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多了個童養夫(女尊) 第82節
裴硯寧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看歸看,艷羨歸艷羨,只字不提自己想要,只顧著和薛嬋貼貼。 只是薛嬋看著有些內疚,她是從來都不會注重這些物質層面的東西的,那是以前她孑然一人,隨便怎么樣都可以湊活。 但是現在帶著個裴硯寧,京城里人人都有的東西,她卻沒辦法給他一份。 但是來到京城之后,薛嬋心中的感覺愈發地強烈,隱隱覺得無心應該就在京城。 但是京城這么大,要找起來也頗為麻煩。 比起這個,薛嬋方才進城的時候就注意到,護城河的魚十分肥美。 趕了一日的路天差不多也要黑了,薛嬋領著裴硯寧京城一游之后,趁天黑閉城門之前帶著人出去了。 她們一路走來多少也有一些簡單的食具,兩人走到城郊一處隱蔽的林子里,薛嬋提議道:“今日的魚燉湯一定鮮美,想不想嘗嘗?” “好呀!” 在野外東西幾乎都是由薛嬋來做的,裴硯寧等著吃就好了,抓魚也是由薛嬋來抓。 水中游魚速度雖快,但是薛嬋更快,拿著鐵劍叉魚一下子就叉到一條,交給裴硯寧清洗整理后,又開始叉第二條。 “啊,好大呀!”裴硯寧使盡全力抱著魚,仍然被魚帶得滿地亂跑,瘋狂扭動的魚尾巴好幾次都抽到了他的下巴。 薛嬋回身看了一眼,確認裴硯寧那邊沒什么麻煩之后,又快速叉了第二條出來。 “哎呀還好我們聰明,隨身帶了辣椒。” 煮魚湯的時候裴硯寧聞著香味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辣魚湯一定很好喝! 薛嬋深以為然,當初剛到清河村吃的那頓無鹽烤兔rou至今讓她心有陰影,去哪里都要記得隨身攜帶調料。 “這些日子頓頓吃rou,我都覺得自己變肥了。”裴硯寧擔憂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哪有的事,你以前太瘦了,現在養養不正好。”薛嬋并不覺得裴硯寧胖了,反而他以前抱起來有些硌人,現在完全不會,甚至......臀部也豐腴了不少。 如此想著,薛嬋不由自主生出一些美好的遐想。 “你在想什么!”裴硯寧伸長脖子去瞧薛嬋的表情,見她在笑,蹙眉道,“你是不是想把我養成一個球,趁我太胖跑不動的時候丟下我跑了!”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魚湯咕嘟嘟地冒起了泡,熬得奶白的湯汁里面還漂著鮮紅的辣椒,看起來的確十分美味。 “過來吃。”薛嬋招了招手,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疊了疊放到了地上給裴硯寧坐著墊屁股。 見狀,裴硯寧心里又軟乎乎起來,纏過去親了薛嬋一口。 城門關閉了,但是入夜之后華燈卻一盞一盞地亮了起來,足以照亮薛嬋和裴硯寧所在小樹林 。 兩個人吃飽喝足之后懶懶地躺在草地上,每次薛嬋一闔眼,裴硯寧就要貼上來在她臉頰處親一口,她睜開眼他又會縮回去裝作無事發生。 如此反復幾次后,薛嬋再度闔上雙目,然后準確無誤地捏住了裴硯寧的嘴。 “?”裴硯寧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那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薛嬋,用鼻子“嚶”了一聲。 薛嬋壞心眼地沒有松手,還用力捏了捏,裴硯寧都被弄疼了。 “壞心眼的女人!”裴硯寧終于掙扎出來,拍著薛嬋的小臂,薛嬋順勢摸了摸他的臉頰,這才正經道:“我預感無心應該就在京城。” 裴硯寧聞言一愣,無心是京城人氏?那、那他豈不是有許許多多漂亮衣服穿?他要被無心比下去了! “不、不行,京城這么大,我們找不到的!”裴硯寧道。 “確實有些難,但是也不急于一時,慢慢來罷。” 見薛嬋語氣輕松,言談之間似乎不甚在意,裴硯寧心里又松快了幾分。 這日入夜,兩個人在林中安靜睡覺時,卻聽見一陣嘈雜的馬蹄聲。 薛嬋最先醒過來,抱著裴硯寧翻身一滾,隱入了一個隱蔽之地,又快速牽走了馬匹物資藏好。 裴硯寧被她這一動作弄醒,見薛嬋神情嚴肅,悄聲道:“怎么啦?” “有人過來,先躲躲。” 約莫過了一刻鐘,果然有一隊人馬從樹林經過,統共約二三十人左右,輕裝簡行且訓練有素,看起來......似乎是軍隊。 可是她們的衣服又都是布衣。 薛嬋一邊默默捂住裴硯寧的嘴不讓他出聲,一邊注意觀察著這些人,直到這隊人后面跟著的幾個大木箱出現。 這些木箱個頭都不小,但是似乎都不大沉,不知里面裝的是什么,足足拉了好幾車。 靜默許久,等這些人又離去時,薛嬋低聲詢問裴硯寧:“你有沒有聞見什么奇怪的味道?” 裴硯寧搖了搖頭。 難道是她的錯覺?薛嬋目光追著那對人馬離去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決心不再糾結,摟著裴硯寧一道睡了。 第57章 之后的幾天日子倒是平靜, 但是薛嬋心里總是不由自主惦記著那晚看見的場景,直至有一日她領著裴硯寧經過一條大街時,忽然嗅見了和那晚一模一樣的味道。 只是要更輕微, 更不易被人覺察。 薛嬋不動聲色觀察了一下周圍, 發現四周地勢還算空曠,僅有幾個小攤販,這邊似乎又比較冷僻。 薛嬋留了個心眼, 在小商販處買東西的時候多問了幾句, 這才得知,這條路幾乎是攝政王回府的必經之路,只是前月攝政王回京時, 身子一直不好, 一直住在城郊的一座別苑里, 輕易不見人。 如此說來,這只是巧合?那晚她看見的那伙人是攝政王的人嗎? 糾結了一番之后,她被裴硯寧想吃桂花糕的聲音拉回了思緒,一手牽著人去買桂花糕了。 沒過多久,京城卻開始戒嚴起來,其中緣由倒是不難查問,說是攝政王要搬回京中府宅住了。 薛嬋幾乎立時將此事和那股奇怪的味道聯系起來,她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但是并未作出行動,多的只是問京城百姓, 攝政王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啊,攝政王愛民如子, 可是大好人。” “若不是她, 我們這些百姓哪兒有活路?” “之前聽說攝政王病了, 我們還去送雞蛋探望過,結果人家不但沒收,還各送了一貫錢給我們。” “這么說這個攝政王倒真是不錯了。”裴硯寧道,“不過咱們在西南的時候怎么有那么多人抹黑她的名聲呢?” 如今到了皇城腳下,聽到的說法與他們之前聽說的簡直是天差地別。 一個反賊,一個是愛民如子的忠臣,兩句話中間不知隔著多少條人命。 入夜,裴硯寧一邊看著薛嬋烤山雞,一邊問:“也就是說,有人想要害她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我聞到的可能是火.藥,而且那晚你也瞧見,整整七八箱,萬一發生爆炸威力可不小,屆時出事的恐怕不會只是攝政王一個,周圍還有那么多住戶。” 裴硯寧憂心道:“難道阿嬋想插手此事?受傷了怎么辦?我......我不想你去。” “到這兒來。”薛嬋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裴硯寧膝行過去,卻不坐在她身邊,一下子鉆進她的懷里,輕輕“哼”了一聲。 “直接去救人自然危險,不過可以把此事提前告訴那個攝政王,看她如何處理此事了。” 這位攝政王既然愛民如子,一定不忍看到周圍的百姓因她而受到牽連,倘若她置若罔聞,只顧著自己周全,薛嬋也可以后續再做打算,還能摸清這個攝政王到底是個什么品性。 于是飽飯過后,薛嬋將裴硯寧安置在一個妥當之處,連夜翻進了攝政王別苑。 這處別苑修得十分復雜,她一個人在院子里繞了三圈才尋摸到攝政王的住處,眼看四下無人她便推門而入。 本來以為既然是攝政王的臥房,那里面怎么也是廊腰縵回百轉千折,然而薛嬋一推開門,正對著門的臥榻上就坐著一個女子,也不點燈,就這么一個人黑漆漆地坐著,四目相對,一時都沒說出話來。 薛嬋下意識往背后一靠,整個人后背都貼在門板上,沉吟了一聲正想著要說一句什么話。 可里面坐著的人居然很冷靜,她瞇眼看了她一會兒,開口竟是:“是你?” 薛嬋一愣,這會兒也開始注意打量起榻上隨意坐著的長發女人。 她面色蒼白,唇色淺淡,一頭烏發卻是異常柔順,薛嬋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出聲確認道:“凌千雪?” 當初山中一別,她自然就將此人拋于腦后,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里相遇。 二人皆是無言相對了一陣,最終是凌千雪先開了口,道:“坐罷,當日一見,你也算救過我。” 薛嬋應聲坐在一把椅子上,摸了下鼻尖,道:“若你就是攝政王,我有一事同你講。” 凌千雪看了過來,示意她說。 “京城西側有一條長街,街口是家裁縫店,你可有印象?” 凌千雪點點頭,那是她回府的必經之路,自然知道。 “幾日前,我在城郊瞧見一隊人馬運著七八個大木箱走過,初步推測里面裝的應該是火.藥,這些火藥可能就被埋藏在了那條街,不知是不是針對你。” 凌千雪聽完露出些許詫異,后來又不知想到什么,微微點了下頭,道了聲:“原來如此。” 一見她這樣,薛嬋便知這又是與凌千雪有關的私人恩怨了,也不知道與當初那伙黑衣人有沒有關系,她沒有興趣追問,更沒有興趣摻和。 沉默了一會兒,凌千雪又忍不住開口:“你怎么來了京城?你那兩個側室呢?” 薛嬋瞥她一眼,道:“我來找東西,我只有一位夫郎。” “哦......”凌千雪微頓,“你們住哪兒?” “就不遠處的樹林子。” “......” 半個時辰后,薛嬋和裴硯寧被一道請進了這處京郊別苑。 “她們是不是壞人啊?”裴硯寧擔憂極了,“剛剛她們來抓我,我都要嚇死了。” 薛嬋摸了摸他,“沒事,就算是壞人到時候也有辦法對付。” 聽著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凌千雪沒好氣地掀起眼皮看了她們一眼,就算是真的心有懷疑,也不用當著她的面說罷? 總之最后,兩個人被安置在一處廂房內,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了。 “這房子真大呀。”裴硯寧眨眨眼望著周圍,“就這一間,抵得過當時咱們四合院那三間了。” 薛嬋點點頭深以為然。 “但是我還是喜歡咱們那個小院子。”裴硯寧一下子鉆進薛嬋懷里,愈發地想念起崔鈺來。 她們現在是安然無恙地待在這里,可卻不知道現在崔鈺哥她們處境如何。 “別擔心。”薛嬋摸一摸他,“我們會和她們相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