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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越過玉鐲子,落在了柜上的一只黑色的涂著奇特油彩的木鐲上,。 “云重,你看這一個如何?” 段云重一呆:“這一個?這一個不值錢的。而且你看,鐲口太粗,哪個姑娘家能戴?” 段云嶂笑道:“你看這鐲子,難道不會讓你想起一個人么?這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她應該會很喜歡的。” “誰?” 段云嶂但笑不語,拿了那鐲子:“付賬。” 段云重琢磨了許久,終于一拍大腿:“啊,是皇嫂呀。” 皇嫂也戴鐲子么? 他思索了一陣,跟上去:“皇兄,這兩個鐲子,你究竟喜歡哪一個?” “都不錯,一起買了。” “要是……只能買一個呢?” 段云嶂皺眉:“你沒帶銀兩?” “……”段云重一時無語。他瞧著段云嶂,只見他一手玉鐲,一手木鐲,眼睛卻在木鐲上打著轉兒,唇角揶揄地翹起。 段云重在心里嘆息:皇兄啊皇兄,你的情路,搞不好會十分坎坷。 皇帝的初次體驗 天將明時,皇帝陛下帶著一身的秦淮香艷,打道回宮。 剛進永徽門,便被一個小內侍給攔住了。小內侍一見皇帝,涕泗橫流,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遠遠地膝行過來,抓住皇帝的袍擺就不撒手。 “萬……萬歲爺爺,您可不能回去啊!” 段云嶂懵了。 小內侍抹了一把淚:“萬歲爺,昨晚太后娘娘一時興起來看您,結果撲了個空,娘娘鳳顏震怒,孫公公的屁股已經被打成八瓣兒啦!” 段云嶂的臉白了:“那現在呢?” “現在?太后娘娘正在軒羅殿里等著您呢!”小內侍直起身子來,“咦,萬歲爺,您身上這是什么味兒啊?” 段云嶂舉起袖子深吸了一口氣。 沒救了。 逛妓院逛了一身脂粉味兒,還被親娘逮個正著的皇帝,他大概是第一個。 在那一瞬間,段云嶂產生了一股近乎絕望的感覺。 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有悖常理的想法。而段云嶂摸著袖筒里沉甸甸的鐲子,想起了一個人。 小黑胖,這回只能靠你了。 絕望的陰霾中,露出了一絲曙光。 。 太后娘娘端坐在軒羅殿的正殿中,面色正如黑云壓城城欲摧。 “等不到皇上,哀家今天絕不離開軒羅殿!”她咬牙切齒地揮著帕子。縱然皇室風雨飄搖,縱然外頭猛獸肆虐,可是她心中始終有一片晴空,那是因為她堅信她的兒子總有一天會長成一個優秀的男子漢,一個明君圣君。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的兒子會和徐妃生下來的那個小混球一樣耽于游娛,甚至夜不歸宿。 看著滿案待批的奏折,想著自己這一路走來,如履薄冰的境況,太后娘娘的憤怒幾乎要轉化成淚水沖眶而出。 宮檐下的更漏聲聲,每一滴都滴在她的心上。 恍惚中太后娘娘似乎又變回了了多年以前,在宮墻的桎梏中苦苦期盼夫君臨幸的那個少女。 近身內侍上前輕輕報道:“娘娘,寅時了。” 太后的臉龐,蒼白而凝重。 “皇上……難道連朝會也要遲到么?” 她的兒子向來讓她十分放心,雖然年幼登基,卻少年老成,對于政事和學業,也從來沒有輕慢過。 太后霍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小宮女在殿口探頭探腦地,猶豫著是否要進來。 太后娘娘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立刻吩咐內侍把她帶進來。 “你是哪個宮里的?” “回太后娘娘,奴婢是香羅殿里的,名喚風月。” “何事在殿門口張望?” “回娘娘,皇后娘娘命奴婢來取皇上的朝服。奴婢原想找到小孫子公公就好,沒想到……” “你說什么?”太后娘娘大驚。 “奴婢是說……” “你不用說了!” “……”風月委屈地閉嘴。太后娘娘的脾氣好奇怪,還是她家娘娘好。 太后娘娘眉心攏起了幾層褶子。昨夜發覺皇帝不在,她雖然不敢聲張,卻幾乎翻遍了整個后宮,惟獨沒有想到要派人去皇后宮里看一看。 難道昨天晚上,皇帝竟是在皇后宮里過夜么? 太后娘娘神情沒有絲毫的放松,反而越發凝重起來。她握緊帕子,道:“帶上朝服,隨哀家去香羅殿。” 。 來到香羅殿,太后娘娘一眼便看到皇后娘娘穿著寢衣,烏發散亂,抱著個枕頭窩在一張小榻上,睡得正香,連內侍的通報聲也沒能吵醒她。 太后娘娘站在小榻旁,咳了一聲。 皇后娘娘沒有動。 太后娘娘礙著身份,只好再重重地咳了一聲。 皇后娘娘在睡夢中蹙了眉,渾圓□的腳丫子在小腿上蹭了蹭,又不動了。 太后娘娘的臉色極為難看。 風月連忙上前,動作爽快利落地抽走金鳳懷里的枕頭。 金鳳嘩地坐起來,怒瞪著風月。 風月連忙托著金鳳的下巴,把她的臉轉向太后。 “娘娘,您看,是太后娘娘來了。” 皇后娘娘就算有天大的起床氣,也不敢朝太后娘娘發。風月把金鳳從小榻上撈起來,擺木偶一樣擺了個姿勢,算是行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