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盯上以后[快穿] 第235節(jié)
聞明孚不起來的時候,是不會讓慕思思起來的,盡管他不睡那會兒,也大都會讓她繼續(xù)休息。 聞明孚仿佛覺得慕思思在家受了很大委屈,才會瘦得這么厲害,而前不久太傅罰她抄書,就更加讓聞明孚在心里確定了這個想法,認為慕思思是在家吃不飽睡不好穿不暖的小可憐。 一開始的時候只想著要把人養(yǎng)得再胖一些,可真正等到好不容易把慕思思養(yǎng)得下巴圓潤,開始有rou了,他反倒又更加小心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皇后就又被委屈瘦了,于是加倍小心,更加費盡心思地要把人喂胖點。 慕思思現(xiàn)在很少有時間能夠下榻,她幾乎全部時間都是在床榻上度過的,就連吃喝都不用下來,直接在床上用餐,不用她自己動手,就有人送到了她嘴邊來。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聞明孚生怕她在宮里受了委屈,也只有在他過來的時候,兩人才會下來吃飯。因為兩個人一起的話,位置就會顯得有些狹窄,而慕思思吃飯的時候總是愛亂動,床榻上的位置根本不夠她施展的。 等到又被安排著睡覺,慕思思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中午的事情了。 殿內(nèi)一個人影都沒有,想來是被他驅(qū)散走了。慕思思剛要下榻,就聽見聞明孚說道:“鞋子沒穿。” 慕思思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聞明孚不是不在,只是在書案那邊,被帷幕給遮擋住了身影。 他掀開帷幕走了過來,直接給慕思思穿上鞋子。 聞明孚一開始的時候還會不熟練,并且在第一次的時候把慕思思的兩只靴子給穿反了,兩個人對于這件事都沒經(jīng)驗,雖然慕思思穿上之后覺得有些奇怪,但也只是覺得是新鞋不習(xí)慣的問題,并沒有多想,聽話地往前走了兩步后,就差點被絆倒。 聞明孚當時臉色既陰沉又懊惱,之后冷冰冰地盯著綠由給她穿鞋,弄得小宮女神色發(fā)白,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越發(fā)緊張起來,給慕思思換上靴子時還有些手抖。 直到慕思思看見眼前此景仿佛覺得有些好玩,撲哧笑出聲時,聞明孚才沒直勾勾地盯著她們,稍微收斂了視線。 但也是在那會兒,他便記下來如何區(qū)分慕思思的靴子,第二次給她換鞋時再沒有出過錯。 慕思思的腳踝纖細小巧,因為過于消瘦,肌膚白皙,所以還能依稀看見上面的血管。 聞明孚每次給她穿鞋的時候,都會盯著慕思思的腳看很久,然后第二天等待著慕思思的就是更多的藥膳以及更加多的豐盛菜肴。 無論何時何地,聞明孚看見她,都能聯(lián)想到她瘦了或者是要努力把慕思思養(yǎng)胖些,僅僅就這兩個念頭。 聞明孚給慕思思穿好鞋后,就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宮人們紛紛擺好菜肴后又退了下去。 聞明孚給慕思思碗里夾了許多菜,又在她旁邊的小碟子上堆滿菜肴,好方便她吃。 兩人用過午膳后,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就先離開了。 慕思思將咬了兩口的糕點放下,正走神地看向天空。 過了會兒,殿外有人想要進來,說是太后娘娘想請皇后過去。 綠由她們得了陛下的吩咐,自然是不肯同意的,聞明孚派來的侍衛(wèi)也在不遠處保護著坤寧宮的情況。 慈寧宮的人見了,禮貌地笑笑,也沒有強求,很快就識趣離開了。 這邊發(fā)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聞明孚耳中。 養(yǎng)心殿寂靜一片,只聽得見他不時敲打在桌面時發(fā)出的聲音,一陣一陣,很有節(jié)奏感。 聲音很輕,卻宛若擊鼓一般一下下地振響在人心上。 常春看見陛下那晦暗不明的神色,便知道太后此次是觸碰到了皇帝的逆鱗了。 這又是何必呢。 從前的時候,他們兩母子雖說感情仍舊不親,但陛下也僅僅只是不理會慈寧宮那邊的事情。只是有一天皇上突然醒來,只目光沉沉地看著他,隨即問了句如今是什么時候。而在那次之后,陛下就徹底收回了慈寧宮那邊管轄后宮的權(quán)利,更將太后名義上為頤養(yǎng)天年,實則是被圈禁起來。 盡管常春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正如他不明白陛下為何上一秒還在對多年好友笑著,下一瞬就砍了他的頭顱,但他始終是皇帝身邊的奴才,能做到的便只有忠心。 聞明孚收了手,嘴邊掛著的一抹笑意森冷得很,他淡淡道:“既然慈寧宮那邊如此多事,那便不必再出來了。” 常春領(lǐng)了命正要下去,就又聽到聞明孚問:“太后身邊那個太監(jiān)叫什么來著?” 常春說:“是張……”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聞明孚冷淡打斷,“嗯對,他跟他手底下的人,一并都砍了。” 常春試探性問:“那太后那邊還要不要再準備些新人……” 聞明孚朝他看過來,常春自知失言,連忙閉嘴,并打了自己一耳光,“奴才多嘴。” 聞明孚收回視線,隨手扔了手上的筆,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既然她有心思打擾皇后,想必也是悠閑得很。” 常春得了命令,正準備下去,聞明孚卻又喚住了他,“常春……” 常春回答:“奴才在。” 聞明孚輕扯了下嘴角,笑意怎么看怎么森冷。 他聲音很輕,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溫和的語氣,“替朕捎一句話給母后。” “要是皇后少了一根頭發(fā)……一根。” “朕就砍二弟一根手指頭。” 這番話語里透露出的陰冷之意,饒是此番話不是對常春說的,也聽得他頭皮不由一陣發(fā)麻。 常春離開后,聞明孚看著這偌大的養(yǎng)心殿,卻忽然覺得無趣得很。 他扔了手中的東西,就又往坤寧宮那邊走去。 他的小皇后似乎一點也意識不到外界對于她的虎視眈眈,就連慈寧宮那邊對她的試探與覬覦都看不出來,還以為那人是什么好人。 這宮中除了她,哪還有什么干凈的好人。 慕思思在畫紙畫了兩只可愛的小動物,一貓一狗,小貓正坐在大狗的背上,威風凜凜得很,頗有“貓假狗威”之感。 僅僅是這么一幅畫得如此簡單的畫,就引得宮人的恭維聲不斷,夸得慕思思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聞明孚聽見里邊的歡聲笑語,徑直走了進來,什么也沒有說,直接就把慕思思給抱走了。 臨走前回頭看了眼跪在底下的宮人們,冷聲吩咐道:“將皇后的東西收拾好,帶去養(yǎng)心殿。” 慕思思手里頭還拿著她剛畫好的畫,被聞明孚瞧見后,冷著臉沒收,十分自然地塞進了懷里。 慕思思愣了下,立馬說道:“還給我!這是我的!” 聞明孚神色從容地接話:“那便是朕的。” 慕思思被他這句話堵得瞬間噎住,隨后見聞明孚還在抱著她往前,忍不住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聞明孚說:“養(yǎng)心殿。剛才不是聽見了?” 慕思思立馬揪住他的衣襟,大聲道:“你不是說答應(yīng)我不搬了嗎!” 聞明孚嗯了聲,卻道:“朕沒說過。” 慕思思生氣了,掙扎著要從他懷里下來,“你這個騙子,說話不算數(shù),快放我下來!我不搬不搬!” 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拿零分了,簡直是氣死她了。 聞明孚好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放低聲音哄道:“別鬧。” 慕思思見他把自己當小孩哄了,更加生氣。 她在聞明孚懷里動來動去,險些就要掉下去了,好在聞明孚看護得很緊,及時抱住了她。 他不滿地皺眉,伸手在慕思思屁股打了下,說道:“別動。” 就沒見過這么嬌氣的,連挪個地方都懶得動。 慕思思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意識到聞明孚究竟打了她哪里時,一張臉氣得通紅,或者是被羞惱紅了。 她惱怒地罵他:“你……你往哪兒打呢!” 聞明孚低頭看向她,神色十分自然地又在那里摸了一把,“疼了?” 不等慕思思回話,聞明孚就皺了下眉,“那我下次輕點。” 還是太嬌氣了,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多走兩步路都能大喘氣。 慕思思被他那極其自然的態(tài)度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小臉蛋白了又紅,紅了又紅。她瞪著眼睛,死死看向他,那模樣別提有多委屈了。 但慕思思偏偏受不了這委屈,大聲地罵他:“聞明孚,你這個流氓!” 只是這聲音很甜美,又帶著一點軟糯糯的細軟韻味,聽上去完全不像是在罵人。 聞明孚只覺得從她嘴里喚出來的名字很是動聽,親了下她的臉蛋,低聲應(yīng)道:“嗯。”腳步仍舊沒停。 慕思思:“……我不是在叫你。” 她在罵他,他沒聽見嗎! 聞明孚回神,神色自若地說道:“那再叫兩聲。” 慕思思可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的腦回路根本是異于常人,她完全沒有辦法用正常人的邏輯與他溝通。 聞明孚這個神經(jīng)病,他居然打她……打她那里! 慕思思氣得直想要撓他。 系統(tǒng)安撫她:“他就是神經(jīng)病哇,您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慕思思顯然并沒有被系統(tǒng)這句話安慰好,還試圖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但看見聞明孚低頭看著她,手似乎又蠢蠢欲動起來,她頓時覺得整個人無力得很,黑溜溜的眼睛里閃動著一絲怒火,只是連罵他的力氣都沒了,自暴自棄地靠在聞明孚懷里。 慕思思這么縮起來,聞明孚便只看得到她看上去還有些垂頭喪氣的后腦勺。 黑乎乎的,烏黑的發(fā)絲柔順得很,還停留著淡淡的香氣。 但聞明孚之前嘗過,一點味道也沒有,這味道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慕思思窩在他胸膛,仍覺得不解氣,伸出小虎牙來咬了聞明孚好幾口。 等到聞明孚回來時,他胸前的衣襟已經(jīng)被咬得差不多了,濕噠噠的一片,全是慕思思留下來的杰作。 慕思思頭一次看見常春不在養(yǎng)心殿,也沒有跟在他的身邊。 她被放到美人榻上坐下,聞明孚正欲脫下衣物,換上干凈的。 有宮女見了,想要過來伺候他換下衣裳,便被聞明孚冷冷地盯了一眼。 小宮女瞬間嚇得臉色一白。 這些日子以來,皇帝殺人的次數(shù)少了,身上的戾氣似乎也在慕思思的安撫下,不再那么外露,逐漸收斂起來。 新進宮的宮女未曾見過他殺人的模樣,即便入宮前被其他人提醒過切勿招惹陛下,但總有人心里會妄想著攀高枝,不肯放棄。 可聞明孚收斂卻不意味著真的就消了殺意,這些天的煩心事堆積在一處,聞明孚也僅僅是對著慕思思溫和罷了。 他看了眼不遠處的慕思思,她似乎被養(yǎng)心殿里的新鮮玩意兒吸引去了注意力,如今看到個好玩的東西,正捧著它好奇地看著,沒有留意到這邊的情況。 聞明孚神色緩和了些,似乎在笑,隨即語氣平淡、聲音很輕地說道:“手腳砍了,扔出去喂狗。” 小宮女看向前方的皇后娘娘,正欲張嘴求饒,便被立即堵住了嘴,花容失色地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