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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渺還是往常那副樣子,三千年都長不大,就不指望他三年能有什么變化了。結婚也不會改變他任何的,還是他師父去哪他就跟著去哪,反正去哪都要跟應閑璋干一仗。 別說越初了,現在應閑璋自己都已經妥協了。 · 祁宴和應九出去玩了,這兩年也就過年時候回來看看,其余時候根本找不見人。原先的房子留給了言語和沈赤住。 言語琢磨挺好的,什么都沒做,白撿了套房子。 應九也明確說了,再有事自己解決去,不許總找他媳婦了。整整給他們干了三千年的活,該休息休息了吧。 越初:“是這個道理…但你們把你兒子扔我這兒是不是就過分了。” 他低頭看看自己懷里,是個拖著黑色龍尾巴,長著金色龍角的小娃娃。 越初刮刮孩子下巴,“叫師祖。” 小娃娃咯咯笑了兩下,低頭用角猛頂了一下越初。 是不同尋常的表達喜歡的方式,就是有點疼。 “我也要抱!”不遠處沖出來個半大高的孩子,直接躥到越初背上,指著前面的龍崽崽,“你把他給我玩玩。” 越初也拿他沒轍,“你以前不是這性子啊。” “我又記不得了。”元化嘻笑著,他已經恢復了一半的記憶,所以也不能算是孩子,但畢竟這一世只出生了三年,還是帶著些稚氣。又加之這一世越初也寵慣他,倒是比上一世劣氣了不少。 越初看著元化跑遠了,“你別給他丟了啊!我可怕祁宴回來殺了我的。” · “師父!”越初聽著耳邊又傳來動靜,一回頭看見是言語笑意吟吟跑了過來。 “回來了?”越初讓他擦擦汗,“meimei怎么樣了。” 言語:“都挺好的。” 越初:“沈赤沒和你回來?” 言語:“在后——” 這話都沒說完,沈赤乍然出現撲到言語背上繞了一圈,甜生生喊著越初,“師祖!” 言語:“好熱!你快下去!” 越初到底還是收下了他,不說是被他這情深意切的勁頭感動了,是真的磨不過他,除了祁宴他就沒見過這么執拗的孩子。 應閑璋也說就順著他吧,不留下他他還能去哪,再加之沈赤還黏他,估摸著言語這輩子也很難回到現世做個普通人了。 不過要說言語也爭氣,這幾年無論是演藝事業還是修習練功,樣樣沒落下。 “我過兩天有個電視劇的頒獎典禮,您來嗎。” 越初:“來,最佳男主角的頒獎人是我。” 言語欣喜,越初去年就拍了部卻福求他去的電影,然后便和應閑璋跟家里歇著帶孩子,基本上沒關注過外面的事。這次竟然肯來頒獎典禮,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自己—— “就是為了你,所以你最好是把獎拿回來。”越初揉了他腦袋一把。 言語這才笑起來,“知道知道,去年沒拿到,今年總該輪到我了吧。” 去年他當然拿不到,去年拿最佳男主的是他師父。 越初笑著橫了他一眼,“好了,快回去休息吧。” “對了師父。”言語卻又喊他,“您還是沒有言聲徹的消息嗎。” 越初慌了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并未讓言語看出來,“沒有,許是藏到哪了吧,又或許哪天就突然出現了。” 言語點點頭,便也不再多問。 越初一直未曾告訴他言聲徹已經死了,雖然他知道就算說了其實也沒什么,但還是不曾告知他。他將言聲徹屋中的那只兔子交給了言語,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若說越初對不起誰,大概也就是言家了吧,只是言聲徹他確實不能救。而且和其他人不同,死亡是言聲徹自己選的。 “回吧,外面熱。” “對了沈赤,你師父說你要是再不肯練功,他明天就回來收拾你來啊。” 沈赤當即機警,“您別和我師父說!我去我去,我現在就去!” · 還是和以前一樣亂糟糟的。 越初笑著看向一旁的應閑璋無奈搖頭,兩人一同往外走去。 院外那棵樹比三年前還要茂盛,幺兒依然是坐在上面,樹蔭下好在不算太熱。 孩子比三年前長了些,但也有限,還是個娃娃樣子。再有個一年,祁宴他兒子都得比他高了。 “師父抱。”越初攀上去,將孩子抱進了懷中。 這幾年就像越初說的,他幾乎沒讓幺兒離開過自己視線。而幺兒也一步未曾踏出過師門。 師父在的時候他就安安靜靜待在師父身邊,也不去吵他和應閑璋。 師父不在他就坐在外面的樹上等他師父回來。 這三年他洞悉了天下之事,若是不懂也會去問師父和應閑璋,但他仍不替天道下任何決斷,也不干預天道所行的任何事。 各方面來講,他都是很完美的寄宿者。 要說有什么不一樣,大概是早些時候越初有一次去觸碰幺兒時,許是幺兒未感知到他來,突然爆發出的蓬勃靈力險些傷了越初。 那不是萬生相的靈力,是天道。 應閑璋聽說后,只猜是天道開始有意無意去保護幺兒了。 幺兒雖然沒說,但他與天道的關系應當不似最初那么緊張了。 也算好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