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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當然不會把可愛這個形容詞安到路皆身上,“我也沒有要瞞你,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當初裴旸去世以后,他和家里的關系一度跌到冰點,老媽從來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于是他想要趁早實現經濟獨立,不再依附于養父母過活。 那時他也只是高中生,每天下課都跑去做家教,攢下來三年的錢交了大學的學費,然后在大學里也沒日沒夜的兼職,沒過多久就實現了真正的經濟獨立。 他大學選擇的是金融行業,畢業時放棄了保研的資格投身職場到處跑業務,等到快25歲的時候他突然有點醒悟過來了。 他忙這么久并不是為了所謂的經濟獨立,而是想借此麻痹自己。 想透這一層后,他在周游的勸說下終于停止了約等于慢性自殺的工作,開了芫荽養老。 裴易清省略了細節,只是把過程簡單地和路皆敘述了一遍。 而聽完這番話后點點頭,他知道現在得說點什么安慰安慰,但又覺得裴易清的表情不像是需要安慰的樣子,于是硬邦邦地說了句:“你今天表達欲很強啊。” 聞言裴易清笑了一聲,“之前占了你太多便宜,今天一次性全部補上。” 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車內的氣氛融洽下來。 “我聽大牛說你們在籌備專輯?”裴易清換了個話題。 “他還真是什么都往外說,”路皆翻了個白眼,“這次商演的錢撥下來就湊齊了。” 裴易清點點頭,“那是不是說我以后就能在軟件上聽到你們的歌了?” “差不多吧。”路皆應了一聲。 “那你們樂隊的名字叫什么?” 話音剛落,路皆就側過頭看著他。 突然安靜下來,裴易清頓了頓,反應過來說:“我都聽到你們隊唱歌了,也沒必要把隊名藏起來吧?” “不是,”路皆看著前面,“我們還沒取。” “嗯?” “真的,”路皆語氣加重了一點,隨后又有些好笑地說,“我們現在聊天跟打架一樣,你一招我一招的。” 他這個比喻清奇中帶著一絲道理,裴易清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車輛一直朝前行駛,沒過多久就到了芫荽。路皆打開車門下了車,“我先回了,路上小心。” “嗯。”裴易清點點頭,目送他走向地下室。 誰知路皆走到一半轉過身,這條街的路燈都熄了,他看不清路皆的表情,只能聽見對方說:“到時候會和你說的。” 沒等裴易清搭話,路皆繼續說:“等取名之后。” 雖然看不到路皆的表情,但裴易清能行語氣中想象出對方真誠的表情,他險些忘了幾個小時之前路皆還瞞他演出時間的事。 他不明白是什么讓路皆在短時間內改變了對自己的想法,也許現在的年輕人思維就是這樣跳躍。 他們互相對望著,空氣之中好像涌動著些許不一樣的氣息。 裴易清握著方向盤點點頭,笑著說:“知道了。” 他目送著路皆開門關門,剛準備重新啟動引擎,手機就響了起來。 裴易清看了一眼屏幕后,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接通后說道: “爸。”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截止到明天更新之前,評論區留言有紅包哦 第26章 “喂?” 路皆眼睛都睜不太開,拿著手機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大清早要是沒什么重要的事兒我一定弄死你。” 而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著急,路皆閉著眼睛聽了半天,最后皺起眉頭說:“怎么了?” “大牛他今早摔了一跤,”帽子一著急就哼哼唧唧地,“怎么辦啊路哥?” “怎么摔的,”帽子急成這樣估計不是輕傷,路皆從床上坐起來問道,“去醫院了嗎?” “現在在醫院了,”電話那邊努力穩定情緒,“拍片子呢。” 聞言路皆松了一口氣,穿好衣服說:“把位置發給我,我現在過來。”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在穿衣服的時候他匆忙看了一眼時間,才早上八點。他簡單地漱口洗臉,然后拿著鑰匙出了地下室。 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八點鐘的世界了,路皆打了一個哈欠,發現旁邊的芫荽還沒有開門。 幾束花擺在玻璃門里面等待收拾,他匆匆而過,在天橋下面買了幾個包子就坐著公交去了醫院。 這是市內最大的一所醫院,即使是剛清早也擠滿了人。他穿過一層又一層科室,最終找到了帽子發的ct室。 三個人正坐在走廊上,見他過來帽子連忙揮揮手,“路哥!” “怎么樣了?”路皆說,“嚴重嗎?” 帽子手里拿著病歷本,“骨折了,得綁石膏,不過沒有移位。” “我就說不用找路哥來吧,”大牛的臉色不太好,但還是裝作輕松地說,“沒多大事兒。” “別廢話,”路皆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怎么摔的?” 他話音剛落,帽子和虎子都看向坐著的大牛,而大牛猶豫了一會兒,眼神有些飄忽地說:“今兒早上起床沒看清,摔的。” “真的假的,”路皆顯然不相信,“就你那矮腳床,你是在床上來了個后空翻吧?” “是真的!不信你問他們倆,”大牛指著旁邊倆人,然后愁眉苦臉的抱著腿,“哎疼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