,但是通過戶型很容易辨認出。尚俊濤之所以關門是暗示秦燃可以關門,他并不想聽兩人交談了什么。 就這樣李赫仍覺得迷幻,電話里俊濤那么挑釁秦燃,今天還能和睦? 不放個狠話動個手?傳聞中的Ives可是個狠人,不會是要對尚辰下手? 秦燃看著平靜,實際端碗的掌心泌出了汗珠,他不是在推開一道門,而是趕著去判刑。 他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看見靠在床頭的人后,根本不知從哪一處開口。 恨不得長達一個世紀的對視,秦燃終于鼓起勇氣走到床邊,聲音輕輕的問:“還燒么?” 秦燃在床邊的椅子坐下,手掌穿過凌亂的劉海兒貼上陸清楠的額頭,判斷著和自己的體溫差別不大,又問:“喝點粥?” 陸清楠被尚俊濤推回臥室的時候還不怎么冷靜,親眼見著秦燃后,七上八下的心,終于找到了歸處。 卷翹的睫羽忽閃忽閃,和幾年前照片中的一樣,“昨天喝酒了?” 秦燃:“嗯。” “沒醉?!?/br> 陸清楠伸出手,在下眼瞼點了點,“眼睛都紅了。” 冰涼的指間碰觸到臉龐,秦燃趕緊用自己的雙手去抓那只手,仿佛再晚一秒,那只手就跑了。 “昨晚……” 秦燃不讓陸清楠提昨晚,太多誤會無從講起,“我聽了你以前留給我的語音,我沒有出軌,身體和精神都沒有。” 陸清楠聽不得刺激這么大的,會讓他想起秦燃和別人結婚的那個夢。 “別說話。” 秦燃以為陸清楠還在氣頭上,誰知陸清楠伸了胳膊,怨他,“坐那么遠干什么?!?/br> 秦燃湊近,陸清楠抽出被秦燃握著的手,那動作看上去像一邊一巴掌,秦燃一動不動。 做好準備的痛感沒有如期而至,反而是陸清楠雙臂環(huán)上了他的脖頸,感覺陸清楠有些費力,秦燃再度往前靠了靠。 擁抱是他們經常做的,秦燃知道怎樣的姿勢陸清楠舒服,干燥有些起皮的唇感在肌膚格外明顯,在陸清楠張嘴的一瞬間,秦燃說:“我沒洗澡?!?/br> “都什么時候了你說這個?!我還出了一晚上汗呢,衣服都餿了?!备厝即昧耍懬彘部煊袧嶑绷?。 “都怪你?!标懬彘獜堊炀褪且豢?。 陸清楠很使勁很使勁,照著昨天在自己胳膊上的力度咬的。 “疼嗎?” “不疼?!?/br> 都冒血了,還說不疼。 “混蛋!”“騙子!”陸清楠一邊錘,一邊收緊了胳膊。 他的指甲扣著秦燃的衣服,摳著秦燃的rou,從肩膀到后背,陸清楠也怕秦燃跑了。 “你怎么這么久才來找我?”陸清楠的聲音委屈極了,“我好多年沒發(fā)燒了。好難受,好疼,渾身都不舒服?!?/br> 仿佛這些痛苦都是秦燃給的,就是,就是! 秦燃承受的陸清楠的怨氣,外加撒嬌,哄道:“是我來晚了,我不好?!?/br> 此時的陸清楠根本是一個生病中的小孩,想到什么做什么。剛才還死死不撒手呢,現(xiàn)在又一胳膊推開,陸清楠瞪了秦燃一眼,“你嫌不嫌我找茬,嫌不嫌我無理取鬧?” 陸清楠哪兒是無理取鬧,秦燃悔過著,當即搖頭。 “那好,懲罰你被病毒傳染感冒?!?/br> 秦燃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陸清楠揪著衣領吻上了。 秦燃睜大布滿血絲的雙眼。 這種懲罰好,這種懲罰越多越好。 秦燃揉搓著陸清楠的耳垂,原本各自忐忑的兩個人,在這場熟悉的親密接觸中,知曉了應該做什么。 唇貼著唇,陸清楠咬秦燃一下,秦燃回他一下,像玩鬧一樣,礙于這是別人家的床,最后是秦燃捧著陸清楠的臉頰,把陸清楠狠狠吻了一頓,才結束。 “喝粥吧,粥涼了?!?/br> 秦燃喂完粥,喂完藥,給陸清楠穿上了衣服和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