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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的傷好了很多,但秦嶺依然遍尋不獲,生死未卜,幸有任雪莉和寧馨幫唐粒撐住集團。 周憶南安慰不到唐粒了,唐粒心力交瘁,跪在秦遠山墓前大哭。 阿成當了多年柔道隊陪練,功夫不俗,擔任秦嶺的助理兼保鏢后,他勤于練功,唐粒向他求助,一是知道他身在超市,離得近,二是他功夫比公司普通保安好,可她思慮不周,她有危險,秦嶺不可能不來。 這些時日,秦嶺晨昏定省,唐粒沒回復過,心里很明白他在學習如何喜歡人,他用心了。 細雨瀟瀟,唐粒哭得快背過氣:“秦總,秦總,我求你了,你要保佑秦嶺平安無事,我求你。” 秦遠山在唐粒心里地位超然,對他應承過的事,唐粒矢志不忘,但百密一疏。周憶南在墓園外等候,秦遠山可能不大想看到兒子的心頭愛被他奪走。 唐粒哭腫眼睛出來,周憶南擁住她:“我的人盯老沈盯得很緊。老沈想拿秦嶺對付你,就不會對他下狠手,再等等。” 唐粒又哭了:“可他受了傷,我怕江岸或者是老沈不找人給他治,還虐待他。警察查了好多醫(yī)院都沒找到他,他傷口發(fā)炎感染怎么辦?他身體一向不好,還怕疼,吃東西也挑嘴,他肯定很想吃我熬的粥……” 唐粒總罵秦嶺是嬌氣包,其實心里很疼他,周憶南知道。秦嶺言行別具一格,確實是小可愛,他同樣不希望秦嶺有任何閃失。 轉(zhuǎn)機出現(xiàn),陳海米告知新情況:沈曼琳謊稱出差,這幾天沒來公司,她以前機票火車票都是陳海米訂的,陳海米按證件號碼查了,沈曼琳可能沒有離開云州。 陳海米試探沈曼琳,沈曼琳疾言厲色:“我爸沒抓秦嶺!唐粒對秦嶺不好,不會因為他妥協(xié),你以為我爸腦子壞了嗎?” 沈曼琳言之鑿鑿,她都知道些什么?她是沈庭璋的女兒,有自己的生活圈,對陳海米不交心,也不關心華夏集團的事,這幾天,所有人找了很多地方,卻忽略了她。 江岸躲了幾個月,如果沈庭璋才是囚禁秦嶺的惡人,從他女兒身上或有突破口。周憶南跟陳海米合計,陳海米以助理身份,把沈曼琳騙來公司,再讓人盯住她。 沈曼琳處理完公事,怒罵陳海米:“再為一點雞毛蒜皮找我,你就別干了!” 周憶南安排了4個人跟蹤沈曼琳,沈曼琳沒回家,去了郊外一個療養(yǎng)院,她給秦嶺租了一棟樓。 第50章 秦嶺坐在地毯上玩游戲機,他的胳膊和腿都是皮rou傷,傷口有點深,護工剛換過藥。沈曼琳輕聲問:“午飯吃得好嗎?” 秦嶺認真打游戲:“好。” 沈曼琳坐到秦嶺身旁,秦嶺接著玩游戲。撞車后,他睜開眼睛就在這里,眼前是陌生的醫(yī)生,陌生的女人,女人長得很好看,溫柔地問:“頭疼不疼?” 頭很疼,但女人很面善,眼里有淚光,秦嶺說:“還可以。我怎么了?” 醫(yī)生為秦嶺做過治療,回答說腦袋受到重擊,有淤血,但無大礙,養(yǎng)一養(yǎng)會好。秦嶺摸著頭上的繃帶,問:“我為什么受到重擊?” 醫(yī)生有點訝異:“你坐的車和另一輛車相撞。” 秦嶺露出疑色:“你們救了我嗎?你們是誰?” 沈曼琳察覺不對勁,喊道:“秦嶺,你不記得撞車了嗎?” 秦嶺皺起眉:“秦嶺,你在喊我?這是我的名字?” 沈曼琳大驚,這家伙在開什么玩笑?醫(yī)生面色凝重,問:“你不記得撞車,還不記得什么?” 秦嶺說:“我是誰?我腦袋里一片空白。” 沈曼琳越發(fā)疑惑,秦嶺看著她問:“你叫什么名字?” 沈曼琳心一橫:“秦嶺,你連我都不認得嗎,我是你未婚妻,我叫曼琳。” “曼琳,曼琳。”秦嶺重復著這兩個字,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但這女人樣貌好看,有親切感,還實實在在為他受傷擔心,應該是未婚妻沒錯。 秦嶺問:“醫(yī)生,為什么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我剛才想了我多大,也想不起來了。” 醫(yī)生拿起秦嶺顱腦核磁膠片,大腦受到外界劇烈碰撞,造成腦部血塊積聚,壓迫到海馬體了,是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 海馬體是大腦皮質(zhì)的內(nèi)褶區(qū),主管人類近期主要記憶,受損會造成短暫性失憶,但秦嶺連自己的姓名年齡都不記得了,可能是另外一處較小血塊作祟。 醫(yī)生評估以腦受傷的程度,恢復數(shù)日即可康復,讓秦嶺不用太擔心,秦嶺眨巴眼睛:“失憶?” 沈曼琳驚愕,認真觀察秦嶺是不是在說笑,秦嶺很淘氣的。認識唐粒后才跟她保持距離,以前在美國讀書時,秦嶺總求她幫忙寫論文,她不懂農(nóng)學,查資料查得精疲力竭,秦嶺還笑她:“我是你,就多修個學位了。” 沈曼琳伸著手指說:“我可不想用牙簽剔指甲縫的泥巴,惡心。” 秦嶺的指甲干干凈凈,罵她笨蛋:“你不曉得戴手套干活嗎?” 笨蛋可能又被秦嶺捉弄了。沈曼琳試探:“你該不會連我們下個月結(jié)婚都忘了吧?” 結(jié)婚嗎?秦嶺盯得沈曼琳發(fā)毛,沈曼琳又懷疑他是裝的,秦嶺困惑:“我還是想不起來,曼琳,你姓什么?” 秦嶺喊人從來是連名帶姓,只有喊小五例外,因為伍某人的名字是生僻字,很拗口。沈曼琳說:“我姓沈,我們的婚期是7月7日,你請人算的。” --