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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飛逸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那模樣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用眼睛給陸清楠的身上穿個洞。 梁雨:“怎么沒在場,千載難逢秦燃我們沒見著,倒是看見你從小樹林出來踉踉蹌蹌的摔了個跟頭,說不定是在身上故意制造傷。” “你……你放屁?!焙轱w逸的眼神閃了閃, “我那是……” 梁雨:“是什么?” 被秦燃一腳踹的腿軟, 站不穩(wěn), 洪飛逸說不出口。 陸清楠:“你說秦燃替我出頭,你又干什么了?之前障礙賽找我麻煩的是你, 還有在小賣部門口, 你們一群人圍堵我,這么快忘了?” 洪飛逸顯然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別轉(zhuǎn)移話題, 現(xiàn)在說的是這個人打人, 臧老師。” 臧巖是薊南的帶隊老師, 清清楚楚知道洪飛逸家的背景, 別說洪家給薊南做了不小的校園建設(shè), 現(xiàn)在薊南的學(xué)生受了欺負(fù), 肯定得表個態(tài)度?!昂橥瑢W(xué)放心,老師會給你討回公道。” 滬大的團(tuán)委老師剛才已經(jīng)和臧巖起過一輪爭執(zhí)了,“從進(jìn)來就是你們一直在說,聽我們學(xué)校學(xué)生的解釋了嗎?秦燃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動手。” 臧老師:“你的意思是我們薊南的學(xué)生惡人先告狀?” “兩位老師冷靜一下。”連長什么時候處理過這種糾紛,這要是他的兵,直接先拉兩人出去跑十圈,再站個三小時,看看下次還有沒有力氣折騰。連長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秦燃,在這種情況下,也太淡定了,看不出在想什么,身手極好,在軍隊的時候,理論課偶爾會講一些心理分析,這樣的性格,如果是敵人,是最難對付的。他問秦燃:“說說吧,到底因為什么?” 秦燃再次看了眼陸清楠,云淡風(fēng)輕的開始陳述理由:“我在去食堂的路上,碰見這群人用極其難聽的詞匯辱罵我校同學(xué),上前制止,他們不聽,說我多管閑事,隨后動手,cao場路口的監(jiān)控,應(yīng)該拍下了洪飛逸先揪住我領(lǐng)子的一幕?!彪S后秦燃整理了下領(lǐng)口,那個表情,仿佛是在嫌臟?!拔页鲇谡?dāng)防衛(wèi)還手,撂倒了洪飛逸,其他幾個人看見,對我發(fā)起圍攻?!?/br> “我呸,正當(dāng)防衛(wèi)?!?/br> “洪飛逸?!边B長嚴(yán)厲呵斥,“讓你說話了嗎?”然后問秦燃:“你沒受傷?” “他們的水平傷不到我,我很注意自己力道?!?/br> 連長點頭,又對洪飛逸一行人說,“是這樣嗎?” 這次不止洪飛逸了,其他人紛紛開口,“不是啊連長,他出手很重。” 連長:“那行,我看看你們的傷。” 幾人按照被揍的記憶一個個扒開自己的衣服,陸清楠咬著腮幫,掃了眼唯一沒有照做、幾乎被遺忘的曹鴆明。 衣服被撩開,梁雨忍不住先笑了,什么啊,白斬雞一樣,哪有什么傷。 “怎么會這樣?!”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平均下來,每個人沒挨幾下,但是疼得厲害,怎么可能沒有傷。他們想著還有沒有別的部位,但是……最疼的地方……總不能當(dāng)著所有人脫褲子吧,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yán),要說受傷,不太行…… 一時間,臧巖的臉色不太好看,陸清楠輕輕呼了口氣,打架處理看傷情程度,只要沒有傷痕,基本是雙方協(xié)商。他發(fā)現(xiàn)秦燃還在看他,陸清楠有一種很奇怪的感受,好像這些事對秦燃無關(guān)緊要,秦燃只在乎他的看法、他的態(tài)度。 那也……先收斂點兒啊,陸清楠不想被洪飛逸找著借口,咬著下唇,慢慢別開了眼睛。 陸清楠這一動作很明顯。 “誒,小甜心怎么了?”于昊柏小聲對秦燃說,于昊柏本來想幫腔說兩句話的,但是被陸清楠和梁雨搶了。 陸清楠的出現(xiàn)脫離了秦燃的計劃,結(jié)果他控制的了,但是陸清楠意外的聽見了洪飛逸他們所述的過程。為什么不和他對視?秦燃的心情更差了,他忍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陸清楠覺得他處理問題的方式不當(dāng),是不是對他很失望? 眼看著情況發(fā)展不對,洪飛逸連忙向臧巖求助,“那也不能就這么算了,是秦燃先刺激我的,我才……揪了他的領(lǐng)子?!?/br> 秦燃壓下內(nèi)心的煩躁,“我說的是事實,你可以講出來,讓大家聽聽?!?/br> 洪飛逸想起那些話,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你是故意的!”知道他家的家事,是有準(zhǔn)備而來,洪飛逸食指指著秦燃,隔空點了幾下:“行,你等著,你有種……” “洪飛逸!”連長再次喊住洪飛逸的名字,這個時候,連長的電話響了。 滬大的團(tuán)委老師也不干了,“臧老師,你看清楚了,這可是你們薊南的人,公然威脅我們滬大的學(xué)生。” 雖然不占理,但是吃虧的畢竟是薊南這邊,道個歉的面子必須有,臧老師要求秦燃道歉,滬大老師據(jù)理力爭,“到底誰應(yīng)該向誰道歉還不明白嗎?”兩邊又是一番爭論。 陸清楠注意到接完電話后,連長的臉色變了。 “行啦,這件事到此為止。” 洪飛逸還想說什么。連長先一步堵住他的嘴:“再鬧別在這個基地呆了,學(xué)分也別要了。” 秦燃大三了,軍理課的學(xué)分早修完了,他自然不會走,他是來陪陸清楠的。 連長知道薊南那邊不肯善罷甘休,但是上邊給的意思明確,小事化了,不要摻和。 “兩位老師有什么意見,再私下商量吧。辦公室留給你們,我要去給教官們開會了,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