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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人不僅欺負他,還要找各種機會羞辱他。 人的忍耐終究是有底線的,洛寒也終究不是小姑娘,他覺得得用男人的方式,那就得歸結(jié)到兩個字上,打架。 洛寒先是后退一步,然后向后一把抓住宋天澤那只手腕迅速扭過身,順勢把他的手往下用力一帶,將他的胳膊反向扭成麻花。 接著,他如愿以償聽見了某人的一聲慘叫。 “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我練過散打?” 宋天澤承認,他確實被這毫無防備的一下嚇住了,但很快又賤兮兮地笑了起來,側(cè)臉說:“看來我還是太小瞧你了嘛。” “少廢話,要打就好好打。” 這小身板兒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宋天澤心想。 他猛地抬起那只游離的手,洛寒下意識一躲,以為他要搗自己的肚子,沒想到只是虛張聲勢,在他前臂上調(diào)戲搬地撓了兩下,然后趁他愣怔的間隙立刻反客為主,輕盈地轉(zhuǎn)身,一胳膊橫在他脖子上,擠得他連連后退,直往浴室旁的墻壁上抵。 脊背撞上墻的那一瞬間,洛寒是真的疼得說不出話。他本來肚子就不舒服,現(xiàn)在那種難受勁兒可想而知。要不是被這人激的,他哪想在這個時候跟這王八蛋來這出。 也對,反正他在303一天,宋天澤就沒想讓他過一天消停日子。 洛寒嘴唇微微顫抖著,看向他的眼神充滿幽怨。 宋天澤對他的難受毫無察覺,只顧享受此刻的勝利果實,“小朋友,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在絕對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無用功?” “宋天澤,你……!” 男人都是有勝負欲的,洛寒也不例外。 他也管不了自己有多難受,上半身被禁錮住了就使腿上腳,什么技巧都拋到腦后去,只要看到能踢能踹的地方就用盡全力去攻擊。 他當時想的就是,宋天澤我去你大爺?shù)模衣搴裉炀秃湍闫戳恕?/br> 兩人從墻上打到書桌前,弄掉了一堆畫筆和紙,熱水壺被人一腳踢倒,內(nèi)膽摔得稀碎。 最后也不怎么的,兩人就打到宋天澤的床鋪上去了。 洛寒好不容易占了上風,跪坐在他身上,雙腿夾緊了他的腰,虎口死死卡著他的脖子,照著他的左臉就是一拳。 這一拳打得還真他媽的爽。 宋天澤倆眼珠子睜得老大,難以置信地摸了摸嘴角,竟然摸出了一絲濕乎乎的血跡來。 為了照顧洛寒那白嫩的小臉蛋,宋天澤還保留著良心,盡量不往他的臉上打,最多就是捶了下肩或者捏了把腰窩子,結(jié)果這家伙可倒好! “cao!洛寒!你今天死定了!”宋天澤用舌尖頂頂左腮幫子,膝蓋向上一屈,一個側(cè)翻身,輕松把洛寒狠狠壓在身下,寬大的手掌捏住了他的臉。 洛寒的力氣和他懸殊太大,不管他怎么掙扎,這個姿勢都壓根兒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他很清楚和宋天澤打架的結(jié)果是什么,可是他就是不服氣,堵上這條命也得出這么一口氣。 打了這么老半天,兩人都累得不行,停在床鋪上氣喘吁吁。 宋天澤背上沁了一大圈汗,黏得難受,便單手把T恤脫掉甩在地上。 “洛寒啊洛寒,你可知道我是耐著多大的性子在憐惜你這張臉蛋兒,你特么居然二話不說就揍我臉?” 照平梓那話,他宋天澤在計科院,乃至整個E大,一半靠過硬的技術(shù)實力,還有一半靠臉。洛寒這一拳下去,可是要砸了他一半的飯碗! 宋天澤太重了,壓得洛寒喘不過氣,只能紅著臉直咳嗽,中午飯快要吐出來。 玩兒不動了,姓宋的要殺要剮都隨便吧,洛寒安詳?shù)亻]上了眼睛。 “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不敢……” 狠話還沒放完,兩人就聽見了“嘎吱”一聲巨響,和來自門外的何小諾的一聲驚呼—— 床板,塌了。 第8章 辦公室。 輔導員老劉頭的臉色鐵青,對桌坐的兩人衣衫不整,何小諾和李航分別坐在他們兩邊兒,渾身直打怵。 “胡鬧!”老劉頭憤怒拍桌,氣得假發(fā)在顱頂晃了兩下,“大中午的,別的寢室都在午休,你們可倒好,那動靜都要弄到女寢去了!知不知道素質(zhì)倆字兒怎么寫?都大學了還要我教你們?我看你們直接回小學回爐重造吧!” 洛寒:“……” 宋天澤:“……” “來來來,你倆現(xiàn)在跟我好好解釋解釋,303寢的床到底是怎么塌的,啊?!” 兩人嫌棄地同時瞅?qū)Ψ揭谎郏疾豢月暋?/br> “不說是吧!好,來,小諾,你是目擊者,把你看到的都告訴我!我就不信了,我還治不了幾個毛頭小伙子!” 何小諾那時候剛吃完飯從食堂回來,才到寢室樓底下就聽見一堆東西落地的聲音,還以為哪個寢室入強盜了,然后一跑上來,就看到了宋某人光著脊梁坐在洛寒身上的一幕。 何小諾:“那個,老師,具體是發(fā)生啥了我也不清楚,但是,但是,好像就是,那個,這兩個人在床上劇烈運動,然后床,床就塌,塌了,應該就是這樣……” 宋天澤:“你妹的,會不會說話?什么劇烈運動?不會說話能不能把嘴閉上?” “劇烈運動?你見過誰做運動在床上做的?還兩人一起?來來來來教教我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