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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樂生為邊燼抱不平,想抓掉女人的手,“你放開!是你兒子自己跳的!救護(hù)車還是我燼哥叫的!” 警察也幫著勸解,分成兩組,分別做記錄。 江樂生不知道邊燼為何一直在神游,眼神很空洞,警察問他問題總是需要反應(yīng)一會才能回答。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江樂生在解釋說明。 有人在遠(yuǎn)處拍下了視頻,視頻中可以看出邊燼和江樂生一上去連黎就跳樓了,警察讓他們回去,保持通訊暢通。 江樂生給邊燼買了瓶柚子蘇打水,“燼哥,沒事吧?” 邊燼接過,被瓶身冰涼的水珠冷不丁刺了下,他忽地輕聲說:“我如果去早點……就可以救下他。” 江樂生沒聽清,湊近了點,問:“什么?” 邊燼忽地站起,差點給江樂生撞翻,大步流星地朝醫(yī)院外面走。 “燼哥,你等等我!”江樂生忙跟上。 邊燼隨手?jǐn)r了輛車,江樂生想開車門,恰好手機又響了,手里還有兩瓶水,手忙腳亂到他恨不得自己長出六條胳膊。 好不容易才坐進(jìn)出租車后座,手機鈴聲已經(jīng)響過頭了。 他看了眼記錄——陸緒。 江樂生深深嘆了口氣,回?fù)苓^去。 響了好幾聲那頭才接了,語氣悠悠然,江樂生頓感完蛋。 “喲,這不是咱們的大忙人江哥嗎?怎么有空給我這個無名小弟打電話了?” 江樂生壓低聲音說:“別陰陽怪氣了,沒提前通知你是我不對,但情況緊急,也來不及。” 陸緒一愣,“你們上黑網(wǎng)吧被抓了?” “呸!”江樂生氣急敗壞,“你啥時候能盼我點好!不是我們出問題,我們年級那個第一,連黎跳樓了,我和燼哥撞見了。” 那邊頓了半響,“誰?” “咱們年級還有幾個第一?” 江樂生聽到幾聲衣服摩擦聲以及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陸緒問:“那是我表哥,你們?nèi)嗽谀模课椰F(xiàn)在過來。” 邊燼又再一次回到了元豐工廠,但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封鎖起來,唯一一條小路被攔住,不讓進(jìn)去。 有警察正在現(xiàn)場取證,周圍圍了不少人,皆議論紛紛。 江樂生熱得直冒汗,“燼哥,咱們又回來干什么?” “有死亡才有循環(huán)。”邊燼莫名其妙地冒出這么一句。 江樂生以為邊燼看著挺強勢一人,但心里其實挺脆弱,所以現(xiàn)在破防了,有些精神恍惚,怪心疼的,一直陪著他。 邊燼忽然上前去詢問警察,“請問現(xiàn)在知道連黎上樓的時間了嗎?” 警察看了他一眼,“你是?” 旁邊有個女警湊到那人耳邊,小聲地說了什么。 “哦,你就是叫救護(hù)車那個是吧?這附近沒有攝像頭,暫時還不清楚。” “知道了,謝謝。”邊燼說完就走,又去問周圍的居民,還是相同的問題。 “噢喲,這誰知道啊?大中午的都在家午睡呢,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樓上了。” “你干嘛這么問我?我就是來看熱鬧的,我可啥都不知道。” “你是警察嗎你問那么多?” 江樂生輕輕地扯了下邊燼的衣服下擺,輕輕提醒他:“燼哥,要真有知道的人現(xiàn)在肯定在警局做筆錄。” 邊燼驀地停下,“你說得對。” 附近有一家奶茶店,店面不大,一共就兩張桌子。三人湊到了一起。 江樂生給三人都點了杯抹茶奶綠,但都沒人喝。 邊燼拼命地在翻手機,陸緒也是一直在回著消息,不過他好歹還是理江樂生的。 “我媽已經(jīng)去醫(yī)院了,人已經(jīng)從搶救室里出來了,但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江樂生也不知道能說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說:“希望他沒事。” “二醫(yī)院是夏川資源配置最好的醫(yī)院,救護(hù)車去得也及時,肯定會沒事的。”陸緒雖然這么說的,但依舊是愁云滿面。 一直沉默不語的邊燼卻忽地說:“沒有救活,十月八號那天,他去世了。” 江樂生瞪大眼睛,陸緒也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難以置信地問:“……你經(jīng)歷過一次了?” 邊燼堅定地點點頭,“你和連黎是表兄弟?” “嗯,她媽是我小姨。” “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循環(huán),”邊燼說,“把你知道的有關(guān)連黎的信息都告訴我。” *** 連黎去世了,于十月八號凌晨兩點。 消息是陸緒發(fā)給邊燼的。 邊燼照常上學(xué),他昨天一夜未睡,睡不著,一閉眼就是那灘血跡。 早自習(xí)如上一次一樣,教室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什么。 邊燼這回聽清了,都是有關(guān)連黎的話題。 離早自習(xí)結(jié)束還有十分鐘的時候,宋正青來教室宣布了兩件事。 一自然是連黎的事,二是他們英語老師孫老師今天早上出車禍了,學(xué)校調(diào)了新的英語老師過來,上午英語課和下午物理課換課。 因為睡眠不足,邊燼腦子里已經(jīng)是一團(tuán)漿糊了,但他不敢睡,他一直注意著時間。 八點,一切照常。 九點,一切照常。 十點……他沒來得及等到十點,腦袋一歪在桌上睡死過去。 邊燼做了兩個夢……準(zhǔn)確來說,不止兩個,他在一直循環(huán)這兩個夢,夢的內(nèi)容都是發(fā)生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