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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飛飛摳著衣角邊的花紋,垂眸輕嗯了聲,然后問他:“你今天忙不忙,出去約會好不好?”昨天開的年會,今天開始路遠的同事都已經安排著回家了。 話筒里傳來一聲輕笑,悶悶懶懶的聲音感覺他還沒起床,“好啊。”他說?!跋肴ツ睦??”顧臣問完像是想到了什么,軟著聲音隨即又說:“對不起啊老婆,一直說要帶你玩遍世界各地的。怨公司事情有點多,一直沒能有機會帶你去。” 余飛飛鼻頭酸酸的,眼睛干干澀澀。 顧臣的確不止一次跟她說,如果有機會,要帶她世界各地的玩一遍,把他去過的地方帶她去一遍。想讓她看看沛托湖的水是多么干凈多么的藍,北極的極光是多么的美,天空之境是多么的魔幻。 “我想去南禪壇,我們今天去南禪壇好不好?” 顧臣停了兩秒說:“好,你在玉華府等著,我開車去接你?!?/br> 她畫了個清清淡淡很漂亮的妝,遮了遮哭腫的眼,顧臣車子到樓下,她繞過去直接坐上了副駕駛。 “冬天的南禪壇可真沒那么好看?!鳖櫝紦P起嘴角笑她,“光禿禿的山,臺階上落霜,說不定還會打滑?!?/br> “聽你說還真的挺糟糕的,”余飛飛抿了抿嘴笑,然后往后座一靠任性的說:“可我今天不知道為什么,特別想去?!?/br> “去!”顧臣轟了下油門,掛在前面后視鏡上用金線繡著“臣”字的平安符,隨著車子的啟動搖搖晃晃的來回擺。 冬天山上的路面比較硬,顛簸的有點厲害。因為出發的晚,中途他們還停在路邊飯館吃了頓早餐,以至于走到的時候,就已經將近要中午了。 如顧臣所說,真的沒什么看的,光禿禿的山,灰色的山,山頭泛了點白,像是打了霜。 還沒什么人。 “是不是不如我在家抱著你看電視?”顧臣逗她。 余飛飛俏皮的聳了聳肩。 臺階也如顧臣所說的,是真的有點滑,他小心的牽著她的手往上走。 上的高了,太累,兩人坐在石頭上休息,她靠著顧臣的肩,然后看著高高的遠處。中午的時間,雖然是冬天,但是昨晚下了雨,今天天還挺好,太陽很亮。但是很高很遠的樣子,也不烈,甚至可以說是不暖。像冰箱里的啟明燈。 余飛飛盯著那太陽,甚至可以直視,不用遮掩。就那樣看著。 “不過這里空氣是真的好?!鳖櫝忌詈粑豢跉?,反手摟了摟她的腰。 余飛飛察覺原本靠著他肩膀的頭扭過撩起眼皮向上看他,顧臣瞥眼垂眸過去,然后湊近就貼上了她的唇。 山上溫度低,他的唇角都是冰冰冷冷的。 休息了一會兒繼續往上走,她興許是停的時間久了腳下酥麻,上去臺階腿一軟差點崴到了腳叫了一聲。 “你慢點,”顧臣連忙將人攬過,問:“有事沒有?” 余飛飛淚眼朦朧抬眼沖他說了聲:“疼。” “我抱你去前邊看看?!?/br> “好?!?/br> 余飛飛趴在他肩頭,顧臣托著她,她像只樹懶一樣用腿夾著他的腰,摟著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棉服里,任眼淚瘋狂肆意的流。 太壓抑了。 她好難受。 之后他們像散步一樣彼此依偎著,在園區里轉。 期間顧臣接了幾個電話,她撒嬌不想他接,之后他就沒接。 兩人從南禪壇上下來已經是將近下午四點,去飯店準備吃午飯。早飯吃的晚,自然午飯吃的也晚。 “想吃什么?”顧臣將菜單推給她。 這是一家很高檔的餐廳,很簡單的一份炒時蔬都要三位數,她猶猶豫豫點了兩樣,然后又推給了顧臣。 “沒點rou啊,我們又不是要當和尚。”顧臣笑她,然后又加了兩樣這里的招牌菜。 “我也當不了和尚,我只能當尼姑?!庇囡w飛將筷子齊齊整整在面前放好,一本正經的糾正。 “是,你是外大的小尼姑?!苯又中χf:“我是清大的和尚?!?/br> 把余飛飛逗笑了,頭抵著桌邊。 很快上菜,菜很精致。送的開胃小菜也很精致,是蓮子,她夾了個放進嘴里嚼。小臉蛋鼓鼓的一團,她吃的很慢。 “不合胃口?”顧臣看的出來她吃的沒有以往盡興。 余飛飛搖了搖頭,說:“沒有,挺好的?!闭f著又一連夾了幾次往嘴里塞。來證明這些菜很合胃口,她胃口很好。 “想不想喝點紅酒?”顧臣問她。 她嘴里吃的東西多,張不開口,破天荒的鼓著臉頰點點頭。 都說是約會了,為什么不能圓滿。 他們要來了紅酒,倒上,碰了下杯后顧臣又特意提醒了下:“這個酒度數非常低,允許你多喝兩口?!?/br> 吃過飯他們又去了電玩城,逛了海洋館,在擁擠的人海里彼此用力牽著彼此的手。可是海洋館的人太多,他們或許去的不太是時候,幾次顧臣被人擠著往前走,她想去抓他卻抓不住。 晚上十點,他們回到了市區,又看了一場爆笑的喜劇電影。顧臣笑點好高,她覺得搞笑到不行的場面他淡定的不行,她笑到哭的時候,他揚了揚唇角看過她,揉了揉她的頭,說她今天怎么像個傻子一樣。 看完電影又有人給顧臣打電話,這次他接了,他遠遠地特意站在離她很遠的噴泉那里,而她立在電影院門口等他,沒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