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寵愛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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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喝酒被逮了個正著。 她這運氣也太衰了吧。 云喬突然覺得手里的酒不香了。 甚至有點想跑路。 她根本不敢和聞宴沉對視,只暗搓搓將酒杯放下,雙手垂在身側,有點無措、緊張。 見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聞宴沉斂了眸,徑直朝云逸走去。 “你好,我是聞宴沉。” “云喬的丈夫。” 雖是禮貌客套的話語,但男人面色清冷,透著股疏離感,不帶情緒。 作者有話說*t : 聞總的學習計劃:學化妝、學攝影……(待補充) 學習目標:不被老婆嫌棄 第18章 喝醉 云逸是見過聞宴沉的。 不過, 以往見到他,云逸會尊稱一聲聞二叔,畢竟聞宴沉的輩分擺在那兒。 而此刻,對方又多了重身份, 成了自己的妹夫, 云逸還有些晃神兒, 沒反應過來。 他忽的站起身, 朝聞宴沉鞠了個躬, 笑容有些拘謹:“聞二叔……聞總好。” 反正妹夫這個稱呼,他是萬萬不敢喊的。 見云逸這副慫慫的樣子, 云喬搖了搖頭,手指扣在桌面上, 嫌棄地“咦”了聲。 沒出息的四哥呀! 聞宴沉垂著眼睫, 微一側身, 抬手將云喬面前的那杯酒拿了起來, 從容舉杯:“四哥遠道而來,這杯敬你。” 聽見這聲四哥,云逸瞳孔猛然一縮, 他雙手捧著酒杯,受寵若驚地躬身回敬,“不敢不敢, 該我敬您才是。” 聞宴沉沒說話,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透明的紅酒杯被放回原位, 與桌面碰撞, 發出微弱的悶響。 云喬驀然愣住, 聞宴沉不知道這杯酒是她喝過的嗎? 這人還真是隨便! 云喬還沒來得及吐槽, 就見西裝革履的江特助走了進來,神色嚴肅地喊了聲:“聞總。” 大抵還有事要忙,趕時間。 聞宴沉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西裝袖口,修長身姿挺拔落拓,左手那枚銀色尾戒溢出光澤,襯著那修長指骨美感突出,斯文禁欲。 隨后,他眸色平靜地看向云逸,語氣很淡:“失陪。” 直到聞宴沉和江維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后,云逸才深呼了口氣,身子似癱了般靠坐在軟椅上。 這位聞二叔的氣場還是一如既往的強。 以前沒什么交情也就算了。如今莫名其妙成了一家人,被聞宴沉喊“四哥”,云逸總覺得自己會折壽。 云喬雙手托腮,明亮的眼珠子轉了轉,百思不得其解。 聞宴沉剛才親眼看見她喝酒,竟然沒有批評她誒。 一句話都沒對她說,還喝了她的酒。 所以他這是默許她喝酒了? 畢竟是給四哥接風洗塵,喝點兒酒也是應該的。 云喬說服了自己。 唐昭伸出食指,輕戳了戳她的肩膀,笑得曖昧,“嘖嘖,你和你們家聞總的感情什么時候變這么好了?” “不僅親自過來給四哥打招呼,而且人也不嫌棄你喝過的酒。” “看不出來啊,咱小喬也是個馭夫有術的人。” 云逸贊同的點頭:“還是我們家喬喬厲害。” 云喬:“……”馭夫有術? 她真有這能耐? 不過,聞宴沉剛才那番行為,無疑是給足了她面子。 至少在外人看來,她這個聞太太是名副其實的。 云喬被兩人噼里啪啦地猛夸了一通,整個人都飄了,她將杯中的酒滿上,越發肆無忌憚地喝了起來。 云逸給她剝了只螃蟹,放進碗里,扯了張濕紙巾擦拭雙手,“剛才我看見了聞總手上那枚尾戒,設計和材質都挺不錯的,總覺得像是在*t 哪兒見過。” 云喬喝得有點多,酒精逐漸上頭,她單手撐著微醺的臉頰,暈乎乎的,“你每天見的珠寶首飾那么多,碰上一兩個相似款很正常。” 云逸思忖片刻,“應該是吧。” …… 晚上十點,聞宴沉回到南景別墅。 露西婭提著裙擺,匆忙從樓上下來,看見聞宴沉,她像是舒了口氣般:“oh謝天謝地,先生您終于回來了。” “太太喝醉了,這會兒正在臥室鬧騰,醒酒湯也不喝,女傭們實在沒有辦法了。” 喝醉了? 聞宴沉半瞇著眼,眸色冷冽地脫下西裝外套,抬腳去往臥室。 他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聽里面傳來熟悉且放飛自我的歌聲——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 推門而入,聞宴沉就看見他的小妻子站在床上,手里拿了條暗紅色的條紋領帶,邊唱邊跳,領帶隨著她的跳動而張揚飛舞著。 看見聞宴沉,云喬停了一瞬,又往四周看了看,醉得滿是紅暈的臉上掛著委屈,吸了吸鼻子,看著像是要哭了:“我的馬呢?” “我的馬不見了嗚嗚嗚……” 聞宴沉走到床前,眉眼冷峻:“下來。” 喝醉了的云喬自然不依,防備地看著他,急急忙往后退了幾步,蹣跚著身形不穩,啪嗒一下跪坐在床上。 聞宴沉俯身,單手將她從床上撈起來,小姑娘卻突然抱住了他的腰,敏捷地翻了個身,準確無誤地坐在了他腿上。 她揮著手里的領帶,像是在騎馬那般,繼續唱著歌…… 聞宴沉坐在床沿上,害怕她掉下去,一只手虛虛將人攬住,但身上的人不老實,動作行為愈發放肆起來。 他按住了她的后腰,嗓音暗啞的哄著:“乖,我們去喝醒酒湯。” 云喬噘嘴搖頭,又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忽而,她猛然向前靠近,貼著他的胸膛,微微仰著頭,目光迷離:“你長得真好看。” 她突然安靜下來,熏紅的小臉精致無瑕,燈光下,可見細小的絨毛。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眼尾泛紅,嬌軟惹人憐。 聞宴沉喉嚨發緊,扣著纖腰的手不禁收緊了幾分。 “可電視里說,長得好看的都是妖精……” 忽的,小姑娘話風一轉,與男人拉開距離,“哼,妖精!” “我火娃今天就要燒死你,替天行道!” 說完后,她便蓄了一大口氣,鼓著腮幫子,呼呼地對著他吹。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聞宴沉的頸側,隱隱帶著股酒氣,男人俊眉緊鎖,虎口鉗住她的下頜,手指捏住她的臉頰,語氣危險又無奈。 “小醉鬼。” 剛才還在學葫蘆娃吐火的云喬,嘴巴動彈不得,張都張不開。 但她沒放棄降服妖孽的偉大使命。揚起手里的領帶,毫不留情地朝男人臉上打去。 “妖精,吃俺老孫一棒!” 聞宴沉:“……” 男人握住她的手,強勢拉近,扣住兩只手的掌心,將那條暗紋領帶纏繞在手腕上,拉*t 緊,打結。 云喬掙扎了會兒,怎么也掙不開,許是累了,只好老實坐在他身上,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和剛才相比,倒是兩個極端。 見她終于安靜了下來,聞宴沉將她抱起來,坐在放在沙發上。 男人修長的腿屈曲,半蹲在她面前,正準備喂她喝醒酒湯,就見身前的女孩兒突然欺身向前,含住了他的唇。 小舌輕輕舔舐,像在品嘗什么珍貴的美味,忽的又輕咬了一下。 女孩兒秀眉微蹙,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道:“這個果凍一點都不好吃。” “虛有其表。” 說完,她又湊上去,親了親男人的唇角,然后乖巧的趴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睡覺。 聞宴沉眸色漸深,欲|念陡然增長,像瘋狂滋生的毒蔓,鉆進四肢百骸。 他手背青筋鼓起,脊背微僵,醒酒湯灑了些出來,落在地毯上,逐漸暈開。 將懷里的人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男人白玉般的手指勾著領帶,煩躁地扯開,解開襯衫扣子,盯著她那嬌嫩的唇瓣,喉結不安分地滾了滾。 他慌亂地別開視線,吐出一口躁郁的濁氣,起身去了浴室。 - 云喬這一晚睡得還算安穩,只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腕上有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