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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既然是學校的安排,新老師肯定不會差。” “也是。”江樂生回頭一看自己餐盤,大驚,“陸緒!你把我雞腿給我吐出來!!!” 陸緒淡然地吐給他一根干干凈凈、狗見了都搖頭的骨頭,“給。” 江樂生嫌棄萬分:“你這嘴是什么光腿神器?” 然后又氣呼呼地跑去重新買雞腿。 邊燼望了眼江樂生,對陸緒說:“我說最近他咋伙食費用那么多,原來還養著個你。” 陸緒淡然地說:“都記著呢,之后一分不少還他。” 邊燼訝然:“你還要還他?也不怕他跟你干起來。” 江樂生特重情誼,給出去的沒有收回的道理。 “他干不過我。”陸緒信誓旦旦。 連黎和邊燼:……你說得對。 下午第二節 被換成了英語課,大家都挺好奇這個新的英語老師,屏氣凝神地望著門外。 終于上課鈴聲響,“啪嗒啪嗒”的聲音響起,像是皮鞋踩在地面發出的聲音。 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不緊不慢地走進教室,他面帶微笑,戴著一副金絲細框眼鏡。雖然人到中年但身材卻沒有走樣,腰是腰,腿是腿的。 “同學們好,我是暫代你們英語的老師,我姓陶,單字泓,一泓清水的泓。”男人聲音很好聽,字正腔圓,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舒適。 講臺下同學都挺驚喜,竊竊私語地討論。 除了連黎。 連黎看到男人的一瞬間臉色巨變,瞳孔緊縮,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隨著男人開口,十月三十二度的高溫,他恍如墜入冰窖,渾身冷到發顫。 中午吃的東西也在胃里翻滾,像有一臺攪拌機在瘋狂轉動他的胃,疼得他臉色發白。 連黎緩緩彎下腰捂著肚子緩解惡心、想吐的感覺。 邊燼注意到他的不對勁,皺眉探身上前,“你怎么了?” 連黎伸出右手,揮了揮,示意自己沒事。但那只手卻白得嚇人,而且不自覺地在痙攣。 邊燼一下子慌了,起身,也不管新來的陶老師在和同學熟絡關系,“陶老師,連黎身體不舒服,我送他去醫務室。” 陶泓投來視線,看到臉色煞白的連黎,神情立馬緊張起來,快速走過來,“同學,你哪里不舒服?” 連黎趴在桌上,聽到男人的聲音就在自己身邊傳出,猛地顫了下,起身快速走出教室。 “他可能是中午吃壞了東西。我去陪他。”邊燼說著立馬跟了出去。 連黎跑到洗手間吐了個昏天黑地,眼角溢出生理性淚水,雙眼通紅。 連黎狠狠抹掉眼角的淚,又沖了把臉,但呼吸難以平靜,眼里滿是恨意。 他這種人怎么還在當老師? 怎么能來夏川市最好的高中任職,而且還帶火箭班? 一只大手伸到他面前,掌心里放著一張餐巾紙,“要喝水嗎?” 忽如春風拂過,連黎難得一絲撫慰,他拿過紙巾擦掉臉上的水,對邊燼搖搖頭,“不用了。” “剛剛吐了?胃還難受嗎?”邊燼從他手心拿過用皺的紙巾,丟進廢紙簍里。 連黎想說自己沒事,但還沒開口,邊燼又說:“當我沒問,你這樣子怎么也不像不難受。估計是中午的飯菜有問題,去醫務室吧。” 連黎搖搖頭,聲音特別啞,“不是飯菜的問題,你吃了不是沒事嗎?” “也對。那是受涼了?”邊燼去扶連黎,讓他胳膊搭自己肩上,左手從連黎腰后摟過,微微圈了下,真能一只胳膊圍住。 胃里痙攣的感覺沒有消失,太陽xue也突突地跳,身上沒一塊舒服的地兒,他不想說話。 邊燼就在那自言自語,“可是今天最低溫度也有27度誒,昨晚也挺熱的。難道是中暑了?” 醫務室的醫生給連黎檢查了一番,最后得出兩個字結論:“沒事。” 邊燼震驚,“你見哪個沒事人臉色那么差?” 醫生無奈地嘆了口氣,改口道:“沒大事。休息會就好了。” “那他為什么會吐啊?” ”吐的可能性太多了。“醫生掰著手指頭跟他數,“吃壞東西、中暑、休息不足、受到驚嚇,或者單純吃多了。他身體一切正常,要不放心就請假去醫院檢查一下。” 邊燼捕捉到其中一個詞,又忽地想到什么,“好的,知道了。” 醫生倒了一大杯溫水,放了點鹽,“讓他喝點,補充水分。” 連黎在里間床上休息,不過他沒躺下,坐在床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邊燼給一旁的小凳子扯過來,坐下后必連黎矮一截,需要抬頭看他。 他把水杯給連黎,“醫生說沒什么問題,多喝點水。” 連黎聽話地接過水杯,喝了兩口就停住了。 邊燼也沒讓他繼續喝,從他手里拿過水杯放到一邊,又回握住連黎的手,窩在手心。 連黎怔了一下,下意識想抽走,卻被邊燼握緊,他不得不看向邊燼。 邊燼凝視著他,聲音壓低,“陶泓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明顯地,連黎的臉又白了一分,手也開始發顫。 過了良久,他聲音嘶啞。 “他是個強.jian學生的變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