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覆盆子味的吻
洛澤牽著她的小手,在游樂場里慢慢走著。 月見樣樣新鮮,洛澤只是好脾氣地笑。 云霄飛車上,無論是大人小孩,都在瘋狂的叫著,喊破了喉嚨。看得月見咕咕笑。 洛澤就怕她突發奇想要坐那個,畢竟她有孕在身,于是說:“那算什么,我們在藍礁湖的上空滑翔而過,那才叫厲害。” 月見如何不懂他心思,說:“知道啦,小叔叔,你最厲害。” 洛澤莫名地就被她說得紅了臉。 “呀!”月見突然尖叫了一聲, 拉著他的手,就往游樂場的另一邊跑去。原來是買雪糕的。 雪糕五顏六色,什么味道的都有。 “小叔叔。”她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還來賣萌這一招了?洛澤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發心說:“雪糕生冷,不好。” “我就吃一口,就一口嘛!”月見撒起嬌來。 旁邊已經圍上來叁五對情侶,也是來買雪糕吃的。大家看見一個年輕俏麗的女孩扯著成熟英俊的男人的衫袖在那搖,都笑了。 洛澤被她求得心都軟了,只好給她買了一個覆盆子雪糕。 “小叔叔最好了。”月見得了雪糕笑瞇瞇。 倆人在樹蔭下坐著,月見吃了兩口,津津有味。 看見她吃得香,從來沒有吃過雪糕的洛澤看了看晶瑩剔透的雪糕,又看了看同樣晶瑩剔透的她,問:“真的這么好吃?” 月見剛好勺了一大勺往嘴里送,滿足地發出“唔”的一聲,舔了舔唇,然后說:“要不你嘗嘗”就吻住了他。 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可是洛澤覺得,甜更多一點。那是她給他的甜。 倆人擁抱在一起,甜蜜地接吻,旁若無人。 游樂場里,不止有情侶,還有許多小孩,一群十歲左右的小孩圍了上來,“羞羞羞!” 洛澤睜開了眼睛,那對眸子一掃過,一群臭屁小孩哇的一聲,全跑光了。 “小叔叔,別那么兇嘛!對小孩要有耐心。”月見舉起手來撫了撫他臉龐,然后牽著他的手放到了她剛開始凸顯的小腹上。 “好。”洛澤微笑著答。 “雪糕好吃嗎?”月見故意逗他。 他貼近她臉龐,說:“你好吃一點。” 月見一對大眼睛水汪汪的,對著他眨了眨。這人……越來越會調情了。 洛澤拿過了她的雪糕,一口一口地將它吃完。月見氣鼓鼓:“你出息啦,雪糕都搶!” “你不能多吃。”洛澤也學著她的樣子,慢慢在舌尖品嘗然后發出滿足的喟嘆。 “哼!”月見別過頭不理會他。 他將她下巴扳了回來,就是一個深吻,彼此唇齒之間都是覆盆子的甜味…… 月見最后被吻得嘖嘖笑,唇瓣上都是紫色的漿果沫,洛澤也是笑。 無論是導師,還是他,都沒有嘗試過戀愛的滋味。當初在莫奈花園里的記憶回來了,導師的意識已經消融,融進了洛澤的身體里,但回憶仍在,洛澤都記起來了。是他渴望,能來游樂場談一場真正的戀愛。 月見都為他實現了。 “謝謝你。”洛澤說。 她沒有答話,只是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剛巧,洛澤的手機鈴聲響。 接起電話,洛澤的眼睛一凝,整個人變得嚴肅認真起來:“請長假?不可以。”然后也不等對方再說些什么,啪一聲關了手機。 “怎么了?”月見問他。 “木忍冬要請長假,還替程庭一并請長假。”洛澤覺得頭疼,揉了揉眉心。 這樣啊?……這木女王又搞什么花樣啊?月見反而十分好奇。 玩了一整天,月見特別開心。 洛澤還帶她玩了夾公仔,他有天賦,把公仔機里的公仔夾光了,月見和他四只手都抱不過來,送給了所有的孩子,然后引來了公仔機老板,黑著張臉瞪著倆人。 月見拉著他跑了,跑到車子旁,洛澤才發現她抱著一對綠海龜。 “挺好,小月月和小洛洛剛好一人抱一個。”洛澤說。 月見的臉悄悄地紅了。直到坐到車上,她一手抱著一個海龜,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忽然就將臉埋進了海龜里,聲音細細地:“真是不敢相信,我就要當mama了。” 洛澤撫了撫她的發,也是覺得不敢相信。 其實是上天優待他,將rourou給了他,還給了他一雙兒女。“rourou,你會害怕嗎?”他突然問。 “怎么會?”月見從海龜里探出小臉來:“為你生兒育女,是我的心愿啊!”說著不忘眨了眨眼睛。 她純真美好,又俏皮,一切,都是他喜歡的樣子。 車子已經啟動。 月見忽然問:“阿澤,你為小包子們想好名字了么?” 洛澤沉默了一會,說:“想好了。女孩叫洛想想,男孩叫洛禮念。他們是想念。想念洛克。我們,都想念洛克。” 月見一怔,說:“好。” 想念,是一對好名字。 回到家時,月見發現,木女王拉著程小受居然就站在大門前。 這又是什么情況? 洛澤不耐煩地按了按眉心,然后下車來替她開車門,手扶在門頂上,說:“小心。” 看見兩人回來了,木忍冬扯著程庭走了過來,嗓門兒還挺大:“表哥,我一定要請假!” “理由?”洛澤十分不悅。已經有傭人過來,替他將車開進車庫。 一眾人往別墅里去。 傭人們為大家上了茶,木忍冬脾氣大,說:“我要水。不要茶。” 月見聽了,看了木忍冬一眼,又看了程庭一眼。 程庭還是老樣子,微笑掛臉上,眼睛明亮清澈,一副懵懂無辜大男孩的樣子。他親自給木忍冬倒了杯水,說,“要不還是我來說。” 洛澤:“……” “我有了。所以要請假!”木忍冬挺了挺平坦的小腹。 洛澤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程庭一眼。 月見在一旁憋笑憋得難受。原來這程小受被木女王給吃干抹凈了。 洛澤聲音冷淡:“我可以給你批假,但程庭不可以。洛氏需要他。” 月見眨了眨眼睛,原來洛澤這么需要程小受啊! 程庭臉色有些尷尬,早將月見的那些小心思給摸透了,心下腹誹:不就是你丈夫不愿放過我么…… 洛澤:“我需要無限期放假,所以洛氏以后都交給程庭打理。他不可以放假。” “真的?”輪到木忍冬坐不住了,跳了起來。程庭連忙來扶她:“老婆,小心點。” 老婆……月見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程庭:“……” 洛澤也是極力忍著笑,裝出一副淡淡的樣子:“沒什么事,可以散了。我和rourou,需要休息。” 這一來,木忍冬倒是散得比誰都快了。 嗯,她丈夫升職了。 “你就舍得放權?”月見見人走了,依偎進他懷里。 洛澤抱著她,忽然說:“程庭是我爸爸的私生子。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所以,洛氏交給他,也算是在洛氏人手中。” “什么?”月見被這個重磅消息給炸的。 “看你,多大了,一驚一乍沒點大人姿態。”洛澤與她親昵,吻了吻她的唇。 “程庭知道嗎?”月見又問。 “原本不知道。最近知道了。”洛澤回答她一切疑問:“程庭隨母姓。程母沒有多余想法,對洛氏家產毫無興趣,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將真相告訴程庭。而且程母在懷了程庭后,就主動離開我父親。是我在十年前,簽了程庭進公司,一直培養他,就是希望有一天,能退出洛氏。” 月見覺得神奇,豪門大家族的爭產案,到了洛氏這里,搞得好像誰都不愿意接手似的。 洛澤知道她心思,說:“雖然不可置信,不過一切是真的。程家家世富貴,也是這一帶的名門望族。程母是程家千金,并非是那種談錢的小叁。她當初是因為愛上我爸爸,才會甘愿做情婦。所以,她根本看不上洛氏的那點錢。程家很有教養,程庭很好,謙遜忠厚。只是我找不到與他相處的方法。但我心底也喜歡這個弟弟。” “你爸爸確實是有一副好皮囊,可是皮囊底下的一切早已腐敗不堪。”月見一針見血。她想起了在日本琉璃酒店時,見到的洛澤的爸爸,容貌十分歐化,與意大利男人基本相似,但又有東方人的柔和,五十多歲了,依舊英俊,風度翩翩,可骨頭里的那股腐朽味早已遮掩不住。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程母未必見得真的愛他,她愛的只是表面上那具美麗的皮囊。” 洛澤想了想答:“是。的確如此。” 頓了頓,洛澤又說:“rourou,洛氏我已經交給了程庭。以后,我整個人都是屬于你的。從身體到靈魂,還有我的命。” 說得月見“噗嗤”一聲笑。 “那我可以隨時差遣你?” “當然。” “那我想要你怎樣怎樣,那樣那樣……都可以?”月見說得曖昧,唇貼著他喉管上下移動。 洛澤從耳根紅到鎖骨,憋了許久,才說:“當然,不過得等到你生完以后。” 月見哈哈笑:“我又沒說是怎樣怎樣,那樣那樣。是不是你想太多了?整天只想這樣那樣?!” 洛澤:“……” 洛澤主動忽略她一切挑逗與揶揄,吻了吻她的唇,說:“不過洛太太,以后我要靠你養著了。來吧,你包養我吧!” 月見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不怕!把你收藏的最丑陋的那件‘打開’買了,就有錢了。我記得,‘打開’可是八位數以上!”月見笑瞇瞇地抱著他肩膀,下巴往他臉上蹭。 小乖與乖乖在架子上此起彼伏地念道:“八位數,八位數!” 洛澤眨了眨眼睛,露出一臉委屈的樣子來:“洛太太,你不愿意包養我啊?” 月見又是一陣狂笑,笑得肩膀直抖,他這么一個大男人居然一直學小唯賣萌! 洛澤怕她笑岔氣,連忙拍她肩膀:“小心。” 月見笑得狡黠:“好吧,我包養你!以后我會努力做雕塑賺錢養家的!” 見洛澤笑得開朗恣意,月見忽然又嘟起了小嘴:“小叔叔,程庭是你弟弟,我感覺很不好了。” 洛澤不明所以,挑了挑眉:“嗯?” 月見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好像我以后得叫他小叔叔……” 洛澤:“……” 輩分上,真的就是小叔……洛澤答:“哦,沒關系,我可以當從來沒有這個弟弟。” 月見:“……”求程小叔的心理陰影面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