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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稱呼還是當時學校論壇被頂火的一個帖子帶起來的,題目好像是什么‘一入外大悔四年,尼姑庵里書聲一片。’下邊跟帖的人很多,火了好長時間呢。” 她目光向前,話是沒看人說的。試圖圓剛剛的話。 “所以你在后悔?” 頭頂?shù)穆曇舫脸僚磁矗f的比較隨意。 “哪有?我可一點都不后悔。我是在明知道它是羅剎鬼門的情況下非要去的。”說到最后她甚至捎帶自豪的帶了笑音,外加臺階上的多了,還有些喘。“你說我這算不算是愛受虐體質(zhì)?” 顧臣鼻息輕嗤,難得的淡笑著應:“有點兒。” 他笑的聲音頗近,余飛飛忍不住撩起眼皮向上看了眼。可這一眼沒看到頭,腳就累的突然想罷工似的被階梯給絆了一下,她誒了一聲身子傾著往前—— 然后手腕就被旁側(cè)伸過來的一只手給撐住,掌腹粗糲捎帶點薄繭,灼貼、燙惹著她的皮rou。 待她立穩(wěn)后,就又松開,拿回了另一只手里原本該舉的那把傘柄。 余飛飛失神到連道謝都忘了,站穩(wěn)后就只是不由自主的看了人一眼。 剛剛的喋喋不休,也瞬間沒了影兒。 兩人都沒了話。 她拼命想著制造話題來打破這靜默的尷尬。 可越是著急,越是想不出來。 傘面遮下打在石階上的那片涼蔭隨著步伐晃動,彎折的影子被扭做一團。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長長的階梯又上了幾十階,眼看前面的廟宇終于頗給面子的漏了點頭。 余飛飛張了張嘴像是想要問些什么。 但是卻被顧臣搶在前面率先打破寧靜開了口: “我一年多以前一次出差內(nèi)蒙調(diào)研,跟一批外大出來做課題的學生待過一段時間。” 接著他看過余飛飛,對上她因仔細聆聽看過來的目光又說:“女生的確不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專業(yè)的?” 她干咽了下喉嚨,唾液腺此刻分泌旺盛,實則喉尖依然有點失水,心虛的開口:“哦,是、是么......” 她怎么能說呢? 那就是她們系呀! 顧臣抬手摸了下鼻梢,看穿一切的揶揄她:“你挺喜歡喊我名字?” “那個,你要是介意的話——” “不介意。”顧臣看著她說,“陳砦他們也這樣喊我。” “可——你們是朋友關系......”余飛飛想,她怎么會一樣呢,在顧臣那里,她也不過是剛?cè)肼殠滋斓膯T工。 顧臣垂下眼角,聲音平地起波: “哦,我們不算是嗎?” 余飛飛一愣,接著反應迅速,堅定的說:“算的!” 是朋友,像陳砦那樣的朋友。 她心頭翻上來一點酸澀。 畢竟網(wǎng)友也算是吧。 接下來沒再說話。 片刻后還是顧臣提醒了她:“你剛剛想問我什么?” 她一時忘了,被顧臣這么一提又臨時胡鄒了個由頭,“哦,我是想問你之前是不是經(jīng)常來南禪壇?” “是來過,陪母親過來還過幾次愿。” 但具體還的什么愿,他只字未說。 話音剛落旁邊過去了兩個男人,兩人各自背著一個背包,樣子像是騎著鐵驢長途跋涉窮游至此的登山客: “南禪壇什么最出名?東邊山湖賞青荷,西邊菩薩姻緣簽。” “姻緣簽?” “對啊!求姻緣的,聽說可準了。” 兩人同余飛飛之間隔著顧臣,她循著聲音去看的時候,顧臣偏過頭看的卻是她。他記得她前幾日說這里姻緣簽靈來著。 他目光氤氳,勾著嘴角,沖人說話的語氣像是在調(diào)侃:“看來我們飛飛魚的消息還挺靈通——” 第12章 星火 太陽踟躇往頭頂挪,光線刺眼的往下淋。 “真他媽的熱!” 遠遠的,不知道是誰破口罵了那么一句。 “沿著這條路一直往里面的苑庭河走,會越走越?jīng)鏊摹D抢锖苫ㄒ裁畹煤埽@個時間去看,還能賞個末景兒。” 指路的人稍帶了些地方口音。 余飛飛順著坐在旁邊石墩子上休憩的中年男人指的方向過去看,終于看到了一起同往的自己人。一排足足十幾個,勾肩搭背,或坐或靠著樹干休息的,陳砦陳可微他們。 陳砦坐姿豪放,盤著腿在石墩子上,看到終于等來的余飛飛和顧臣,食指同拇指套了個圈,咬在嘴邊沖兩人吹出去個流氓哨。 “誒!往左走是苑庭河,往右走是菩提寺,你說我們是先賞荷再拜佛,還是先拜佛再賞荷?” 陳砦這話是吆喝給顧臣聽的。 卻吆喝的余飛飛臉頰發(fā)燙。 總覺得那聲哨子吹得不同尋常。 但沒等顧臣開口,陳砦就嘖了一聲又說:“要是把佛爺排在了老二,怕是老人家會軌度我們的誠心,我看咱們先別著急著賞花,先拜佛吧。沒姻緣的求個姻緣簽,有姻緣的保個平安路。就這樣了!” 他繞著圈的將話又吆喝給旁邊人聽,腦袋往普提寺方向偏了偏,吊兒郎當?shù)臎]個正經(jīng)。 把剛走上來的顧臣都惹得不禁輕哂。 前往普提寺的路邊,一溜煙兒的支著不少攤子,架子上掛著紅繩編著墜子香囊,冠著求吉利留念想保平安的營頭。 都不貴,十元二十元的都有。一張毛爺爺紅票子能買個十來種,還價了還能再送兩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