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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和他臉貼臉,洛寒只好將腦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還不忘趁機(jī)埋汰他:“不想貼我這么近?” 宋天澤是想說些什么懟回去的,可是他這樣一靠近,洛寒身上那種獨(dú)有的香草味兒就總讓他有點迷亂。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經(jīng)常讓他害怕和無力,他生怕哪天控制不住就做出一些gay里gay氣的事情。 他絕對不能讓那種惡心的事情發(fā)生!絕對不能! cao,這里人也太多了……為什么會這么熱,簡直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在各種交雜難聞的人味兒中,洛寒身上的香草味就像是一股清流,無形將他從其中解救出來。 在他這個角度,洛寒白皙的脖頸、鎖骨,甚至鎖骨下方那一顆小小的痣都看得特別清楚。 宋天澤喉頭發(fā)干。 洛寒微微側(cè)過臉,看見了某人的耳朵從耳廓紅到了耳根,心臟撲通撲通跳了好幾下。 宋天澤難道這是……害羞了嗎?還是單純熱的? 讓宋天澤奇怪的是,和洛寒貼這么近的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惡心,而是一種從里到外、肆意蔓延的,強(qiáng)烈的灼燒感。 他覺得臉很燙。 第18章 為什么不是惡心呢?應(yīng)該惡心才對啊。 他可是個gay!惡心的gay!該死的gay!清醒一點宋天澤! “前方到站,長青游樂園,請各位乘客做好下車準(zhǔn)備?!?/br> 車門一開,宋天澤率先從交替的人流中走出去,結(jié)果因為個子太高,腦門“啪”的一下撞在門框上,還被其他三個人嘲笑了半天。 周末的長青熱鬧不已。 到處都是小孩子。 mama帶著小孩子,或者爸爸和mama一起帶著小孩子。 小孩子手里拿著棉花糖,沾得滿嘴都是黏黏的糖水。 宋天澤忽然想起了三歲的自己。 爸媽帶著他和jiejie一起去游樂園玩,也是每人拿一支棉花糖。 只是自從mama離婚離開家后,他就再也沒來過游樂園了。 他不記得他在原地傻站了多久,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他們幾個的人影。 掏出手機(jī)一看,洛寒給他打了好多通電話,還發(fā)了好多條微信。 [洛娃娃:宋天澤你人呢?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沒影了?] [洛娃娃:你不會賭氣自己先回去了吧?] [洛娃娃:小諾和李航玩完大擺錘之后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汗顏)] [洛娃娃:你在不在長青里面?。窟€是去上廁所了?] [洛娃娃:我靠,你沒出什么事情吧?怎么還不回信息?] [洛娃娃:你再不回我可要去找廣播放尋人啟事了,你別嚇我] [“洛娃娃”拍了拍我并跪下說宋爺爺好] [“洛娃娃”拍了拍我并跪下說宋爺爺好] 宋天澤直接一個電話撥了回去。 洛寒那邊一看來電顯示,心中一塊大石終于落下,“喂宋天澤,我在大擺錘這邊,小諾和李航都在這兒,你過來。” “知道了,我看到你們了。一天到晚婆婆mama的煩不煩……”他邁了幾個大步就來到三人面前。 何小諾和李航氣喘吁吁地相互扶持著,一個比一個虛脫。 宋天澤不屑地嘲笑他們:“不就是個大擺錘嗎?至于這么夸張?” “真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宋天澤,你知道這破擺錘能擺到多高嗎!我命都要被嚇沒了……” “那有什么的,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怕這種幼稚的東西。” 宋天澤不是真的不怕,而是他對游樂園的認(rèn)知極為淺顯,僅僅停留在旋轉(zhuǎn)木馬那種層次,再刺激一點的他從來都沒玩過。 洛寒想趁機(jī)利用一下他的好勝心,便又用了一次激將法:“那我們?nèi)ネ孢^山車,怎么樣,不會害怕吧?” 聽到“過山車”仨字兒,剛從大擺錘上下來的兩人雙腿發(fā)軟。 李航:“???洛寒你膽子這么大的嗎?我覺得我要重新認(rèn)識你了?!?/br> 何小諾:“別別別小寒寒,我們倆再坐過山車命就徹底沒了,你們?nèi)グ赡銈內(nèi)グ?,我和航子去旁邊奶茶店歇歇,你們好了再叫我們哈?!?/br> 洛寒頂了一下宋某人的肩,“你呢,敢不敢?” “開玩笑,有什么不敢的?坐就坐?!?/br> “你說的哈,到時候可別嚇得哭爹喊娘的?!?/br> “這句話應(yīng)該我送給你吧?” “我又不是第一次坐,我每次來游樂園都坐過山車的,我怎么可能會怕?倒是你……” “我第一次坐怎么了?我才不怕。別廢話了,趕緊上去。” 宋天澤從來沒坐過過山車,因為他有個一直難以克服的心理障礙—— 恐高。 無奈男人的面子大過天,他覺得在洛寒面前怎么也不能說“不敢”,就算再恐高他都要克服。 渡完這一劫,宋天澤三個字就要鍍金了!他宋天澤就要成仙了!沖啊! 洛寒和他的座位連在一塊兒。 他一直在觀察宋天澤的反應(yīng)。 當(dāng)過山車緩慢升到最高處的時候,他看見了宋天澤額角滲出了兩滴汗,兩片薄唇控制不住地顫抖著,面部表情十分僵硬。 絲毫不畏懼的洛寒沖他笑了笑,“呦,大院草這是咋啦,不是一點兒也不怕的嗎,怎么一副要受刑的樣子?” 宋天澤隱忍地閉上眼,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了一句:“……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