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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抗凍,你別管我了,怎么著也死不了。” 實際上他剛脫一件就已經(jīng)快凍掉骨頭了,這破山可真他媽冷。 就算他把所有衣服都脫掉給洛寒也沒用,洛寒還是冷得要命,臉上一點血色都看不見。 這時,宋天澤摸了摸褲子口袋,發(fā)現(xiàn)他帶了打火機(jī)。 宋天澤捏住洛寒的肩膀強(qiáng)迫他清醒,“聽著洛寒,今晚這里會有臺風(fēng),我們暫時還不能走,李航他們會找人來救我們。我?guī)Т蚧饳C(jī)了,我馬上就堆樹枝點火。現(xiàn)在,你把上身所有衣服都脫掉。” “你在說什么……” “少廢話了,命要緊。” 宋天澤知道他沒力氣,直接上手幫他把衣服一層一層脫掉,雪白的胴/體暴露在他面前。 兩個人光著身子,靠著火堆取暖。 宋天澤用力摟著洛寒,讓他躺在自己肩上,把他的手圈在手心里捂著,冰火兩重天的肌膚就這樣緊緊相貼。 “哥……萬一……” “呸,什么萬一,沒有萬一。我絕對不可能讓你出事的。” “……哥。” 這一聲叫哥得很輕,但是卻好像用盡了洛寒全部的力氣。 宋天澤別過臉,靜靜地看著他。 四目交接之時,星星點點的火苗正在洛寒的瞳孔里跳動。 宋天澤摒住呼吸,攥緊了洛寒的手,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前排提醒:有火葬場,不是這樣就在一起了→.→ 第39章 他親上去的一剎那,洛寒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無暇思考任何其他的外物,連身上的冰冷也完全顧不上。 他當(dāng)時心里就一個念頭:宋天澤瘋了。 僅僅是嘴唇這一小塊皮膚的觸碰,兩個凍得要死的人突然就像著了火一樣,渾身的每個細(xì)胞都開始發(fā)熱,發(fā)燙。 是火堆的問題嗎? 宋天澤什么都沒有想,什么都沒有考慮,純粹的本能。青澀,又極度渴望。 這一刻,宋天澤才意識到,他好像一直都想這么做。 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凍得意識模糊,不是沖動,不是犯渾,不是發(fā)瘋,他知道自己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清醒地……想吻洛寒。 “宋天澤!洛寒!你們在哪?我們來救你們了!” 李航的聲音一下子把洛寒扯回了現(xiàn)實,他終于用力推開了宋天澤,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迅速穿上,站了起來,“快,快點穿衣服,我們馬上可以出去了。” 洛寒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哪來的力氣,好像突然之間就不冷了。 宋天澤在原地癱坐了好久,才緩過神來穿衣服。 * 由于他倆臨時出現(xiàn)的意外情況,加上夜間東城天氣惡劣,所有人被迫提前終止溫泉活動,統(tǒng)統(tǒng)收拾好東西不情愿地回到大巴車上。 這回大巴車最后面的寬敞空間早就被其他人占據(jù)了,他們四個就只能到前面找連著的空位,兩個兩個的坐。 何小諾和李航坐在第三排,他們倆坐在第四排。 和剛來時的場景完全不同,這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一句話,就好像從來不認(rèn)識的陌生人一般。 何小諾好奇地舉起手機(jī),通過手機(jī)屏幕的反光觀察他倆。 洛寒保持著十分矜持而不自然的坐姿,兩手緊握著放在并攏的雙腿之間,一會兒看看天花板一會兒看看走廊的地板;宋天澤一只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掌托著臉朝窗外望。等一陣子腿麻了,又開始翹起二郎腿,盯著某一處啃大拇指的手指甲,眼神呆滯。 兩人都在盡量避開和對方視線交匯,也在盡全力保持著距離。 何小諾開始納悶了,他躲進(jìn)了李航的懷抱,悄悄問:“我說他倆是怎么了,之前不還是膩歪得很嗎,怎么上完山一趟就成這樣了,好奇怪啊,不會是好不容易活下來太激動了,激動得傻了吧?!” “不至于不至于。”李航拍拍小胖子的臉,“我說你還是太單純了。我看啊,事實肯定沒有這么簡單,不過呢,咱也別太八卦,看看再說。” 洛寒真的已經(jīng)尷尬到腳趾扣地了。 他和宋天澤之間的氣氛從來沒有如此詭異過。 詭異到兩人完全不敢把臉別到對方那邊,生怕會尷尬對視。 大巴車搖搖晃晃的,兩個座椅又是緊挨著的,就算再努力保持距離還是免不了胳膊碰胳膊,想離得遠(yuǎn)都沒辦法。 就在這時,更尷尬的事情又發(fā)生了,大巴車一個急轉(zhuǎn)彎,洛寒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直直地往宋天澤的方向撲,宋天澤也隨即將他摟在了懷里。 這個姿勢僵持了兩秒,兩人幾乎是同時放開了對方,氣氛又回歸到詭異的平靜。 洛寒真想找個地洞把鉆進(jìn)去。 宋天澤當(dāng)然也沒好到哪去。 他的大腦一直停留在在山上的一剎那。 停在那個瞬間,那個定格的畫面。 這種類似“冷戰(zhàn)”的狀態(tài)一連保持了不知道多少天。 而且越是不想和對方正面產(chǎn)生交集就越困難。 在浴室門前,宋天澤拿著毛巾要出去,洛寒要進(jìn)去小號,但一個往左走另一個也往左走,一個往右走另一個也往右走,就總是莫名其妙堵住了對方的路。 最后洛寒放棄掙扎,干脆轉(zhuǎn)身下樓,找別的地方上廁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