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mama總是告訴我，要對人保持微笑。”

    “她說這樣是有意義的，能夠給世界帶來歡樂。”

    紐約市中心，街道的車頂上。

    小丑面具下，亞瑟發出喃喃的自語。

    抬手，阻止了身后探員周的射擊準備，阿曼達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視線躲避開亞瑟臉上的小丑面具。

    同時，繼續說道。

    “聽起來，你的母親是一個好人。”

    小心翼翼的維持自己的姿勢，阿曼達屏住呼吸，避免自己如何無意間的舉動，激怒眼前的小丑。

    “當然，她是我所見過的最善良的人了。”

    “可以和我多說說你母親的事情嗎？”

    腦海中，回憶著之前才車內探員周所說的情報，阿曼達繼續問道。

    “我的母親總是教我別忘了微笑，戴上快樂的笑臉，她說我的人生使命是必須帶給歡樂給所有人。我原本以為，這只是她對我的安慰，就像所有母親會對孩子所抱有的希望那樣，我的人生，將永遠不可能像她所期待的那樣快樂，直到，我遇到了那個流浪漢，他把快樂給了我……”

    “流浪漢？！”

    聽到從亞瑟口中出現的流浪漢，阿曼達在防毒面具下的眼神稍稍變化了一下，她感覺自己隱約抓住了什么。

    “能夠和我說一說，流浪漢的事情嗎，亞瑟。”

    她壓低槍口，對亞瑟表現出無害的樣子，同時試探的開口詢問道。

    “流浪漢，我在……”

    面對阿曼達的追問，車上的亞瑟低下了腦袋，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

    “你想聽個笑話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下一秒鐘，他抬起腦袋嘴中再次爆發出尖銳的歡笑聲。

    他歡笑著揮舞著自己的雙臂，手中的手槍隨之移動。

    砰！

    一發子彈從遠處射來，呼嘯著穿透了亞瑟的身體。

    “該死！”

    看著被子彈擊中的亞瑟，阿曼達在防毒面具下表情猛然一變，扭頭看向身后的探員周。

    “不是我。”

    和阿曼達目光對上，探員周防毒面具下的表情也同樣是一臉錯愕。

    就在這個時候，第二發子彈呼嘯著飛來，擊中亞瑟的身體濺起大量的血花，子彈所帶來的沖擊讓亞瑟從車頂滾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這一次，彈道的方向非常明顯，是來自于遠處。

    “狙擊槍，是fbi。”

    瞬間，探員周反應了過來。

    “有狙擊手，所有人馬上找掩護！”

    看到著突然出現的狙擊，包圍的市警察發出驚呼，連忙進行躲避。

    市中心，看著被狙擊槍擊中的亞瑟，阿曼達防毒面具下的臉上閃過堅毅的神色，下一秒鐘咬牙就朝著亞瑟倒下的方向沖了過去。

    “等一下，阿曼達……”

    看著不顧危險沖出的阿曼達，探員周沉默的臉上表情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

    “長官，有不相干的人闖入。”

    遠處，高樓內，看著沖入射擊范圍內的阿曼達，狙擊手停止了自己的射擊動作，對著耳機內的聯絡設備報告道。

    “目標擊斃了嗎？”

    “子彈連續擊中目標兩次，分別在胸口和腹部。”

    “任務結束，剩下的不歸我們管了。”

    “遵命。”

    聽到耳機內長官的指令，狙擊手放棄了第三次開槍的準備，通過瞄準鏡掃過一眼市中心的情況，隨即迅速收整好裝備，撤退。

    ……

    “告訴我，流浪漢到底是誰！”

    沖到亞瑟身邊，阿曼達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小丑，摘下臉上的防毒面具發出質問。

    “咳咳……”

    張嘴，從嘴里咳出大量的鮮血，一股徹骨的劇痛席卷亞瑟的身體。

    臉上的小丑面具因為撞落的撞擊的出現明顯的裂痕，他抬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下，露出自己那枯槁的面孔，耳邊阿曼達的聲音變得時有時無，鮮血不斷的從他胸口以及腹部的傷口流淌而出，將綠色的馬甲渲染成鮮紅的色調。

    在劇痛中，亞瑟咧開嘴角露出快樂的笑容，躺著冰冷的地面之上，伴隨著笑聲開始哼唱起歌曲。

    “mama，justkilledaman，（mama，我剛殺了個人）

    putagunagainsthishead，（把槍頂著他腦袋）

    pulledmytrigger，nowhe'sdead，（扣下扳機，他就死了）

    mama，lifehadjustbegun，（mama，生活才剛開始）

    butnowi'vegohrownitallaway-（但是現在我要走了，拋棄一切）

    mamaooo，（mama，嗚嗚嗚......）

    didomakeyoucry-（無意要讓你哭泣）

    ifi'mnotbackagainthistimetomorrow-（如果明天此時我沒回到你身邊）

    carryon，carryon，asifnothingreallymatters-（繼續生活，就好象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toolate，mytimehase，（太晚了，我的時刻到了）

    ……

    gottaleaveyouallbehindandfacethetruth-（將要離你們而去，面對事實）

    mamaooo-(anywaythewindblows)（mama，嗚嗚嗚……）

    idon'twanttodie，（我不想死）

    isometimeswishi'dneverbeenbornatall-（有時，我希望我根本就沒有出生過）

    ……

    buti'mjustapoorboyandnobodylovesme-（但我只是個窮苦孩子，沒有人愛我）

    he'sjustapoorboyfromapoorfamily-（他只是個窮苦孩子，出生于窮苦家庭）

    sparehimhislifefromthismonstrosity-（在這個畸形環境中度過了他的生命）

    easyeeasygo-，willyouletmego-（來也容易，去也容易，你會讓我走嗎？）

    ……”

    ……

    紐約市中心街道。

    伴隨著亞瑟口中哼唱的歌曲逐漸變得微不可察，直至結束。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不斷發出狂笑聲的眾人，以及酒吧的客人嘴中的笑聲也隨之減弱，最終停止了下來，開始大口呼吸空氣。

    “……”

    亞瑟的尸體旁，阿曼達緩緩起身。

    看著亞瑟面帶笑容的尸體，以及手邊的小丑面具，表情有些沉默。

    ……

    與此同時，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角落。

    一個披著破舊的斗篷包裹住身體的流浪漢，停住了自己流浪的腳步，他低頭看著手中出現的面具，斗篷下遍布皺紋的粗糙臉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伸出自己粗糙的手指，輕撫手中的面具。

    紅色的小丑面具咧開嘴巴露出歡快的笑容，眼神卻透著一抹悲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