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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當然!小人就是拼著老命也要將皇后娘娘送離這等地方。”獄卒點頭如搗蒜。 “不必你拼著老命。天明后自會有人來解決此事,不會牽連到你。” 獄卒如蒙大赦,雖則做好了舍身取義的心理準備,可身畢竟是自家的身,能不舍當然不舍為好。 “要不要……喚醒娘娘……” “不必了。”段云嶂冷眼看看地上酣睡的金鳳,把她撈起來往肩上胡亂一扛。金鳳在夢里哀叫了一聲,復又睡去了。 “前面帶路。” 梟雄兒子是草包 段云嶂曾經立在正陽門樓上俯瞰黑夜中的京城,只覺得眾生碌碌,如螻蟻一般。而在這黑夜的京城里肩上背著一個胖丫頭奔跑,偶爾抬頭仰望到遠處燈火通明的皇城城樓,方覺得自己才是那螻蟻中的一只。 他將背上的金鳳放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黑胖,醒來。” 拍了幾下,金鳳終于不甘不愿地醒轉。看到身處漆黑空曠的深巷,金鳳一呆。 “我們……不是在牢中么?” 段云嶂心想一時和她也說不清楚,道:“現下是逃出來了。具體的過程回去再和你解釋。你跟著我便是。” 金鳳揉著眼睛,聽他這樣說,便輕輕哦了一聲。 段云嶂瞅著她:“你倒是容易信人。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萬一我把你拐出城去賣了怎么辦?” 金鳳哼了一聲:“你才不會賣我。” 段云嶂深深地看她一眼,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 “那就好好跟緊我。” 金鳳不習慣地掙扎一下,反而被他握得更緊。她輕喘一聲,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暢了。 兩人正要走出藏身的巷子,斜里一把寒光閃閃的劍刃驀地刺了過來, 在黑夜的映襯下平添了幾分凜冽。 段云嶂機敏,及時將金鳳推開,手中短匕硬生生撐過頭頂,架住揮來的寶劍。 來人高踞馬上,動作頓了頓,而后笑了:“你們兩個小賊果然藏身在此!呔,本將軍乃威國公劉歇大人親子,當朝御封武威將軍劉萼,特來捉拿你們兩個無法無天的小賊!你們竟敢夜入威國公府偷盜,真是豈有此理,看本將軍捉了你們,皮鞭伺候!”他身穿絲質白袍,冠帶皆是市面上最好的做工,正是一個十足的富家公子哥。 段云嶂和金鳳愣了一愣。 “若不是本將軍深夜提審犯人,豈不是讓你們兩個小賊逃了!”劉萼冷哼一聲,“你以為盜走陳大人和父親的來往書信,就能救得了那個凌老頭了么?你未免太天真了!”他收回長劍,再度刺來。身后,士兵們的腳步聲越趨越近。 段云嶂瞇起眼睛,凌風潛入威國公府,是為了盜取劉歇給湖北道御史馮通的密令,這個陳大人,又是誰?他們之間的書信,和凌大將軍又有什么關系? 這個劉萼,既然發現了他們藏身小巷,卻又身先士卒地親自擒拿,其人不是對自己的功夫十分自信,就是性格莽撞,立功心切,如今又口無遮攔地泄露出一個陳大人。 劉歇啊劉歇,要怪就怪你生了一個傻兒子。 他后退兩步,閃過劉萼的下一輪攻擊,劈手將劉萼手中明晃晃的寶劍震出八尺遠。原本志得意滿的劉萼驀地呆住,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仿佛不相信發生了什么事情。 劉萼劉萼,果然是個草包,真是枉為劉歇的兒子,黑胖的兄長。段云嶂厭惡地想。他給金鳳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是你的親哥哥,你看著辦吧。 金鳳也十分為難。雖說劉萼是她的親哥哥,可是兩人從未見過。此刻就算她亮出身份,劉萼會相。信么?再說,萬一被劉萼發現了段云嶂的真實身份,麻煩豈不更大? 遠處士兵的腳步更近了,似乎還可聽到士兵們焦急的呼喚:“將軍!” 劉萼聞聲興高采烈地振臂大呼:“我在……” 話音未揚,段云嶂一把拖住他的后襟,將他拉下馬,摜在地上,用匕首柄在他腦后狠狠一敲。 劉萼悄無聲息地暈了。 金鳳張口結舌。 段云嶂干凈利落地撿了寶劍,將劉萼往馬背上一扔,用匕首輕刺了一下馬屁股,馬長嘶一聲,狂奔而去。 兩人隱在巷子的陰影中,不久,大隊人馬呼嘯而過,有些士兵跑得連隨身佩刀都掉了,口里只急切地呼喚著:“將軍!將軍你在哪里呀?” 待軍隊離去,段云嶂看了看手中的長劍,隨手一扔。 “那就是你的兄長。” 金鳳嘆氣:“是,那就是我的兄長。” 她的父親是一位梟雄,她的丈夫是一朝天子,上天很看得起她。可是,總得有一個人是草包才行。 “娘娘!”自告奮勇前去探路的老獄卒奔回來,“前頭吵雜得很,想是有人發現了你們逃獄之事。” 金鳳咦了一聲:“是你?” 老獄卒哈腰:“正是小人。” 段云嶂皺眉:“我們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回宮中。” 老獄卒面有難色:“只怕不易。越是靠近皇城,巡查越是嚴密,怕是還未到禁宮便已遭擒。說也奇怪,這些巡捕的士兵似乎極怕我們靠近皇城。” 段云嶂在心中輕輕冷笑,劉歇以為凌風知曉了他的機密,自然怕凌風入宮告密。至于凌風出城遠走,原本是劉歇求之不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