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多了個童養夫(女尊) 第74節
大婚之夜,于清俞看著身穿灼灼嫁衣的裴清羽十分吃力地挪動輪椅朝她過來時,莫名有些心軟。 “要不這樣,我幫你把爹從裴府挖出來,你別折騰我,怎么樣?” 裴清羽一怔,藏在袖中的匕首就這么滑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感謝在2022-05-15 17:45:00~2022-05-22 16:45: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一樹梨花壓海棠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樹梨花壓海棠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凡夫畏果丶 34瓶;莫問 20瓶;輕舟綠意小重山 17瓶;cassandra 10瓶;一樹梨花壓海棠 9瓶;在野、籊鐸、刑名法術之學 5瓶;謝無衍、浮光流鯨魚 3瓶;bg戰士、宋艷殺 2瓶;小肥蛇、歐拉國的木大、夏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9章 崔鈺自外面回來的時候, 正遇上薛嬋外出,他伸手攔下薛嬋,問道:“薛娘子要去哪里?硯寧睡了嗎?” 薛嬋道:“我須得去集市上買些東西了。” 崔鈺點點頭, “飯過不了多久就會好了, 記得回來吃。” 薛嬋應聲后便出門了。 崔鈺望著她的背影微微擰眉,須得買些東西了?怎么這東西好像不是她自己買,倒像是有人強迫她買似的? 薛嬋出了四合院之后, 便急匆匆來到龍首鎮最大的那家布行, 掌柜仍是那個面相和順的男子,見薛嬋進門微訝,問:“娘子這回需要什么?” 薛嬋想了想, 道:“我挑床紅色被褥, 另外還要些衣服, 我手頭不大寬裕,但要得急,銀錢可能得下個月才能結給你,可行?” 掌柜自然點頭答應,“這有什么,娘子是這里的常客了,盡管拿罷。” 薛嬋盯著他看了半天,看得掌柜渾身都覺得不自在起來, 正要問一聲這是怎么了,就聽薛嬋道:“你可會做衣服?” 掌柜一愣, 點點頭道:“我什么都會做的,娘子要做什么?” 薛嬋沉吟一聲, 道:“我畫給你。” 走出布行時, 薛嬋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 一直糾結躊躇的心竟也跟著輕了幾分。 回家的時候,三個男人已經坐在小桌上吃飯了,崔鈺瞧見她招了招手,薛嬋走過去道:“下午我要去衙門一趟,勞煩你幫我看著他。” 崔鈺點點頭,“快些把那壞心肝的東西抓著了才是正事,我會照顧好硯寧的。” 裴硯寧沒吭聲,伸手往身邊摸,薛嬋見狀,主動把自己的衣角遞給他。 裴硯寧一愣,緊緊地捏住了。 “這會兒眼睛有好一些嗎?”薛嬋在他身邊坐下,柔聲詢問。 裴硯寧忽然被關心,不自在地莞爾笑了笑,道:“好像能瞧見輪廓了,方才都能自己拿到杯子,看來是見好了。” “那就好。”薛嬋沉聲,“下午自己好好在家玩,回來帶吃的給你。” 裴硯寧覺得,薛嬋好像拿他當小孩子似的,呆了呆,才“噯”了一聲點點頭。 崔鈺看在眼里,又喜又憂,喜的是看薛嬋這個樣子,便知是在意硯寧在意極了的。憂的是,不知外面那個無心究竟是不是個厲害人物,以后兩個人總要相見的,硯寧這么軟的性子,被欺負了可如何是好。 今日的蒸槐花的崔鈺做的,薛嬋夾起一枚放入口中,軟糯生香,可似乎......總覺得差了點什么。 她一時想不出,只是同樣夾起一枚給裴硯寧喂了過去,裴硯寧受寵若驚,小心翼翼含著吃了,攥著薛嬋衣角的手指都緊了緊。 哎呀,阿嬋怎么忽然喂他吃東西。 他其實自己也可以吃的,就是夾的時候要多花些時間。 但是喂一次并不是薛嬋心血來潮,她很有耐心地喂裴硯寧吃東西,裴硯寧愈發覺得不好意思,最后羞答答藏在薛嬋身后,小聲道:“我自己吃就可以了的。” “好,你自己來。”薛嬋這才干脆地放下筷子,道,“我出門了,有什么事來衙門找我。” 崔鈺點點頭,裴硯寧撇了撇嘴,說不喂就不喂了,真是壞女人,連他害羞的話也聽不明白。 如今距離杜棠放火還不到一日,但是距離王知縣給薛嬋的時間就剩下一天半了。 她來到衙門借了匹馬,打聽了丁香玉的下落這才趕到碼頭。 碼頭已經全部被封鎖了,出入的人都要詳細盤查身份,丁香玉見薛嬋過來,問道:“妹夫如何了?” “好很多,看著心情也不錯。”薛嬋如實答了,目光掠及碼頭上一一盤查的隊伍,詢問道,“進展如何?” 丁香玉搖了搖頭,“昨天上午便閉關了鎮子,人應該還沒出去,但是也確實不好找。” 龍首鎮說大不大,但也確實不小,加上鄰周的那些小村落,一一排查起來十分麻煩。 薛嬋想了想,道:“我來給你畫張畫罷。” 丁香玉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畫畫?” 薛嬋不語,只讓她筆墨伺候,紙張一鋪運筆行云流水,沒過多久一張杜棠的臉孔就躍然紙上。 丁香玉大為震撼,“你畫得好像啊,這不比我那個粗糙畫像好多了?” 薛嬋道:“把這個貼出去,懸賞,百姓自然會一起幫著找人,即便不能,也告訴她們看見此人須警惕。” 丁香玉心覺不錯,將畫紙交給手底下的人,薛嬋照樣多畫了幾幅以便分發。 畫紙分發下去沒過多久,第二天清晨,就有一戶人家報了案。 這戶人家也算聰明,不動聲色裝作去下地,從后山小道上溜到了衙門報案。 薛嬋和丁香玉立刻騎馬追了過去,在堆疊的草垛后面抓到了杜棠。 杜棠瞪著她們,許是知道自己如今辯駁無用,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薛嬋涼涼地睨著她,輕輕地笑了一聲。 丁香玉覺得她笑得很怪,道:“你笑什么?” 薛嬋搖了搖頭,“此人何時問斬?” 丁香玉搖了搖頭,“抓回去還有審理一番,再作定論。” “那接下來幾日衙門沒事了罷?”薛嬋道,“我有事需要去寺里一趟。” “去寺里作甚?你不會真的要去拜佛去去晦氣罷?不如你等我把人送回去,咱們兩個一起去?” “也好。”薛嬋應下。 龍首鎮只有一家寺廟,廟中供奉女媧神像,地方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前前后后加起來有五六個院子,女僧十一人。 杜棠被關押之后,薛嬋與丁香玉一齊走入寺廟,先拜了女媧像,丁香玉又拽著她去了月姥樹。 “哎,紅彤彤的真好看。”丁香玉抬頭,也從旁邊設的香案上拿起一枚墜著銅錢的紅綢,對薛嬋道,“你不知道我早就想來弄這個了,可惜一直沒個對象可寫,現在我把我和崔郎君寫在上面,你說能不能成?” 薛嬋沉默不語,盯著樹看了半晌,她目力不錯,一眼瞧見好多人的許愿誓詞,多的是男兒求佳妻,也有妻夫二人來還愿的,不禁道:“這東西有用嗎?” “這不是玩個高興?”丁香玉寫下自己和崔鈺的名字,許愿幸福常樂,伸手一拋,紅綢子劃出一個弧線,穩穩當當掛在了樹上。 “你不寫?”丁香玉側目。 薛嬋搖頭,“我不信這個,也不用寫。你先在此地等我,我有事要離開一下。” 丁香玉站了站,看著薛嬋離去的方向,忍不住嘀咕:“解手就解手,還有事要離開一下,真是怪人。” 犯人被抓獲,審起來怎么也要花上幾天時間,衙門清閑無事,有事只管交給底下的人去做。 丁香玉也難得地偷了回懶,連著兩日都沒去衙門報道。 她不去,薛嬋更是自然,不過她在家也沒歇著,甚至格外勤勉,將燒黑的主屋里里外外擦洗了一番,在屋里上躥下跳,檢查這里有沒有破損,那里是否有松動,一番修修補補下來,除了靠近廚房的那棵門柱上還印著怎么也揮之不去的黑印子,其余的一切倒也與剛搬進來的時候一般無二了。 裴硯寧傷著,之前宿在丁香玉房里,現在終于可以搬回去了。 “慢些。”薛嬋伸出一手扶著他,叫他仔細下臺階。 裴硯寧的眼睛幾乎大好了,但是現在仍然畏光得很,在外面站一站便要不住流眼淚,多半時候還是只能待在屋里。 他將手搭在薛嬋小臂上,高興地蹦蹦跳下來,“晚上我想洗個澡。” 薛嬋點了點頭,道:“我給你擦背罷。” “啊?”裴硯寧臉色變了變,“我身子還沒好呢,你就給我擦背。” 薛嬋輕咳一聲,道:“這回一定輕輕的,不弄疼你了。” 這些日子,裴硯寧明顯感覺到薛嬋溫柔了不少,她雖然還是那副冷言冷語的樣子,但是話比之前多了那么一丁丁點,而且晚上睡覺裴硯寧再想往她懷里鉆的時候,她竟不拒絕了。 裴硯寧心中微妙非常,但也從不點破,就這么松松快快地過著日子。 “水溫如何?” 裴硯寧的梅花浴桶只燒壞了一個角,而且阿嬋已經給他擦洗過了,現在非常干凈。 裴硯寧伸手試了試桶里的水溫,道:“差不多了。” 他伸手想解自己的衣服,可轉眼又想到這些時日他和阿嬋好不容易相處得如此和諧,再差那么一點點就如同舉案齊眉的妻夫一般,若是因為他這一個妄動,一切又都回去了怎么辦? 裴硯寧眸子一閃一閃地,顯然十分猶豫,薛嬋看出他的遲疑,自如閉上眼睛,見狀,裴硯寧才解了衣服整個人滑入浴桶,坐好了才喚她一聲。 薛嬋這回沒有再蒙眼,她并未去瞧浴桶里是怎樣的光景,而是徑直走到裴硯寧身后,拿起浴桶上搭著的帕子浸濕了水給他擦背。 裴硯寧小心地維護著這點氛圍,沒有再轉來轉去地亂動,也沒有再生要勾.引阿嬋,惹她生氣的歪心思,只是乖順地坐著。 “我...眼睛應該這兩天便好了。”他輕聲道。 “嗯。”薛嬋目不斜視,專注地給他擦背,腦中卻彌漫上很多道紅,不覺想起前日和丁香玉一起去月姥樹。 她當時沒有系繩子,因為她還沒有答案。 她想,無論如何她得先問過裴硯寧。 于是,薛嬋開口道:“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裴硯寧身形一緊,那是什么事?她要走了?無心回來了?還是什么?其實他快死了?嗚。 “你說。”裴硯寧聲音小得幾乎只有自己一個人才能聽得見。 “前日我去了趟廟,抽簽找女僧問過了,說初七日子不錯。”薛嬋手上擦拭的動作漸漸緩慢下來,聲音也頓了頓,不覺去觀察裴硯寧的表情,“我們成親罷?” 嘩啦——一聲,裴硯寧忽然沒坐穩,在浴桶里跌了一跤。 “成親!?”裴硯寧訝然,她說的是成親嗎?他沒有聽錯罷?可是算起來......他已經是她的夫郎了呀,而且......無心那邊怎么辦? 裴硯寧面上變幻莫測,心卻跳得飛快,薛嬋看著他,沒看出來他究竟是愿意還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