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他的情話,說給她聽/她是敢愛敢恨的,
洛澤向她招了招手,作為拜倒在男神西裝褲下的小迷妹,迅速地朝男神奔了過來。 她的鼻頭上有墨印,應該是看文件時,不小心揩上去的。洛澤替她把印子小心抹掉,才問:“那些資料文件看得明白嗎?” “嗯。”月見點了點頭。 見她居然答得這么肯定,洛澤眸色漸深,許久不說話。 月見知道,那是他在思考什么問題了。 洛澤半是警告半是玩笑道:“你不會是來我身邊竊取商業機密的商業間諜吧?”可心底下,她是哪家千金的疑慮卻更重了。 牽了牽他的衫袖,她細細聲地求:“別不要我。” 再點了點她的小鼻子,洛澤才松開她,“我讓忍冬給你買了午餐,你先出去吃。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一提起她,月見就嘟起了嘴,“她是你表妹,居然叫你阿澤。” 洛澤在看著手機,很認真的表情,月見估計是重要文件,也就不說話了。他隨意地答了她話:“是我繼母木薔的小侄女,所以也算是我表妹吧!” 居然是沒有血緣關系的!月見涼涼地說道,“她剛才說,她色.誘你,你都沒有答應她。” 洛澤:“……”很顯然,已經從她表情里,看出她想什么了。他的小女孩,吃醋了。 真是,對付小女孩還真頭疼啊!他呵了一聲,不答話。 月見重重地哼了一記,轉身出去,關門時,震天響。其實,月見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醋意大。她知道,洛澤是什么樣的人。她也就是古意逗他玩的,讓他緊張一小會也挺不錯。 木忍冬款款走了上來,將一個保溫桶遞給了她,“快吃吧!” 月見接過,依舊是不說話。 “別吃我醋啊!我要能拿下他,早拿下了啊!”木忍冬笑意盈盈,一點酒窩閃現,嫵媚的丹鳳眼對著她挑了挑,一臉戲謔:“其實,我另有目標了。你放心,不和你搶。再說了,你當表哥是寶,我可不好他那口。以前是還小,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的。可表哥人冷啊,冷得可以凍死人,一點不體貼溫柔,我很快就對他沒興趣啦!” 其實,月見知道洛澤對自己到底是不同的。他對她溫柔,耐心,是小心翼翼的珍惜呵護,并不冷漠。 抱著保溫盒,月見看著洛澤開會的會議室大門,若有所思。等她回過神來,一回眸,就見到木忍冬也在看著某個方向發呆。 順了木忍冬的視線看過去,月見看到了坐在另一邊辦公的程庭。 其實程庭挺帥的,是溫暖型的大男孩。一笑時,大眼睛長睫毛,小酒窩,一管鼻梁高聳筆直,那唇形又長得好,即使不笑也似在笑。 月見草有些不可思議:“你居然喜歡程庭?!” “程庭哪不好了,你干嘛一臉鄙視的樣子哦!他是現在最流行的暖男!太冷的,我不愛。我就愛熱熱的,那一款的!”木忍冬說。 額……這話怎么老覺得污污的……月見草無語。 然后,月見就眼睜睜看著木忍冬這妖精挺了挺胸,往程庭的方向走去了。 真是替程庭小哥,捏把汗啊! 工作時的程庭還真帥,低垂著眉目,認真地翻閱著文件,墨色的西裝脫下了,掛在椅背,他內著一件條紋草綠色襯衫,衫袖認真地挽起,露出一小截手臂。 月見看過去,只看見他微微垂著的臉,睫毛纖細而濃密,在眼睛下投下陰影,只能看見他密密的一層睫毛。 “噠噠噠”木忍冬的高跟鞋輕扣在大理石云紋地板上,像一首輕巧又歡快的樂章。程庭聽見聲音,驀然抬頭,見到美艷的女秘書閣下居然紅了臉。 一瞬間,月見就可以肯定,這兩人絕對有曖昧。她半瞇起眼,等看好戲。 果然,木忍冬向他彎了彎腰,一雙修長的手撐在了辦公桌上,“剛才你看戲看得很過癮,嗯?” 木忍冬并非雪白的肌膚,她曬成了健康明亮的蜜糖色,十分性感。看她調.教程小哥的樣子,還真是女王范十足。 月見忍不住笑。 門的另一邊,洛澤推開半扇門看見的就是那樣一副情景。月見很開心。她很少會由衷地笑,如同一個小女孩。 低頭再看眼手機,洛澤毫不猶豫地給程庭撥了電話。 手機只響了一聲,是專門為大老板設置的特色鈴聲。程庭身體一僵,已經本能地站了起來。 “真懷疑,你老板是不是暗戀你很久了!”木忍冬撇嘴。 月見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木忍冬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程庭心知肚明,從鎖著密碼鎖的抽屜里取了一份文件,神色已經冷靜下來,但還不忘調侃求饒:“木大美女,我是求放過。就算我得罪你,也讓你報復回來了,就別再拿我玩笑了。老板會殺了我的。” 木忍冬“嗤”了一聲。 程庭對著月見恭敬禮貌地點了點頭,就進去總裁辦了。 月見一邊吃午餐一邊刷微博。 微博上有人攻擊她,并非不知道。她一向無所謂慣了,只要沒人知道文氏到底是誰,她是不會去理會的。 于是,繼續發一些心情。 這些天,晚上睡覺時,她零零星星作了一些奇怪的夢。居然都夢見自己在泡澡,而且浴室華麗,圓形的浴缸又大又美,滿缸的清水,哦不,是純真的大馬士革玫瑰花水。缸里還漂浮著玫瑰花瓣,十分奢美。 一個美麗的女人坐在浴缸邊和她說話。女人只穿了一件很有埃及特色的寬松的紅色絲袍,身材玲瓏有致,笑著叫她“meimei。”語聲溫柔。 在夢里,她叫女人,“jiejie。” 她的jiejie,下了浴缸,優美素白的雙手捧起一捧艷美的花瓣,輕輕地澆到了她身上,“meimei,jiejie香香的meimei。” 然后夢就醒了。 對于身世,月見無所謂,只想陪著阿澤。所以,她并不想念這個不知是虛構還是真實的jiejie。但她確實想念這樣的一個泡泡浴。 飛快地在網上搜索了幾張類似的鋪滿玫瑰花瓣的浴缸,然后圓乎乎的小rourou發帖了:好想念香香,美美的玫瑰花泡泡浴啊!還要是真正的大馬士革玫瑰,最好能有香氛先噴灑在浴室里,然后再將花水與玫瑰精油滴進浴缸里。我要變成一條只呼吸大馬士革玫瑰的魚! “在看什么?”木忍冬從她身后突然襲擊,一把搶過了她的手機,看了后,嘖嘖有聲:“喲,是想和表哥鴛鴦/浴吧!你還真色!” 月見:“……” 月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任木忍冬看遍了手機。 什么也沒有嘛……木忍冬覺得表哥和月見都是悶得不行的人,隨手就將手機扔回給她了。 “我跟你說,色.誘他沒用。他是禁欲系的,你還是想好一百零八種撲倒他的方法吧!要不發帖請教一下網絡高手?!”木忍冬一臉壞壞的:“其實我也很好奇,要用哪一招才能撲倒他,將他吃干抹凈。他那么禁欲,真是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啊!” 木忍冬生冷不忌的話,惹得月見紅了臉,她又沒往那方面想,只是單純想泡個澡。怎么到了木忍冬那,就變了調了…… =========================================== 原來,方才程庭被叫進去,是為了微博上,有人惡意中傷攻擊月見的事。 程庭效率很高,通宵了一個夜晚,已經查到了一些頭緒。 “月小姐,在一個星期前去了‘私’會所,并且在那里做了紋身。能夠知道她的一切的,只能是會所里的高級員工。她刷了卡,但卡經過了叁個人的手,而且不排除被別的有私心的人看見了,大做文章。無論怎么說,發微博的都應該是私會所的人。”頓了頓,觀察了一下老板神色,程庭才小心翼翼地說了下去:“何珍珍小姐當時也在會所里。” 洛澤看著手中鋼筆出神。 老板一幅深思熟慮的樣子,程庭就覺得不好了。迅速地在電腦里登入了微博的后臺,將與微博平臺的高層的對話頁面調了出來,讓老板過目。 一片云,那個ID已經被查封。 嘟一聲響,是郵件到。程庭打開,心里大嘆,真是及時雨!“私家偵探那邊有消息了。一片云的ID是屬于私會所里的一個叫周薇的女高層的。周薇私會所的股東之一,更是何珍珍的御用造型師,跟了何珍珍長達五年之久,也是國內著名的造型師、彩裝達人,和時尚博主。周薇在國內國際的時尚圈都有人脈。所以,如果不是遇到了洛總,她要黑一個人,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程庭很適時地拍了一下老板馬屁。 洛澤并不做何意見,只是看著網頁,是圓乎乎的小rourou的微博。 程庭偷瞄了一眼,知道是月見的微博。難怪boss嘴角都止不住往上翹了。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你能幫我黑進月見微博,而不被她發現嗎?”洛澤忽然問。 程庭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快飛回答:“可以。”這都什么變態嗜好啊?! 迅速輸入木馬程式,然后,程庭把代碼告訴了洛澤,方便大老板可以隨時偷窺小美人的心事。 洛澤只在程庭把代碼說到第叁個字母時,就已經自己破譯了代碼。當黑客這些根本難不倒他,可是他不希望被別人看破。然后他聽見程庭報出了最后一個字母。他“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洛澤正在刷微博,忽然眸光一沉,手停住了。 Gary居然又聯系月見了。他發的是私人短信:小rourou,是私會所的周薇在黑你。她人脈廣博,自個兒小心。需要我的,吱一聲。 洛澤看著Gary的私信,出神良久。 雖然,大老板還是一派從容優雅的樣子,但習慣了大老板的冰山樣的程庭看出了老板內心熊熊燃燒的那把火。 程庭正在與私家偵探郵件聯系,忽然,接到了私家偵探發過來的鏈接。連忙點開,是一張月見的裸.照。 雖然已經打了碼,但還是看得人流鼻血。程庭馬上把手機給了洛澤:“應該是在私會所的換衣間偷拍的。搞不懂周薇為什么會如此對付一個小姑娘。私家偵探假扮客人,暗地里潛入私會所查到的。他只是拍了照,主本還在周薇手里。而且,她應該會放出去。那樣月小姐就很麻煩了。” 洛澤抬眸,眼風犀利冰冷。無需他開口,程庭馬上應了,“我會和所有媒體,紙媒與網絡媒體溝通。”于是,就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等程庭一一打過招呼,才放下手機,洛澤便說,“別讓月見知道。我不希望她擔驚受怕。” “知道!洛總請放心!”程庭神色嚴肅,準備出去與私家偵探見一面。 洛澤跟他一并離開。 總裁辦占了整整一層,此刻,月見正坐在寬敞無人的大廳飄窗上看書。偶爾抬頭看一看窗外綠色的葉子搖晃,陽光正好,她的心情也靜謐了下來。 程庭正要叫聲月小姐,卻被洛澤打了個手勢止住了。 洛澤隔了一些距離,靜靜地看著她。她坐在飄窗上的貞靜側顏十分美好。陽光打下的朦朧金色光暈都籠罩在了她單薄的雙肩上,讓看的人只想給她憐惜與疼愛。 程庭很識趣地從側邊的電梯離開。諾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了彼此兩人,洛澤輕輕走了過去,忽然俯下身,唇貼著她的耳廓說了一句話。 他說,“你真美。” 瞬間,月見就羞紅了臉,眼睛垂下,只敢看著自個兒的腳尖,而睫毛卻不停地顫動,如同一對蝴蝶在輕展纖長的蝶翼。 他這是在對自己說情話么? 正好陽光透過百褶窗灑了下來,在她臉上投下絨絨的光圈,她整個人白亮得如同泡沫,一切都安靜美好,而美麗的她,是他的小女孩。 他只知道,自己要保護好她。讓她一輩子,只做一個小女孩。 一輩子,叁個字就那樣猝不及防地躍進了他的腦海里,他感覺到,那顆為她跳動的心,已經開始不一樣了。 她是敢愛敢恨的,她也有那種完全不顧后果的瘋狂。從她爬上陽臺,跳到他的房間里的那一刻,其實,他就已經愛上她了。 “阿澤,在想什么?”月見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她抬起頭來,飛快地偷看了他一眼,馬上又垂下了視線。 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 洛澤看著她低垂的臉,有些可惜看不見她含嬌帶怯的眼睛。看著她的發心打著可愛的旋,他低下頭來,在她發心處印下一吻:“晚上,我們繼續做雕塑。等過了這一陣……” 他沒有再往下說,可知道她懂。 他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所以不愿再克制自己。哪怕他對此抗拒,但只要是她,那些欲.念就每天都在不停地滋長。她對于他,究竟是不同的,讓他既渴望又抗拒。抗拒,不是因為她,而是自己的那些過去……埋在心底的話,那些隱秘,他都想對她說,但唇動了動,又壓了回去。 “嗯。”她忽然摟住了他的腰,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他的胸懷里,低低地,但堅定的回應他。 有些陰郁的心情,馬上消散了。洛澤想,只要是她,他會學著對她坦誠。 想通后,洛澤心情好了許多,所以處理起公事來,事半功倍。 而月見在木忍冬的教導下,也馬上上手了“MISS”美妝品公司的運營,就連木忍冬都覺得不可思議。 月見也不瞞她,“我懂化工,而且我以前應該一直做這一行的,所以談不上什么上不上手的。” 木忍冬眨了眨眼睛,“你以前做什么的?”所以已經聽程庭繪聲繪色地講述過了洛總在沙漠里如何得到一個失憶了的美人兒的事,可還是覺得很神奇。 月見不上當,撇了撇嘴,“程庭那大嘴巴不什么都告訴你了嗎?!” “你真的失憶啦?我還以為這是電視上、小說里才有的呢!”木忍冬吐了吐舌。 木忍冬二十七八歲,正是一個女人風華正茂的年紀,加上她美,更是有種風華絕代的感覺。年紀輕輕的她高學歷,海龜,在集團內部做到高管,是一個有頭腦的大美女,可就是愛倚老賣老,動不動就叫月見小姑娘。 開始時,月見還要糾正,后來也懶得理會她了。 木忍冬見她愛理不理的,挽起了雙手,作女王狀:“怎么,見危機解除了,就對我愛理不理的了?我跟你說,咱表哥那么英俊,桃花債可多著呢!你還沒有認識他之前,喏,不就是一個來月前的事,他還和一個搞雕塑的藝術學院的學生何珍珍在酒店秘會呢!” 見月見忽然抬起了小臉,一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木忍冬揶揄,“怎么,知道危機重重了吧!我見和你聊得來,才提醒你。” 剛從外面見過私家偵探回來的程小哥一出總裁辦電梯,就聽見了在那扯八卦的木女王,心下替老板擔憂個不停,覺得領了人家的錢還是要替人分憂的,于是打斷了她的話:“只是一次約會。” 程庭糾正,“酒店那里有家餐廳,剛好來了一位五星米其林意式大廚,洛總只是約了她在談公事。那家酒店,還是我幫他預約的。” 木忍冬媚態橫生地斜睨了他一眼,翹起了大長腿,一手玩弄著波浪形的長發,閑閑道來:“你哪知道得那么多,后來一個鐘頭后,為了避人耳目,洛總打了電話給我,以我的名義開了房。據我線人通報,他與何珍珍可是一直沒有離開過房間哦!” 程庭見木忍冬玩大了,心下惴惴不安,暗地里踢了她一把。 見大家忽然都不作聲了,月見輕笑了一聲,“沒關系。我知道阿澤是怎樣的人。” 她恬靜如初,像開在陽光下的一株水仙;當她微笑時,是有一種使人安靜下來的力量的。 見他們還是沉默。月見又笑了笑,眨了眨眼睛:“你們怎么了?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別擔心我。” 翻了翻記事本。她要去一趟洛澤名下的藝術廊,見洛澤的藝術品經紀人麥青,這是洛澤早上就和他打過招呼的。于是又道:“阿澤還有些事忙。我要先到藍斯藝術廊去熟悉一下情況。就先走了。” 等月見離開了辦公室,程庭忍不住埋怨:“忍冬,這樣不好。” 木忍冬美麗的鳳目一挑,笑笑地:“這樣好玩,我愛看戲。”其實是心里有些妒忌,畢竟,她的整個少女時代都默默喜歡著表哥啊!可她一個小女孩,就那么輕易地得到了表哥的一顆心。 程庭搖了搖頭,“你就作吧!人家倆人的感情可是堅固得很。” 木忍冬,“我沒作啊。我早對表哥沒興趣了。目前,我最感興趣的,是你。” 程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