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飛升之人暗戀后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天仙子、被大佬盯上以后[快穿]、穿書七零:我靠億萬物資發(fā)家、春日遲遲、白夜做夢、修仙從鉆木取火開始、不要愛上殺豬佬!、有恃無恐、守寡三年,三個崽的將軍爹回來了、全能種菜大師[基建]
他在竹林中觀白玉欽一打二十,鋒不可當,以為這就是同輩中佼佼者的實力,沒想到那還是在帶傷的情況下! 試問自己,如果被圍困的人是他,他是不可能做到全身而退的。 “白玉師兄別客氣,身體要緊,快服了這枚百雀丹吧!” 百雀丹可不是什么便宜丹藥。 洛肜和白玉欽默契抬首看向目光純澈的敘蘭生,不知該說他赤子之心,還是該說他天真單純。 白玉欽是不會隨意接受他人恩惠的,別說他現(xiàn)在沒傷,就是真的受傷了,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接下這枚丹藥。 他只是……不想讓洛肜喝這小子盛的水罷了。 沒想到對方如此純良,倒顯得他格外小氣。 白玉欽起身道謝,找了個打坐分心導致岔氣的借口,打算就此揭過。 洛肜安心下來,又轉(zhuǎn)念一想,眼下風平浪靜,小古板有什么好分心的?而且還是在打坐時分心,他是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人嗎? 她偏頭打量白玉欽,猜不出他打坐分心的理由。 心想等找到機會,一定要好好地問問他。 “白玉師兄受罪了,打坐岔氣也很痛的,你快喝點水緩緩。”敘蘭生雙手奉上自己的水壺。 白玉欽沉默片刻,伸手接過道謝,然后取出自己的水壺遞給洛肜。 敘蘭生看著他們動作同步地仰頭喝水,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好像多此一舉了。 他的水是給洛師姐打的,白玉師兄明明自己有水卻接了他的水壺,然后又把自己的水壺遞給了洛師姐…… 他到底是討厭自己呢還是不討厭自己呢? 白玉欽喝完將水壺還給敘蘭生,洛肜則將水壺給回白玉欽。 三個迎風而站,洛肜問敘蘭生是哪里人,家里還有哪些人,唯獨沒問他在朝令宗過得怎么樣。 因為過得不怎么樣的弟子,是不會有那些保命法器的。 敘蘭生看著洛肜的眼睛回憶說:“我是被師父在山下?lián)旎貋淼模瑥男≡谧陂T里長大,記不得家里有沒有人了。” 妖魔出沒的歲月里,亂世孤兒并不少見。許是自己也是其中一員,洛肜聽了并無動容之意。 她是幸運的,被師父師娘從死人堆里救回來,還有了如今的成就。敘蘭生就不一定了,傅睿慈可不是她師父那種好人。 結合怨氣救他的現(xiàn)象,他身上絕對有什么秘密。 洛肜感覺問他也問不出什么,便自己低頭思考。 這話題來得開,結束的也快。 敘蘭生很是摸不著頭腦道:“洛師姐,你問這個做什么啊?” “不做什么,就是隨便問問,抓緊時間打坐調(diào)息,天黑以后我們還得趕路。”洛肜說完,身形一閃,又坐回了之前的樹杈上。 白玉欽沒跟過去,看了眼好臉上寫滿困惑的敘蘭生,重新打坐調(diào)息。 敘蘭生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白天不趕路,要等到晚上才走? 直到入夜后,連綿不絕的怨氣從洛肜的腰間飄出來,化作一條水帶伸向遠方。而洛師姐又抓著他朝水帶方向追去的時候,敘蘭生方才明白,他們在等入夜后的怨氣帶路。 可是,這怨氣要帶他們?nèi)ツ睦锇。?/br> “洛師姐……洛師姐你怎么能把這么危險的東西帶在身上呢?這是什么啊?我們要去哪兒?是去收復更厲害的怨靈嗎?” 敘蘭生緊張兮兮地跟在洛肜身側,御劍疾行也不耽誤他小嘴叭叭地問。 而洛肜全幅心神都在怨氣的追蹤上,自然沒法回答他的問題,等怨氣盤結在某處無法前行的時候,洛肜才從劍上跳下來,看著結界說:“這里是什么地方?擋我的道了。” 夜色森濃,洛肜沒法看清遠處的山峰輪廓。 倒是從小在這里長大的敘蘭生一眼就認出來說:“洛師姐你把送回山門了!不過,怎么是后山呢?”一般來說,進門都是從正門進的。 “你說什么?”洛肜回頭看著他,確認道:“這里是朝令宗的后山?” “是啊,我才下山不到十日,不至于認不出我的師門。”敘蘭生大步往前走,阻攔怨氣的結界視他如無物。 洛肜和白玉欽對視了眼,趕在怨氣驚動朝令宗的弟子之前,強行召回了怨氣。 她無法判斷,怨氣是被朝令宗的結界阻攔了,還是第三個封印就在朝令宗的地界內(nèi)。 為了試探,她繞過朝令宗從不同的方向放出怨氣,結果怨氣還是盤結在朝令宗的后山上空不散。 顯然,第三個封印真在朝令宗的地界內(nèi)。 怪不得傅老狗只派了幾波不入流的死士過來跟他們搶,第三個封印在這里,她要想查明真相,可不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回到他的地盤上? 糟了! 洛肜想到還在后山的白玉欽,立即調(diào)頭回去。 傅老狗怕是在第一個封印被破之時就做好了準備! 小古板處境危險! 然而洛肜剛轉(zhuǎn)身,背后一道磅礴的劍氣直指她的要害,從而攔截了她的去路。 點蒼自動出鞘與劍勢相抵,不到兩個呼吸間就被劍勢重重彈開。 洛肜立即張手召回,兩手握住刀柄和神出鬼沒的劍勢在半空中過了十來招。 一個回合完畢,絲絲縷縷的血腥味鉆入鼻腔。洛肜掃了眼流血的手臂,眉眼沉著地繼續(xù)警惕著周圍。 殘魂在她的手上,傅睿慈的主要目標應該就是她。 他身為一宗之主,不敢現(xiàn)身與她一個小輩斗,所以用分神體來跟她打,渡劫期的分神體修為至少在化神期左右,比她高了兩個大境界。 硬剛是肯定剛不過的,如果分神體是元嬰期的話,她還有可能拼一下。 但她就算打不過,傅睿慈也不敢在這里殺了她。 不說他還需要她的金丹靈脈,單她在朝令宗失蹤,傅睿慈都會有大麻煩。因為她的師門勢必會調(diào)查清楚,在調(diào)查期間挖出別的什么事……傅睿慈就不敢賭了。 有了這一層保障,洛肜便占了一丟丟的優(yōu)勢。 面對分神體的進攻,毫不猶豫地以傷換傷,拿傅睿慈的分神體當訓練的物件,從一個個回合中破解傅睿慈的招數(shù)。 她原本就跟傅睿慈交過手,有足夠的了解和豐富的對戰(zhàn)經(jīng)驗。 五十個回合下來,洛肜首次擊退了分神體并在對方靈體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口,當然代價是她的肩膀處被捅了個窟窿。 “呵。” 洛肜毫不在意,氣喘吁吁地笑著看向不敢在上前的分神體,抬指勾了勾,示意他繼續(xù)放馬過來。 “瘋子!”富麗堂皇的密室里,傅睿慈收回自己的分神體并按了按隱隱作痛的胸膛。 洛肜的那一刀并沒有給他的本體帶來多少實質(zhì)性的傷害,卻在明晃晃地扇他的臉!一介渡劫期宗主的分神體竟然被十幾歲的黃毛丫頭擊傷,這說出去豈不貽笑大方? 但也由此可見,天雷金丹者的天賦有多強。 傅睿慈看著跳動的燭火,目光暗如深淵。 而另一邊,親眼看著分神體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洛肜,終是支撐不住,卸下了心防于半空中墜向地面。 點蒼飛速俯沖接住主人,將她輕輕地安放在地上。 洛肜的手腳后背都是劍傷,傷口淋漓地流著血,不一會就將身下的草地染成暗紅色。 點蒼刀焦急地圍在主人身邊發(fā)出‘嗡嗡’的鳴響。 “怕什么。”洛肜在地上積攢了一些力氣,咬牙爬起,掏出幾瓶止血丹塞嘴里咽下說:“這點小傷,還弄不死你的主人,快帶我回小古板那邊,他有危險。” 點蒼刀靠過來支撐她站起,誰知洛肜突然提手握住它,只聽一聲兵器相撞的脆響,點蒼翻轉(zhuǎn)的刀身擋掉了暗處的偷襲。 洛肜后翻避開暗處的掌風,卻見飄零的樹葉一一割裂在自己眼前。 絲無?! 終于活捉到人的金昊師,風度翩翩地從暗處出現(xiàn)在洛肜面前,看了眼地上的鮮血,微微笑說:“這算是請君入甕了吧?” “乖乖把惡煞女交出來,本君上次說的話,依舊有效。” 洛肜被四面八方的絲無堵著,看見金昊師還罕見得有些放松,和他搭話趁機回緩體力說:“你一個魔族,追著惡煞女不放干嘛?她跟你有仇嗎?你認識她?” 金昊師:“……”哪來的這么多問題。 “少廢話,要么交出惡煞女,要么死,你自己選一個。” 這個世上,應該沒有為了毫不相關的殘魂,而犧牲自己性命的傻子吧? 洛肜回頭看了眼對面燈火通明的朝令宗,計劃上頭,朝金昊師友好地笑了笑。 想要惡煞女啊?可以啊。 她拿起腰間的錦囊,在金昊師警惕的目光下解開封印,往上高高拋起說:“給你了,快去抓吧。” 黑魂咆哮著席卷魔族,金昊師一改之前的翩翩公子形象,收回絲無,忙亂應對著進攻性極強的黑魂,氣急罵道:“洛肜我去你娘嘞個腿,你別讓我再抓到你!!” “呵。”洛肜不理會金昊師的無能狂怒,抄起點蒼,于黑夜中飛速趕往白玉欽位置。 等你有渡劫期的修為后再來威脅我吧,我對付魔族的經(jīng)驗可比對付修士來得多。就你這樣的,我動起真格來,能瞬間抽光你的魔氣讓你變成一具干尸。 第42章 惡煞五 洛肜匆匆趕回后山, 看見被魔物團團包圍的白玉欽,一時忘了自己的傷勢,提刀就闖了進去。 滾開! 點蒼刀身一掃, 血紅的刀光照亮了鐵甲人渾濁的雙眼, 瞬間便砍下一大片人頭。 “白玉師兄!”洛肜身上的傷口被暗夜掩藏,血腥味也被遍地的殘肢覆蓋, 沒能讓白玉欽在第一時間察覺。 “你有沒有受傷?” 兩人異口同聲地關心對方。 “我沒事。”洛肜提刀解決他背后重新站起來的鐵甲人, 神情冷峻地說:“這些傀儡與魔種無異,爪牙體|液都有毒。你們小心點, 不要被他們抓傷或者接觸到他們的血液。” “洛、洛師姐!”敘蘭生的修為比他們低,每一下抵抗都需要損耗大量的體力。 眼看他要被抓傷, 洛肜果斷擲出手里的點蒼,旋轉(zhuǎn)的刀鋒瞬間收割了襲擊敘蘭生的傀儡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