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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問你哪兒不舒服,你又不說——” “......”余飛飛被無辜噎住。 顧臣忍笑湊到人跟前,“好了,我的錯。” 接著貼過她耳邊繼續說渾話:“你以后會舒服的。” 余飛飛悶聲,決定不再搭理他。 她說不過他。 寬大的鏡面映著她周身斑斑駁駁的痕,瞬間讓她偏過了臉。 “怎么不說話?”顧臣悶著聲音撩了一捧熱水到她身上。 她熱著耳朵不出聲。 顧臣接著貼到她耳邊,將人親了親,輕嘆:“真想明天可以一直待在屋里不出去。” “......” 回到屋里。 “我下去給你買點藥吧?涂一下。”他控制的不夠好,他覺得傷到了她。 余飛飛扯著被子搖了搖頭,說不用。 雖然說不用,他還是出去了,下面剛好有一家藥店深夜還開著門,他很快折回。 掀開被子去碰,她縮了縮身。 顧臣知道她害羞,把藥遞給她,然后兜了兜她的后腦勺說:“乖,自己來。” 臨近天快亮的時候她起夜半天沒從廁所出來,顧臣半睡半醒間去尋人發現人自己蹲在里邊像是在擦藥。看見他推門進來又瑟縮害羞的往里退著遮了遮,可長長的襯衫遮不住她腿骨上的暈紅,“我幫你。” 之后再抱著人睡他淡淡著聲音在人耳邊:“我們都這樣了,害什么羞?” 她吭吭唧唧軟著身子往人懷里鉆,“哪有。” “很疼嗎?”他軟著聲音問。 她撩起眼皮向上看了人一眼,悶著聲音說的不清不楚:“剛開始、是有點、” “之后呢?” “......” 她悶著不吭聲,顧臣眼底浮起的笑意倒是漸濃。 朦朧的那點睡意徹底沒了,夜黑如墨,他的唇循著往下湊近去找她的。 她愈是動身子被愈固愈緊,吻也愈來愈深,她躲,他舌尖追著不放。糾纏深入,像是要將人一并吞進肚子里。 天都快亮了,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又要這樣,余飛飛奇怪他體力怎么這么好。 “顧、顧臣、”她呼吸已經是稍顯不夠,推頌著人,但他胸膛堅實固守,絲毫沒有回應,“你真的是、不打算讓我去上班了——” 他手下力道未松,“那、要不放你假吧。” “......” 話音剛落,唇又覆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呼吸。 一早梁思打電話過來,說展廳那邊的客戶要下午來談新方案。 展廳距離顧臣住的公寓近,他應著,然后準備下午直接從公寓過去那邊。 余飛飛頭昏昏沉沉的被打擾醒,松動了下窩在他懷里的身體。顧臣放下手機,看過她說:“吵醒你了?”接著又說:“我們如愿了,不用早起,可以在房間待到中午,然后下午直接過去展廳談新方案。”說話間他將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了遮她露出的肩頭。 余飛飛悶悶的應著,往他懷里又鉆了鉆。 于是她一直睡到了將近中午的時間方才意識恢復了,腦袋清楚了不少。手探了下身邊,顧臣不在,似乎早已經起了。 她摸索著下床穿上拖鞋出去找人,然后在廚房的位置,看到人已經將煮好的飯菜裝好了盤,正準備往外端。 顧臣聽到動靜,扭頭往后,然后就看到她偷偷探過來的頭,他淡著聲音,沖人往衛生間方向偏了偏頭,說:“睡飽了就去洗漱,等下吃飯。” 她哦的應了聲,然后松著身過去了洗手間。 之后又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方才坐到了飯桌跟前。 他今天在家也穿著白襯衫,干凈清爽的樣子,頭發還有點濕,像剛沖了澡。 他將盛好的一碗排骨湯推給她,說:“喝點這個。” 她嗯著應,然后往跟前又挪了挪,拿起湯匙往嘴里抿了口。 “好喝么?”他看過她問。 她淡淡的應,說:“好喝。” 可能因為昨晚的緣故,她一直不太好意思的去看人,話也不太多。他問了她就說,不問就不吭聲默默吃飯。 他也配合著沒去提,撩起眼皮看過人,將吃的一點一點的給她夾。 她吃的慢,眼前快要擺滿放不下的時候,終于忍不住開口沖人說:“你喂豬么?” 顧臣被她稍顯的嬌憨給惹笑,說:“哦,原來你是豬。” 余飛飛哭笑不得,覺得自己傻透了,忍不住別扭著回他:“你才是豬。” “哦,我是豬,那你是什么?”顧臣抿了口湯,忍笑,去逗她。 余飛飛一口湯嗆住了,咳嗽了幾聲。 這是由豬轉白菜了。 這么一鬧,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她撩起眼皮看人,試探性的問了句:“昨天剛進家,那么晚——誰給你打電話來著?” “陳砦。” “陳砦?” “嗯。”顧臣夾了口菜往嘴里放,接著說:“他說他要結婚。” “......”余飛飛如出一轍的震驚,禁不住問:“真的假的?” 顧臣輕笑:“應該是真的,他家人把他賬戶都停了。” “為什么?” “大概是不想他去禍害人。” “......” “陳砦怎么會突然結婚呢?他連個女朋友都沒。”她想了想覺得這話不嚴謹,然后附加道:“不對,是連個穩定的女朋友都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